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去,想著自己命不久矣的蕭冽,對小尼姑愈加的好。不管怎么說,小尼姑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超過了某個界限。
開始變得越來越在意小尼姑了,會擔(dān)心小尼姑受傷。
他的傷口沒有好全,每次小尼姑出去摘野果,蕭冽都會站著等。
他自己覺得沒什么。
倒是靜山察覺到了,她心里暗自思忖,覺得約莫離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做快活的事情更近了。
蕭冽行動不便,兩人吃的都是山里的野果。
這大半年,男人對她還算是不錯,先前男人這么兇,她刻意讓男人受些折磨。這會兒,男人乖了。想著為了更快地把男人拆吃入腹,她就動了些小手段,讓男人恢復(fù)如初。
對于一個妖而言,特別是靜山這個大妖而言。治愈一個快要死去的人,不算是什么。
蕭冽的好轉(zhuǎn),讓伙食有個很大的提升。
山林里是有野兔子的,村里的獵人不來捕獵,這山上的野兔自然也就多得很。不僅如此,它們也不怕人。這倒是剛好便宜了蕭冽。
烈日炎炎。
蕭冽在樹底下納涼,小尼姑在不遠處摘野果子。蕭冽分不清楚什么野果子可以吃,什么野果子不能吃。說來也奇怪,早幾年,他都是住在山上的。
那會兒窮的時候,連樹根都吃過,更別說是野果子了。早就摸透了什么野果子能吃,什么野果子不能吃。
誰成想,這處的野果子,壓根連見都沒有見過。更別說是區(qū)分,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了。
樹上的蟬鳴聲陣陣。
砰地一聲,動靜太大,樹上有葉子掉了下來。
蕭冽睜開眼,看到了送上來的兔子。他大半年沒有沾過葷腥,更別說,現(xiàn)在還是兔子送到門來。他提起兔子就走,又擔(dān)心被小尼姑看到。畢竟,出家人是不沾葷腥的。索性,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烤兔子。
那兔子皮在火上一烤,呲溜呲溜地響。
有油從兔子肉上往下滴,滴答,滴答。
蕭冽看了眼,四下無人。忙扯了一只兔腿,還沒來得及吃。小尼姑已經(jīng)摘到了野果子,開開心心地往回走。
四目相對。
他下意識地把兔子腿往身后藏。
哪成想,小尼姑眼尖,一眼就瞅到了那只兔子腿。
“施……施主……兔子!”
小尼姑的眼睛亮晶晶的,唇紅齒白。
她笑靨如花。
被……逮了個正著,冷面大將軍蕭冽覺得有些心虛。
下意識地解釋道:“它自己撞過來的。”
美名其曰:不是他主動殺生的。
小尼姑沒有出聲。
不會哭吧……大半年過去了,蕭冽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見不得小尼姑哭了。
場面一瞬間很尷尬,蕭冽不知道該扔掉這個兔子呢?還是該扔掉這個兔子呢?
“施主。”小尼姑又俏生生地叫了一聲。
蕭冽:“嗯。”
“兔兔這么可愛。”小尼姑指了指兔子。
蕭冽額頭開始出汗。
哪成想,小尼姑一噘嘴:“我也要吃兔兔。”
蕭冽:“……”
這是假尼姑吧,這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