“嘿嘿嘿,你小子就別叫了,他現在可沒能耐管你了。”旬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攻擊的頻率。打的寧柯四處亂飛,也不顧不得管聞非文了。
聞非文這里,情況十分怪異。就在旬動手的時候,他感覺身上的某處突然傳出一道道能量,禁錮住了自己的身體。
自己試圖分析這種能量卻發現不是自己知道的任何一種,只能任由其禁錮。細想一下,發出能量的位置恰好就是放之前的那個神秘黑色盒子的地方。
聞非文能清楚的感受到,這一道道能量先是在自己身體的表面蔓延,然后開始滲入皮膚,滲透到自己的每一處血管、細胞。仿佛要把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物質全部侵蝕。
不過說起來奇怪的是,竟然不疼...不好意思的講,還挺舒服的....要不是因為身體控制權被剝奪了,說不定現在聞非文已經舒服的叫起來了。
在聞非文看不見的地方,黑盒子的內部。飛速的閃動著一些奇怪的字符,如果聞非文能看到,一定能認出來它的意思。可惜的是他看不到。
寧柯此時的狀態還好,說是還好是因為。旬似乎就是跟他打著玩,并沒有下死手。不然這一會的功夫,他能死個好幾回了。
這讓寧柯很詫異,雖然可能根本原因不是為了殺自己,但是弄出來這么大的陣仗,怎么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跟自己玩起來了?
難道....還有別的什么原因不成?
想到這個,寧柯加速揮動著手中的幡子,打算緊逼一下這個壹的殺手。如果對方真的要殺死自己,自己攻勢越猛,那破綻就越多。
反正也難逃一死,對方拖著自己總是有目的的。如果可以打亂他的陣腳,那…
雖然也想不到會發生什么,但是寧柯本能的覺得這么做是對的,所以他就這么做了。旬很靈敏的感覺到了寧柯的攻勢猛了起來,哪里想不到是為了什么。
但,這盤棋既然已經下到這里。那無論寧柯這一顆棋子有什么變故也影響不了整個棋局了。
一邊招呼著寧柯的攻擊,旬還一邊有心思用余光輕輕的掃視聞非文。
算下來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自己只需要拖住寧柯即可。雖然很想打死寧柯這個家伙,但旬知道自己也就只能想想,畢竟他還有別的用處。
眼下,旬什么都不擔心,如果非要說還有什么地方會出現變故…那就是,在外面行動的人了。
不知處的地方
燭光搖曳,蟲鳴鳥叫的聲音隨著剛升起來的新月十分安逸。屋內的布置十分樸素,偏廳的長塌上,兩個老者正下著棋。
“這一子落的妙,原本看起來丟車保帥的地方,竟然被你這一子盤活了。老奸巨猾。”
“卻是不知道,這一子之前,白白丟掉了多少。”對面的老者不知道為什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哀怨。
“可,如不這樣。最后難逃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孰重孰輕?…想必你自由分寸。”
“人老了,難免有些優柔寡斷,哎歲月不饒人。”
“可你這一子還是落了。可惜嘍,棋是我們開的局,可你我這執子之人,究竟能不能看到最終塵埃落定…也不可知啊”
“輪到你了…”
棋局還在繼續,就在剛才那老者把那枚棋子擲盤的時候,外廳侯著的一個人像是接了什么命令一般,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院中早就有人在這里盯著房門口,見里面出來了人。團團圍了上去,眼神中滿是焦急。
“傳令下去,殺!”
一聲令下,原本讓院內顯得有些擁擠的人群霎時間四散無影。出來傳令的人,看著院子里的人四散而去。回頭望了屋子內一眼,也消失在院子中。
屋子里棋局還在繼續,天裁師這邊事情也在繼續。
天裁師們已經到了許久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好像是來觀光旅游的。只是把在場的凡人都清理干凈了,這其中還有個小插曲。
天裁師們原本大多數養尊處優,處處高人一等。本來被弄來做這些什么,維護治安,清散凡人的活就有點不開心,所以態度自然傲慢了一些。
但是在場的有兩男一女遠遠的看著也不挪窩,負責這塊的人氣就不打一處來,剛要上前驅趕就發現不對勁。
這三個人竟然還是天裁師,一看是凡人裝束,還以為是過來溜達的,所以沒啥好氣的說了幾句。
沒想到當中年級小一點的姑娘直接一句“滾”就過來了,這人更生氣了,剛要動手就被隊長制止了。又是兩個大耳刮子,被打的十分委屈。
怪就怪他不認識眼前的這位活祖宗。被打了心里委屈,還不能說。那個隊長趁著視角盲區,做了個安撫的手勢。自己走到九兒面前,好聲好氣的說道:
“不知道九兒姑娘在此,我手下魯莽了。卻不知道為何九兒姑娘在此地啊?”
九兒也不管這個人是為何認得自己,反正他們都蒙著面。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不可能拿下面具的。就算是他們想也不成。因為這些面具都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由能量化成的,如果直系上線沒有發布結束的命令,這個面具就不會消散,十分的保險。
“有任務就執行你的任務去,不必管我。”九兒沒好氣的回答道,對于執事組的人,她向來是不怎么愛搭理的。
小隊長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賠笑稱是。反正自己接到的命令是把凡人清場,沒說要把天裁師也清理出去,所以也就不管了。
反正這一位是大執掌的閨女,自己光明正大的執行任務,沒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人清理的差不多了,天裁師這里準備的也差不多了。也就是這時,天空中再次出現了扭曲,瞬間后多出來了三個人影。一同遮著面,但不用說也知道,這三個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然....集體行動敢這么遲到,豈不是太囂張了。
果然,三人出現之后,就零零散散的從幾個地方飛出來一些人,上前拜見。
“稟告,此處就是人消失的地方。這里的凡人已經清除干凈了,方圓也都布下了您要求的東西。我們試著申請回溯過這一方發生的事情,的確是突然消失的。但是...”
“但是什么?”后來出現的三人中,有一人開口問道。聲音可以聽出來有些蒼老,但是要根據這個聲音去對號究竟是誰,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個口罩不光是能遮住臉,還附帶了變聲的功效。
“只是就在幾人打斗的時候,外圍有很多著裝怪異的人在山谷處出沒。應該是布置了什么,但回溯的畫面中,似乎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
“嗯!?回溯都看不清?這幫賊子當真是好手段。也罷,既然早知道對方隱匿這么長時間總會有些古怪之處。這回出這種事也不稀奇。你們繼續吧,我們幾人去看看。”
之前圍上來的人再次散開,每個人回到自己出列的地方,帶上那一片人就離開了。也沒走遠,而是圍著山谷散布開來,很快這些人竟然將這一處山谷用人圍了起來。
從一個人開始,一個藍色光點升起,然后這山谷周圍紛紛亮起藍色光點,就這么在天空中形成巨幕。用藍色的屏障,把山谷這一處空間完全封閉了起來。
“這是....”席晚雨看著天空中出現的藍色光幕,被震驚之余,下意識的開口呢喃道。
“這是在界外制造界哨的法子。”九兒也不知道是聽到席晚雨的問題好心回答,還是也被震驚到了自言自語。
三界哨所,存在已久。大多都是老一輩的天裁師們開辟出來了,他們這一代人很少有人見過開辟新的界哨了。九兒知道還是因為她在習思部任教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她是大執掌的女兒。
只是....在這個地方開辟新的界哨,這是要...干什么?而且對于一個新的界哨來說,這個山谷的大小,也實在是小了太多。
轉念一想,如此行事,必定是和聞非文他們消失有關。到底消失是因為什么原因,會牽扯到出動這么多天裁師,用了這個法子。
此時此刻,沒有人回來解答九兒心中的疑問。天上的光幕形成完畢。如果此時有凡人路過,從一個端點走過,則會直接出現在對面的一個端點。
這也就是說,這么大一處空間,被天裁師直接在界外壓縮成了一個點。而這個點,依然真實存在,但是只有天裁師才可以入內。和凌霄閣的側峰那里一樣。
“已經布置完畢,大人請吧。”
完成任務的人,迅速飛到已經到了之前幾人打斗位置的那三人身邊,開口道。
微微點了點頭,三人分別抬手,光華閃爍,每個人手中出現了一節古樸的樹枝。三人分開,站定方位。拿起樹枝,朝著凌空處一插。
樹枝竟然像是在空氣中找到了什么一般,就插了進去,一半留在空中,另一半沒入到了不知道哪里。
三人再度散開,虛空一指,整個屏障內彌散的藍色粒子從三人的背后進入,由手指匯聚成藍色的光線直達樹枝。
也是這個時候,突然有更多的藍色細線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從屏障之外射了進來,一些連接到了屏障外層,一些連接到了樹枝上。一些又連接到地面,還有一些直接深入地底。
隨著藍色光線不再增加,整個屏障的空間,都開始震動起來。外面的這一番動靜,還影響到了不知名空間正在打斗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