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棧,喬羽花隨便應付了一下那群所謂的屬下,便以受傷虛弱為由去了下屬們安排的房間休息。仙兒此時安安靜靜的下樓,她的耳邊回響起了喬羽花的話:
“待我們回去,我找機會先避開他們,你去打聽一下他們的情況。”
雖然知道了喬羽花有自己的打算讓仙兒有點開心,但是走在探聽消息的路上,仙兒心中還是充滿了忐忑,萬一那些人不告訴自己或者以為自己別有所圖怎么辦,走在樓梯上,仙兒越來越覺得喬羽花的計劃充滿了不妥之處。
雖然她對于他們是陌生人問點事情很合理,但是,誰會無緣無故的跟一個陌生人事無巨細的說啊。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仙兒已經如計劃的那樣非常完美的將一杯茶水潑在了一個下屬身上。
“對,對不起!”仙兒一臉愧疚的說。
那人本來已有怨色,但一抬眼看到是仙兒,臉上的怒氣便也消了幾分,這是公子帶回來的人,他不能惹。
“沒事,天晚了,姑娘還是早些歇著吧!”隨口應付了一句,算自己倒霉,男子便繼續走了。
“等一下!”仙兒鼓起勇氣喊了一句。男子停下,轉身道:“姑娘還有什么事嗎?”
“那個,我能問一下,你家公子是什么人嗎?”別的不能問,問一下自己救了什么人總不為過吧。
“公子若是沒告訴姑娘的話,那就是公子的意思了,做屬下的不敢違背公子的意思。”男子沒好氣的應付著,抬腳就要走,仙兒一看什么都沒問出來慌忙之下一把拉住了那人的袖子,誰知那人反應極快,沒等仙兒反應過來就被甩飛了出去。
自己剛加入隊伍的弟弟因為貪玩而沒有保護好公子,一大早就被公子身邊的大侍衛帶去軍法處置了,這才剛聽說他被人拖了回來,還不知道情況怎么樣,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沒完沒了的纏著他,一向脾氣暴躁的男子一時情急下手也就完全沒了輕重。
“啊!”仙兒從樓梯上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客棧大堂內,一時間人聲躁動。
“這不是公子帶回來的姑娘嗎?”
人群里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帶喬羽花回來的那個人,也就是所謂公子身邊的大侍衛常護聽到喊聲后急忙沖到人群前面,這一看,果然是公子帶回來的人!心想這下糟了,以公子的脾氣,定會嚴處此事!
“啊~好痛啊嗚嗚~”仙兒感到胸腔內涌出一股血腥味,不但左腿痛的要命,連胸口也是每一呼吸就會發出劇痛,這次可是虧大了,不會要殘廢了吧。
看著地上痛苦呻吟著的仙兒,常護見狀連忙招手令幾個小弟把仙兒扶去治療。
然而,小弟們都因為這是公子的女人而不敢動手,仙兒此時已經痛的快暈過去了卻見身邊圍著的人只顧看熱鬧,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的顧計。
“快去叫湘南小姐過來!”常護吩咐著身邊的人。
湘南和她的助手生兒是這隊人馬中僅有的兩個女子,早年湘南憑借精湛的醫術救過公子一命而被公子收為義妹,后來漸漸也跟著大家一起出來執行任務,救治傷員。雖然他家公子不近女色,但對湘南一直是彬彬有禮,時間久了,有的人自然就把湘南當成了公子夫人一般的身份。只有大侍衛知道,他家公子對她并無別的意思,只是還恩而已。
“阿久!你做什么!你可知她是什么人嗎?”安排完這邊,常護又質問著還站在樓梯上的阿久,顯然他也被自己的做法嚇住了,臉上少有的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剛才吃飯的時候,常護確實發現阿久的眼神不對,卻想不到是因為什么。阿久也是這里的老人了,雖然平日里做事有些狠辣,但那份果斷不拖泥帶水的態度卻很合公子的胃口,兄弟們都不敢惹他,他的地位可以說是僅次于自己了,可是,再怎么樣,也不該對公子的人動手吧,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柔弱的姑娘。
常護并不知道,今天早上他罰的那個人正是阿久的弟弟,其實,這事幾乎所有的兄弟都已經知道了,阿久一直罩著他的弟弟,誰欺負都不行,不過,因為阿久和常護都是惹不得的人,所以大家都盡量讓著阿久的弟弟阿進,也沒人敢去向大侍衛告密,所以,常護就成了唯一一個不知道這件事的人。
這正是因為如此,當常護發現他的手下還有如此不守紀律的人,難免怒氣上頭,罰的重了些。
“吱呀”樓上一扇門開了,所有人摒住了呼吸,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公子有些疲倦的站在門口,慵懶的問道:“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