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常說,初代天裁師,初代天裁師。但是現如今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可能就連那蔣夕道小兒都不見得能記清楚初代天裁師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了。”
“你應該知道了,你們聞家是初代天裁師后裔這件事了對吧。”
聞非文聚精會神的聽著位坐中堂的中年人緩緩道來,見問到自己便點了點頭。
“嗯,我們在坐的也都是當年初代天裁師的后裔,你吃瓜子嗎?”
“???,謝謝,我不吃。”
“好,那我接著說。”
“初代天裁師,其實很好理解。就是字面意義上的第一代天裁師,這一代天裁師共有五人,但沒有人知道這五人是怎么出現的。”
“五人?”聞非文低聲重復道,關于初代天裁師的事情,也是自己第一次聽說。之前總是聽這個稱謂,但是具體指的是什么一無所知。
“是的,五人。這五位天裁師每人掌握了一種構成這世間萬物的一類能量,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和凡人們生活在在一起,被供做神明。”
“您的意思是說,那個時候,初代天裁師的職責不是獵殺修真者?”聞非文驚訝的問道。
“當然不是,最開始的時候只有初代天裁師和凡人,沒有修真者。”
“那后來天裁師為什么開始獵殺修真者了?誒?你說啥?沒有修真者?那修真者是哪來的?”
“修真者,是天裁師和凡人生下的后代。中年男子說道。
說實話,聞非文曾經做好了很多心理準備,但很明顯這個答案不在準備的范圍之內。因為...這個那本說不通啊?
你想想,你和凡人生下了孩子,然后你的后代還去殺你的后代。雖然之前世界的人類在之前也是經常有戰爭,但...這是為了個啥啊?
“至于為什么獵殺修真者,且聽我說下去。”
中年男子頓了一下,又開口道:“當時初代天裁師和凡人結婚生子,有一些是修真者,有一些則還是凡人,但這些凡人中卻有些覺醒了初代天裁師血脈,當然修真者中也會有覺醒初代天裁師血脈的存在。誒,說道這里你有沒有疑惑,現在的天裁師是哪里來的呢?”
“總不能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吧?難道是....單性繁殖?”
很明顯聞非文說的不是正確答案,整個場面陷入沉寂。就連一直嗑瓜子的幾位動作都慢了下來。
“還記得我說初代天裁師一共有幾位吧,你數數這里有幾把椅子。”
“五把”
“坐了幾個人?”
“算上我嗎?”
“你要感覺自己不是人的話可以不算。”
“額...四個”
“是了,這里是四支初代天裁師的后裔。還有一支初代天裁師的后裔,就是現在的天裁師了。”
聞非文驚愕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初代天裁師被封印...難道是那最后一位天裁師干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豈會在這里留著他的位置?不給他擺個靈位?”
“那。。。為何現在的天裁師是他的后裔?”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后裔,與我們在坐的這種后裔從生理角度上來說是不一樣的?”
聞非文知道這個生理意義是什么意思,但是正因為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現在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難道。。。他們真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還是。。。我們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你愿意自己蹦你蹦,你到底和石頭有什么仇?我們就是和常人一樣,男婚女嫁生育而來。而現在的天裁師確實是那最后一位天裁師的后裔,但是據我們所知,卻不是通過生育而來的。或者更簡單的說,現在的天裁師其實是二代天裁師。”
這個回答讓聞非文想起來自己以前的世界中這種叫法,什么產品的一代二代。雖然同名,但其實很多地方已經不一樣了,甚至可以說是兩種產品,但不知道這里的初代天裁師和二代天裁師是一個什么關系,或許真的是自己猜的單性繁殖也說不定。
問題很多,聞非文感覺這位中年人是想盡可能多的給自己鋪墊前因,這樣自己才能知道后果。所以也不催促,只是等聽到自己不解的時候在問。
畢竟一屋子人都在等著自己,也沒見他們厭煩,足以見這些事情有多么重要。
看聞非文這次沒有什么問題,中年人接著說道“初代天裁師剩余的四支后人,其中一支你已經見過了,春華秋和春夢無是春家的后輩”
“原來這倆人是兄妹啊,怪不得。”聞非文嘟囔道,怪不得總覺得兩人長得有點像。
“什么?”
“啊,沒有您繼續說。”
“嗯,年紀輕輕一個孩子,怎么神神叨叨的。我剛才講到哪了,哦對瓜子吃不吃。”
“不吃”
“嗯,另一支你也應該知道了,就是桃花源的陶家。你身旁的這位就是陶家現任族長,陶謙。按輩分。。。算了也按不了輩分,隨便稱呼吧。”
聞非文看著自己身旁的人,拱手稱呼了生:“陶老先生。”
陶老先生在忙著嗑瓜子,擺擺手讓聞非文自己一邊玩去。
“還有老夫,叫賀知名。至于這空著的座位上。。。姓白。”
“白?”聞非文念叨到,腦子里瞬間就想到了白一。轉念一想,既然現在的天裁師都是這位白姓天裁師的后裔就覺得也沒什么古怪。
“是的姓白,還有這最后一個就是你們聞家。我們這人的祖先,以及凡人和他們子嗣當時就生活在外面的大千世界中,而他們當年建立起來的居住地,被凡人稱之為華胥之國。”
這下聞非文終于知道了華胥之國的真正含義,但核心問題還是存在,那就是現在的天裁師為什么要獵殺修真者。
“接下來是個頭疼的問題,你剛才問天裁師為什么獵殺修真者對吧?”
“請賀先生指點。”
“哎,這件事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其中一些事情我們也弄不清楚,比如說現在的天裁師為什么要獵殺修真者。這件事。。。也是我們希望你能弄清楚的。”
........
聞非文十分無語,弄了半天他們也不知道。搞了這么多事情,就換來這么一個答案確實令人很沮喪,但聞非文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知道了自己是誰,自己從哪里來。人生終極三大問題一下弄明白了倆,這波不虧!
至于自己要到哪里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雖然無法解答你的這個問題,不過我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對你也有幫助,可愿意聽?”
聞非文連忙點頭,哪有不聽的道理,廢了這么大勁不多聽點東西多不劃算。
看到聞非文的回應,賀知名接著說道:
“我們所在的這片島嶼,就是最早的華胥之國中我們祖先生活地方。但是因為不知道為啥,一夜之間我們就被從原來的空間中剝離出來了。”
“被封印了?”聞非文聽著情景耳熟,直接問道。
“是的,從外面來看,就是被封印了。所以在外界來看,這就是最早的華胥古國消失。再后來有些血脈之人覺醒,就又被隔離到了這里。桃花源、春家、再到后來的聞家都是如此。”
聞非文點了點頭,原來那些天裁師歷史上被隔離的地方都出現在這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聞非文看向賀知名。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被封印之地確實是會漂流到這片空間。但是什么時候出現卻不一定。像桃花源,也是近幾百年內才偶然和這中心島相遇,被我們連接在了一起。但,可以肯定的是,被封印之地絕不是消失了,這你可以放心。”
聞非文應聲點頭,其實說實話自己打心底是對于這個消失的家族,沒有什么感情的。
可能是因為得知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或許還有那種不真實感,一齊導致了這種結果。
但從情理上來說,自己是應該要表現出熱切的,所以聞非文只好裝作很關心的樣子。
“至于旬,阿秋兄妹情況又不相同了,你應該看到過阿秋的能力。”
聞非文看向春華秋,點了點頭。確實,雖然沒有見到過春華秋直接出手。
但是他給自己的感覺是,如果打起來自己不一定打得過。光是他那一手穿梭空間的招數,要是能運用到戰斗中,那根本就沒法玩,直接投降就行。
“阿秋是春家直系血脈子嗣,部分覺醒了春家初代天裁師的能力,空間。你們來這里,和那些修真者消失,都是依靠他們這一支才能辦到的。”
春華秋身前作為的老者拱拱手,開口道:“謬贊了,如果不是那位和聞家這位,我們這身本事能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清楚的。”
看到春家的長者發言,作為有禮貌的年輕人,聞非文也沖他拱了拱手。正好就聽見賀知名介紹:“這位就是春家的族長”
“春老好”
“旬你應該認識了,他是你的接引人。哦對了,接引人是我們的一個稱呼,其實就是接納引領一些二代天裁師加入我們。”
這個聞非文已經了解到了,席晚雨就是被接引的天裁師。其實說的這么好聽,在聞非文看來就是一種間諜行動。
“旬這孩子的母親就是一名被接引的天裁師,而他的父親,是初代天裁師后裔,與其他天裁師的后代。算來應該是陶家的人。不過那么多代下來,姓氏也亂了。但到了他這里,初代天裁師的血脈又覺醒了。”
聞非文繼續聽著,旬確實站在陶老先生后面。可見在這個反世界樹組織中,血脈和姓氏是第一位的。
旬的身世自己是知道了,意外的是,他是天裁師和初代天裁師后裔的血脈,不光如此。他的老子也是這種。
不過。。。
“剛才您說到接引,旬的母親以及他父親的長輩都是現在的天裁師。那么....原來咱們這個地方,雖然被封印但也是可以出去的嘍?”
聞非文的話問出,只見賀知名坐正了身子,看著自己。接著開口一字一句道
“我們能從這封印之地出去,也完全和你聞家有關系啊,哦或者說是,只是和你有關系。”
“和我?”聞非文驚訝道
“是的,和你有關系。”賀知名肯定道
“可是。。。我這個年歲,和那個年歲。。。似乎相差有點大了吧。”聞非文被說的有點糊涂。人家這孩子都能出來耍混球了,怎么就和自己有關系了?
“這件事。。。。。要從幾百年前說起了,我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這件事一直作為這里每一任族長與長老的絕密保守,如今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