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雨沉思的原因說出來很簡單,因為她感覺自己的回答可能對于聞非文很重要。
如果不是今天這種場合,聞非文只是簡簡單單的隨意問出來的話,自己可能會說出:“是一群好人”這樣的回答吧。
可....顯然聞非文的這個問題,在這個情況下并不是一句話能夠概括的。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她不想讓自己的回答讓對方感到失望。
看到席晚雨似乎要多想一會,聞非文也沒有催促。就在這時,聽到耳邊響起聲音。
“其實公子可能也感覺出來了,壹的人并不是修真者。”席晚雨想了一番之后,覺得這句話可能是聞非文比較想要知道的答案。
“是的,他們熟知天裁師的手法,但是...打架的時候又看起來像是修真者的手法。那些手段....的確比修真者高明很多,但要說他們是天裁師....也不像。”聞非文聽完后,說出自己的猜測。
“公子說的對,他們也不是天裁師。他們更像是,修真者與天裁師中間的一種存在。或者說是....一種除了凡人、修真者、天裁師之外的新族群。”
聞非文點頭,這的確符合自己的分析,但....其實也等于啥都沒說。不像修真者,不是天裁師,那是什么?外星人嗎?這么高科技?
別說,想來想去聞非文感覺外星人這個猜測還真有可能成立...
“但,壹這個殺手組織,只是為了方便在凡人間生存的一個身份,就像是天裁師需要在凡人界活動需要偽裝成修真者一樣。”席晚雨看聞非文的眉頭還在緊鎖,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所以接著說道。
聞非文點頭,這一點很好理解。但并沒有說什么,意思是讓席晚雨接著說下去。
而席晚雨也很有默契的接著說道:“壹的背后,才是他們真正的勢力。他們自稱為「反世界樹組織」”
“反世界樹組織?”
聞非文復(fù)述了一遍,這是今天聽到的第二個新鮮詞匯,依然比較好理解,大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但....這又是個誰啊到底???
聞非文上次感覺自己這么無知和無助,還是在小學(xué)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
因為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對于前方要走的路,聞非文心中是迷茫的。好在席晚雨知道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但這里面也有個疑點,那就是席晚雨既然說了旬是自己的接引人。而且看起來這些事情席晚雨能知道,那為什么旬沒有跟自己說過呢?
當然聞非文也想到自己和旬見面的幾次場景。。。嗯,好像確實不適合好好嘮嗑。
就在這時,席晚雨接著剛才聞非文的話說道:
“是的,壹的背后是反世界樹組織。正如名字所說的一樣,根本目的是為了反對世界樹,而天裁師只不過恰好是世界樹的....”
“走狗?”聞非文機智的接了個話,惹得席晚雨又一個沒憋住笑了出來。
“也可以這么說吧,不過別忘了我們也是天裁師,這么形容自己...很奇怪。”席晚雨笑著說道。
可能是因為心中沒有那份歸屬感,所以就算這個詞是用來形容自己的,聞非文說出來也沒有什么別扭的感覺。
“反世界樹組織中,也有很多種不同的身份。比如,像你我這樣的天裁師,被接引人接引之后會變成他們的一部分力量。也有一些修真者會投靠他們,而接引人們比較特殊,我也不太清楚。”
“那像是你我這樣的。。。在天裁師中有很多嗎?”聞非文也沒有想過,這個壹組織背后竟然也是這么復(fù)雜,于是開口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除非像是彼此之間需要一些聯(lián)系,才會知道哪些天裁師是組織的人,不然都是互相不知道的,要等接引過程完全結(jié)束之后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聞非文點點頭,感覺也合理。不過聽到現(xiàn)在聞非文自己的感覺是。。。這個反世界樹組織聽起來,更像是為了自身利益而去反對世界樹的。
但聞非文知道一定有更深層的含義,可是要弄清楚這個含義,就要先弄清楚自己之前想的那些事了。
“還有,那他們?yōu)槭裁匆宄栏接谔觳脦煹男拚嬲撸磕切┤恕!!U娴氖嵌急粴⒌袅藛幔俊?/p>
“前面的話,我還不清楚,不過昨晚那個行動聽說是為了影響到世界樹。至于到底如何做到的,怎么影響的我就不知道了。那些修真者沒有死,大多數(shù)都被囚禁起來了,至于在哪里我不清楚。”
聽了席晚雨的回答,聞非文感覺很奇怪,那個做法能對世界樹產(chǎn)生影響?這里面的因果關(guān)系好像不太成立,但是自己也沒什么好的辦法去證實這件事。
看來下次再遇到旬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抓住他問個清楚,聞非文心中決定到。
于是腦海里開始想到底怎么抓到旬,以及抓到之后怎么折磨,一邊想著一邊露出詭異的微笑。
直到看到遠處的兩個小黑點,席晚雨和聞非文才算是正式結(jié)束了這段談話。
因為九兒和白一回來了,既然解決了心中的疑慮,聞非文也不打算拖著了,隨即帶著幾人加快速度向極北之地進發(fā)。
剛走了沒幾步路,幾人又停下來了,因為碰見老熟人了。
聞非文很詫異,怎么回事?為啥走到哪都能碰見熟人,難道是自己身上裝避雷針了嗎?什么鳥雷都往自己身上劈?
而且出現(xiàn)的這個人。。。怎么說呢?怎么想都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啊!
“誒,寧兄不是聽說你被打的挺慘烈的,昏迷不醒在床上嗎?怎么現(xiàn)在完好無損的在這兒呢?”聞非文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眼前這位傳說中應(yīng)該昏迷不醒的寧柯。
“哦?什么?天氣?嗯今天天氣不錯,誒聞非文你們幾個人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慢啊,等半天了在這。”寧柯一副欠揍的樣子說道,對于被揍的話題絲毫不提。
“呦!我還道是誰呢,這不是大名鼎鼎的九線天裁師寧柯嗎!怎么?挨揍上癮了,上桿子挨揍來了?”九兒看見寧柯欠揍的樣子,直接一套大嘲諷就丟了過去。
寧柯:“呵呵”
“這一路上去探查了幾個修真者的駐地,所以有點慢了。怎么寧兄大傷初愈不多休息休息?急急忙忙的是專程來等我的嗎?如果有事直接傳音多好,何必親自跑一趟呢?”聞非文趕緊打圓場道。
寧柯心里此時可以說是要憋出內(nèi)傷來了,內(nèi)心瘋狂咆哮道:“”你以為想來見你嗎!自己剛醒就接到什么名莫名其妙的任務(wù),還是和那些壹的人有關(guān)系。
雖然自己被打了這件事不假,當然也不是因為挨揍了所以才不愿意來。而是。。。打不過啊!對方那叫打架嗎?那叫作弊,直接改變基礎(chǔ)物質(zhì)的排列。。。。這玩意怎么打?
還真能像九兒說的那樣,上趕著挨揍不成?明知可以為而為之是聰明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叫傻蛋。
然而此刻的寧柯,很不榮幸的就是在充當傻蛋這個角色,可嘴上還是故作堅強道:
“任務(wù)在身而已,正好順路。還以為你們都已經(jīng)到了,沒想到剛才感覺身后有天裁師靠近,停下來一看竟然是你們。”
寧柯這話說的聽起來像是那么回事,其實也真假摻半,因為寧柯的任務(wù)很好玩。
但也....很讓他疑惑。
不過任務(wù)的前半程看起來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完成,自己還有時間去考慮后面的任務(wù)到底是為什么。
聞非文點了點頭,于是幾個人的隊伍壯大了一些,主要也是沒辦法拒絕。而聞非文心中的擔憂又更重了一些。。。因為猜不透這個時候?qū)幙赂^來為了什么呢?
因為多了一個討厭的人,白一和九兒這一路上也不再打鬧了,幾人沉默不語的一直趕路,眼看就要到極北之地的時候,又遇到了一波天裁師。
而且,這波天裁師好像。。。十分的張揚。
這是極北之地的一座邊城,同時也是這邊界哨用來偽裝身份的門派棲息之地。不同于內(nèi)陸地區(qū),這些邊境的界哨大多數(shù)都是在城內(nèi),或者說。。。是因為這些宗門的庇護,所以在這種廣袤萬里的無人之地才會建立起這么一做城市。
這座邊城非常的宏大,具體大到什么程度呢?反正如果是從地面上步行而來,那你就會感覺面前的天地都被這座城的城墻阻擋,一眼望不到城墻的兩邊到底在哪消失。
從天上來的聞非文感覺到了城墻的上方也有一些禁空的手段,雖說只是禁止了修真者,對于天裁師來說想要從高空進入還是可以做到的,但這就要從很高空的地方進入。
“別管了,我們直接從上面進去吧。”九兒看著聞非文在城墻外的空中停住了,開始催促道。
聞非文搖了搖頭,指了指下面說道:“你看,這里明顯是為了控制修真者,所以才禁空了。你說我們要是大搖大擺的飛進去了這說明什么?”
九兒眼睛一亮,心想果然有道理,也就不再說話了。雖然也沒想明白到底有啥道理吧,但聞非文既然說了,那就是有道理。
而聞非文的道理是,他想看熱鬧。
于是幾人剛緩緩落在地面就看到了這里天裁師囂張跋扈的一幕。
“誒,往那邊點!別擠!你你你!往哪跑啊?恁娘的!”一個穿著鎧甲的修真者,看著進城的隊伍,臉上全是不耐煩。
突然抓到一個人好像是被誰擠了一下,碰到了這位穿著鎧甲的修真者,這名修真者瞬間揚起手中的鞭子朝著那人揮出。而這一幕被坐在城門口涼棚的幾位天裁師看在眼里,但并沒有任何動作。
“哎呦,誰打我!恁娘的不要命了?給我出來!”那位要打人的修真者,突然不知道受到了從哪里來的攻擊。手臂吃痛到?jīng)]拿住鞭子,鞭子飛出去了也沒心思管,只是捂住被打的手腕叫喊道。
那幾位坐在涼棚的天裁師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人找事,目光迅速的鎖定了肇事兇手。疑惑了一下,趕緊起身上前。
“不長眼的東西,接著干活去吧。這位大人打你你就受著,滾!”這名上前來的天裁師沒好氣的罵著那個打人的修真者,接著轉(zhuǎn)頭沖著聞非文幾人道
“幾位大人這是。。。?”
對方識別了自己幾人的天裁師身份,應(yīng)該也確定了自己不是屬于他們編制的。瞥了一眼腰間,被寧珂的九線嚇得不輕,趕緊打起了精神,低聲下氣的問道。
伸手先是布置了一道隔絕聲音的屏障把幾人罩住,聞非文才緩緩開口道:“這里界哨的天裁師不是都消失了嗎?你是從哪里來的,那些穿著鎧甲的修真者又是誰?”
那人剛要回答,突然聞非文這邊的人眉頭緊鎖,因為感覺都自己的聲音屏障有人入侵,抬頭一看。
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城門那里又過來了人,而且還將屏障視如無物一般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