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烏鴉的祭祀

老人們都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喜色已爬上滿是皺紋的臉。

“五叔叔，我搭的房子最牢固了，到時候一定要讓我這把老骨頭出把力。”

“五叔叔，打水井我可是行家，到時候讓我來打，保證打出一口最好喝的甜水井。”

“你說的，等有了你的好水，到時候我就可以釀好酒給大家喝了，烈酒不適合五叔叔，我到時候多釀造一些珍果釀和蜂蜜釀給五叔叔喝。”

“你釀酒缺得了我嗎，沒有我這個莊家漢你拿什么好五谷釀酒啊，五叔叔到時候我定拿出最好的五谷給他釀甜酒，五叔叔甜酒不是烈酒哦。”

“終于可以有家了，我那養著的蜂蜜都死了好些，心疼死我了。趕緊定下來我好多養些蜜蜂，多出些蜂蜜。”

。。。。。。

這一堆老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定居的渴望和未來定居的暢想。就這樣喝著茶談著天，小魚送來了清淡的青菜粥，商五和老人們一起用過了中飯后，給每個老人送了一份茶葉讓他們各自回去了。

送走老人們后，商五靠著車廂閉目休息一會，體弱對商五來說不僅僅是容易生病而已，哪怕說話多一些都容易累著乏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商五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了被子里，而路路躺在他的旁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小懶豬，你都睡了小半個下午了。”路路用食指刮著商五的鼻子說道。

“睡了這么久，說說你上午都有什么收貨吧。”商五感慨著只是瞇啦一會眼睛就睡了半個下午，忽然想到一道早讓路路去小魚那幫忙，實著是讓路路去摸摸烏鴉的情況，于是接著問道。

“上午打了幾只鹿，追了一只豹子，本來打算打來給你補一補的，結果那豹子太狡猾攛到樹上一溜煙就不見了。”路路把她打獵的情況沒心沒肺的說著。

“我們的路路這么厲害啊，這一路外面有很多新奇的事情，你在外面有沒有遇到什么新奇的事情啊。”商五不太喜歡直接問怕路路一時會錯意，于是拐著彎問道。

“是啊，你還別說小魚那有一個叫烏鴉的，做的狩獵工具特別厲害，我就在林子里面橫沖直撞的射著，她那在后面挖著捕獵的陷阱和放置工具，一個人抓的比我還多。”路路說著最引起她注意的烏鴉。

“她這么厲害啊，一定是很能干的人吧。”商五隨口迎合著路路，等著她說接下來的話。

“哼，不太喜歡和她相處，和她說話她總是愛答不理，還喜歡神神道道的，總喜歡一個人做事情，不太合群。”路路噼里啪啦的說著一堆話。

“原來是這樣啊，那她不是沒人說話，挺孤單的。”商五向路路確認一下問道，路路說話直，嘴巴快過腦袋，為了過嘴巴說話的癮很有可能說一些言過其實的話。所以商五好幾次都要多問一遍確認一下。

“那倒也不至于，時不時的總有幾個男男女女的來找烏鴉，說著一些奇怪的話，我覺得沒意思就沒聽他們說，就走開了。”路路說完，爬起來拿著水袋往口里倒著水喝。

商五這些天收集到關于烏鴉的情況，在腦袋里面過來一下，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烏鴉的問題看來也并不是想想的那么難搞，畢竟還沒到神神秘秘躲起來的地步，也就是說這個烏鴉只是按照思維、習慣或信仰以及個人魅力凝聚了少數幾個人，只是現在并沒有分裂車隊或者破壞方面的傾向。

對于這種自帶有凝聚力能力的人，商五還是需要多多仰仗的，他現在沒辦法用硬制度去約束人尤其是外來人，而他要讓他們給整個家族出力就必須給與他們一些他們想要的東西只要他們的目標與家族利益一致就不怕出亂子。

商五現在已經意識到整個車隊從開始的遷移家族適合約定成俗的族規及血親管理的辦法，到現在帶有商業貿易性質并開始凝聚一些歸附來的外來人，原有的家族式管理方式已經不足以也不適合現有的情況了，矛盾的尖銳化以及對立的碰撞已經是必然的事情，必須在惡化到爆發前，做調整或切割否則后果可不堪設想。

商五腦中過著這些事情，路路喝完水也劃入了被子，商五幫路路蓋好肩膀上的被子，一只手摩挲著路路的臉，路路覺得挺享受的微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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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車隊稍遠處燃起一出篝火】

“人都到齊了吧。”烏鴉看著面前的十來個人。

“都到了。”

“到了。”

“全到了。”

一眾人不整齊的回著烏鴉。

“那我們開始吧。”烏鴉說完后，走進篝火火焰印在她嚴肅的臉上，尤其是漆黑的夜給人一眾神秘的感覺。

“天上的天神，魔界的魔鬼，妖界的大妖，各界強大的存在啊，我烏鴉帶著一眾信徒在此祈禱，祈求強大的庇護守護，給我們這些迷途之人指引希望的道路吧。。。。。。”烏鴉開始一陣禱告。

就在烏鴉禱告的時候，三兩人從樹旁牽出一只山羊，山羊腿上有傷，很明顯應該是烏鴉白天用陷阱捕獲的。

接著在上來兩三人，將山羊穩穩的按住在地上。

“咩，咩，咩。”山羊被一眾人壓著甚是驚恐，四條腿不停用力的蹬著，腦袋和尾巴不停的亂晃，但無奈被穩穩的壓著沒辦法大動，只能用嘴巴發出凄厲的羊叫來發泄心中的驚恐，無奈的口中還被塞了東西，聲音雖然不算很小，但是也無法傳到遠處的車隊，引起遠方人的注意。

烏鴉拿起一塊摩利了的石槍頭，一點一點的割開山羊的肋骨，石頭的槍頭畢竟并不是十分鋒利的利器，雖然能割開羊的皮肉，缺無法把羊的骨頭給割斷，這個時候必定是要用一些蠻力來掰斷的。

可憐的山羊，被烏鴉和一眾人一頓折騰，已經沒什么力氣喊叫和蹬腿了，羊腔起伏的越來越小，眼看著斷氣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烏鴉把從山羊身上取出來的一塊肋骨架在火堆上燒灼著，然后從身上取出一顆草藥，放入山羊口中，吊著山羊一口氣，想必是烏鴉這儀式還不許山羊就這么快死去。

“待到山羊斷氣了，看看這肋骨烤成什么樣，就有結果了。這羊是不能讓它立刻死去，不過羊羊后腿還是可以做夜宵飽腹的，等下就是別放太多血了，來你們幾個過來分羊肉。”烏鴉說著。

烏鴉一干人就這樣嚼著烤羊腿肉，熬著夜等著山羊斷氣。等到天邊雖未出現白線，但是黑的灰蒙已經淡了一些，烏鴉再次檢查山羊，只見山羊瞪著眼珠子不動了，一手扶在山羊的腹腔雖然羊身上還是溫溫的但是感受不到起伏了，扯下幾根羊毛放在羊鼻子上也無動靜，想必這羊是剛死不久。

一眾人看著烏鴉檢查完山羊后，走向夾著烤的羊肋骨，知道祭祀的結果馬上就出來了，也圍了上來要看個究竟。

烏鴉翻看著肋骨上的裂痕，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烏鴉莊重的說道：

“鬼神們下了明預，他們說我們這有一位強大的存在庇佑我們，會帶領我們走向未來。”

而一眾人聽到烏鴉說出祭祀的結果欣喜的很，壓低聲音歡呼，而祭祀的人中本因最開心的烏鴉，卻被這肋骨顯示的明預弄的有些心事重重，明預中顯然并不是烏鴉說的那么簡單，還有隱情被烏鴉藏在口中，未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