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靈的預言，屁，什么預言，他也早知道的好吧。只要那個東西一出現，守護它的人必定早亡。

“小石頭，你青姐姐在一個月前已經去了。”素衣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素巖，畢竟他和霍青靈的關系比所以人都深。

素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表情，或許從他問出霍青靈的預言是否已經出現開始他就知道霍青靈已經離開人世了，畢竟那個預言當初他們都不信，可后來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由不得他們不相信了。

“那謝木頭呢？”過了好久素巖嘶啞著聲音開口問道。

“謝峰也死了，半個月前，當我看到那個預兆趕到涼州的時候，正好看到霍青靈剛剛死去，謝峰抱著她的尸體從鬼見愁跳了下去。可我晚了一步，謝峰跳崖之前身體已經重了劇毒，沒法救了。臨死之前他把小云兒交給了我，半個月前我找到小云兒帶了回來，再次趕往涼州鬼見愁發現那里的痕跡全部被抹去了，我仔細一查，發現全涼州人包括謝峰以前身邊的親信都說謝峰叛變大周，投靠了大金，還都說親眼看見謝峰走進了大金的營帳再也沒有出來，甚至還有人有鼻子有眼的說看到謝峰親自給大金的皇帝遞上了投降書。哼，也不知道誰這么可惡，人都死了還要往他身上抹黑。想他謝峰鐵骨錚錚了一聲，死了死了落個通敵賣國的名頭，平白污了這輩子。”素衣死勁兒咬著謝云濃留下的半個雞腿，說到恨處，恨不得把骨頭都要咬碎了。

“你是不是沒有深查下去就回來了，青門的人呢？青姐姐沒了，他們也沒有出現嗎？”素巖聽了素衣的話就知道這個老東西肯定沒有好好查下去，謝峰在涼州多年，軍中勢力強橫，怎么會平白無故讓人污了身后名，還有那個無孔不入的青門，他們會那么容易放過青姐姐嗎？畢竟那樣東西還在青姐姐的手里，他們肯定會出手的，不止是對青姐姐出手，甚至有可能對小云兒也動了手。

“哎呀，小石頭，你也知道我的，年齡大了精神不濟，這事情一看就沒有那么簡單，會是一時半會兒能查清楚的嗎？再說我不是擔心小云兒嗎？等我安排好了，這就去查啊。”素衣看著小石頭那張冷臉就汗毛直立，他造的什么孽，當初要收他為徒，只怪自己當初太年輕，不堪一激，被霍青靈那個丫頭一個激將法造成現在這么大的拖累。這世間天地遼闊，美味不斷美景不停，他一個人來去自如的多好，非要建立這什么素衣門，收這什么一群小尾巴，害得他走了走不遠，飛也飛不高。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霍青靈開始的。

“小石頭，你說這霍青靈都死了，我守著這素衣門有什么用，不如大家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可好啊。”素衣都佩服自己的智慧了，這么好的一個脫身機會，此刻不走還待何時啊。

“我覺得散了也好，我也想出去拿回該拿回的東西了。現在就去通知他們，都走，留你和她在這里。”

“為什么啊？為什么你們都走要留我和小云兒呆在這破地方，為什么啊？我也要走，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怡紅樓那么多我要去轉轉。”素衣聽到小石頭答應解散素衣門那顆不安的心早就跳動起來了，他就知道這個石頭不是好石頭，原來解散的是他們不是他，他憑什么還要和小云兒守在這里。憑什么。素衣質問的時候，那個委屈勁兒的，差點一把鼻涕一把淚兒的差點哭出一個杜娥出來。

素巖根本不把他的戲看進眼里，這十幾年看的多了早就沒感覺了，一個眼風都不看他，一個起身，飛身離開了素云院，素衣遠遠的聽見素巖今天留下的最后一句話。“你剛答應謝木頭要看顧她六年。”

這一句話便把素衣打的雞血全都消除掉，他怎么忘了這茬，素衣連忙找補：“小石頭，我剛剛說的解散素衣門是開玩笑的啊，天下第一的大門派素衣門豈能就這樣結束了，我們要不素衣門發揚光大，讓素衣門的精神流傳個千秋萬世啊。”

素衣又吼了幾句激勵自己的話，嗓子都喊啞了，發現沒有得到小石頭的一點回應，只好敗興而歸。臨走前，用手晃了一下秋千椅，背著身子用余光瞥了一眼一直黑著的窗戶，嘴角拉起一個笑容，哎，這個小云兒和她母親霍青靈一樣難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