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使是失憶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舒夏就開啟了無止境的提問,而尹寒筱難得耐心……比以前有耐心地回答她的問題。
“尹寒筱,你的名字怎么寫?”舒夏好奇地盯著尹寒筱,問道。
“自己看。”一張名片半秒后落在了她懷里。
“尹寒筱,你的名字怎么跟你一樣冷呢?”舒夏毫不避諱地對尹寒筱評頭論足。
“你不也和你的名字一樣嗎?都失憶了,還跟以前一樣活脫。”尹寒筱也不甘示弱。
“尹寒筱,我們什么時候結婚的?”舒夏接著問。
“兩年零九個月前。”尹寒筱耐心回答。
“那時候我還沒成年,你也才二十歲,都沒到法定年齡,我們怎么可能結婚?”舒夏微皺著眉頭反駁。
“這個以后再跟你解釋。”尹寒筱始終不愿說得更多。
“尹寒筱,你二十二歲就是尹氏集團的總裁了,好厲害啊!”舒夏盯著手里的名片對尹寒筱夸贊道。
“我十八歲就是了。”然而被夸贊的男人一點也不謙虛。
“尹寒筱!我以前都是這么稱呼你的?”舒夏無語地抿了抿嘴,接著向他拋出問題。
“不稱呼。”
“……”
舒夏說的沒錯,兩年前他們根本沒領也沒辦法領結婚證,那么現在呢?他們都到了法定年齡。尹寒筱盯著舒夏思索著,不禁笑了。
“你睡醒了嗎?”他突然湊近舒夏,俊美的面龐在舒夏眼中無限放大。
“嗯。”舒夏張大眼睛,默默吞了吞口水,點了頭。
“那跟我去一個地方。”尹寒筱用行動代替心動,直接將舒夏從床上攔腰抱了起來。
“去哪里?”舒夏在心跳加速中,面紅耳赤地問道。
“民政局。”
半個小時后,舒夏被尹寒筱牽出更衣室,又被他牽進了車里。她和尹寒筱坐在后面,開車的司機是子杰。
“尹寒筱!他是誰?”她指著前面熟悉的面孔問道。
“子杰。”
沒錯,就是子杰。自從她失憶后,雖然只不記得尹寒筱一個人,但似乎關于尹寒筱的一切她都忘了。她認識李叔、認識韓醫生、認識子杰,卻不知道這些人跟尹寒筱有什么關系。這一切讓她太混亂了,還有,她為什么會突然失憶?沒人告訴她。
“夏兒,你現在才剛剛醒來,有什么疑問,以后我會慢慢告訴你的。”尹寒筱像是能讀懂她心事似的,撫摸著她額前的發絲,安慰她。
還好,醒來之后身邊的人都不糟糕。
“我們為什么現在去民政局?”
“剛才聽你說話,突然想到我們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趁現在有時間,干脆先把證領到手。”尹寒筱似乎比之前回答她問題時更有耐心。
“哦!”這個男人做事還真是特立獨行啊!
舒夏靠在尹寒筱懷里,歪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現在是暮春,景色很美。通往民政局的路上十分通暢也十分安靜,沒有車馬喧囂,沒有紅燈阻攔。一切像是天意,他們就該在今天領證。
可能是失憶了,舒夏對尹寒筱除了莫名的依賴還沒什么感情,所以進民政局宣誓和拍合照她都不悲不喜,感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尹寒筱倒是心情很好,他拿著剛出爐的小紅本左看右看,甚是喜歡。出了民政局的大門,他將舒夏摟進懷里,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了一個吻。
“既然證也領了,我們就去度蜜月吧!剛好你也可以出去散散心。”
“嗯!”
“boss,兩個小時后有一個會議要您去主持。”子杰迎上來匯報。
“知道了,你把夏兒送回家,我還有點事要去辦。”
“好!”
來時的車子平穩離去,尹寒筱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皓宇,幫個忙。”
“說。”
“我要去度蜜月,你幫我去公司代理一段時間!”
“多長時間?”被稱為皓宇的人似乎有些不情不愿。
“一個月。”
“靠!沒開玩笑吧!”電話那頭的男人顯然不愿意。
“還有,去我家把之前我跟夏兒簽的合同找出來,我的和她的都要,然后放到你家,掛了。”而尹寒筱也顯然沒有給他拒絕的余地。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