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破解他們的交流信息嗎？”
周炎立刻詢問起來。
柳乾之前那句玩笑，抓傳銷窩點一樣，一抓抓一窩黑客，現在看來也不是不能實現。
不過柳乾直接搖頭。
“破解信息這不是技術問題，是時間問題，現在來不及了，先讓我看看這家伙是和誰聯系，搞不好就能抄了這幫黑客的大本營。”
……
幾秒后，看著電腦上顯示出的最新IP地址，柳乾轉頭望向一旁神情關注的金昌杰：“金先生，你和燕大貌似很熟？”
“怎么？”
“能否代我給燕大傳個話。”
金昌杰眉頭一挑，憨厚的臉上滿是疑惑：“傳什么？”
柳乾一臉表情認真：“讓燕大校領導好好整頓一下校風校紀。”
“……”
“不是我黑燕大，你看看，教授教授搞抄襲，學生學生搞間諜，這還像話嗎？這是華夏第一高校該干的事嗎？”
在金昌杰一臉我嗶了狗的郁悶表情中，眾人也知道了柳乾找到了那個正在游戲中與黑客進行信息交流的IP地址。
不過很快，柳乾就搖起了頭：“我還以為是黑客同伙，原來就一個信號中轉站！”
“信號中轉？”
“對，燕大這個IP現在干的事，就好像那些拿相機拍攝軍事基地，幾百幾千塊錢賣給外國間諜的傻帽，不出意外的話，這位燕大的學生應該就是一個單純而無知的學生啊。”
你好像也是學生吧。
在金昌杰的暗自吐槽中，短短十幾秒時間，電腦上頓時再次出現了一個新的IP地址。
定眼一看，金昌杰訝然道：“在RB東京？”
“準確的來說，是東京文京區一家辦公樓內。”
聽著柳乾和金昌杰兩人一問一答，周炎內心涌現的激動之情頃刻間化為虛無。
如果這個IP地址真的是在東京方面的話，那么，這次行動也就只能到此為止。
他們總不能跑到東京去抓人？
周炎內心輕嘆一聲，連忙問道：“燕京方面兩個IP現在可以進行定位抓捕嗎？”
“讓我想想。”
柳乾皺起眉頭，沉思數秒，起身對著周炎低聲說了幾句。
周炎連忙拿起手機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一旁，金昌杰目光炯炯道：“你說了什么？”
“讓燕京方面盡快抓捕這兩個IP，但是得聲勢浩大，別一槍把黑客給斃了，讓黑客在被捕前，能給東京方面傳回去一個消息。”
“你是想驚一驚東京那邊？”
“答案正確！”
這時，不知何時已經回到會議室內的黃瑤柳眉微蹙：“那你怎么就能保證，東京方面不會進入信號靜默等待？”
柳乾看了一眼插嘴的她，隨意道：“所以我猜測你應該也是搞技術的。”
“你有意見？”黃瑤頓時冷聲道。
“沒，不過你這智商去搞外勤，十條命都不夠你死。
“你……”
眼看黃瑤就要發作，柳乾毫無畏懼的聳聳肩，解釋道：“你想想啊，你一個下線特工正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與你通信，突然，通訊終止，你會怎么想？”
“他可能被抓了！”
“他可能是遇到了危險。”
“也有可能，不小心把水灑到了電腦里。”
“在這種情況下，最先需要做的是等待，可能是幾個小時，也可能是幾天，如果還沒信號，那就可以得知，他應該是栽了。但如果現在，我們讓燕京的黑客在被捕前，向東京方面傳遞一個自己已經被捕的信號，會出現什么情況？”
聽著柳乾這一通洋洋灑灑的分析，周圍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如果是得知自己下線被捕了，正常情況下肯定是會立刻聯系上級。
不過，這有什么意義？
黃瑤當即冷聲道：“對方換了地方，換臺電腦，甚至換個不同的信頻和幕后上級聯系，你怎么鎖定對方？怎么追蹤對方？”
“所以，你們周主任才要給我報銷三百萬。”
見黃瑤一臉不解的表情，柳乾也不多做解釋。
難道告訴黃瑤，自己對CIA、摩薩德的聯系方式很熟悉？
我經常有事沒事研究他們的加密信頻，和他們的聯絡方式？
……
十幾分鐘后，周炎眾人團團圍在柳乾的電腦前，聽著柳乾一聲驚疑，隨即在他電腦上幾個簡陋而奇怪的軟件里面點了點，一條數據鏈浮現在屏幕上。
“這家伙還真是個急性子。”
聽著柳乾的自言自語，周炎一臉狐疑的看著電腦上這個極其眼熟的數據鏈：“你怎么能找到CIA的衛星通訊信頻？”
“啊，是CIA啊？看來我們找到了窺探‘子彈工程’的幕后主使，這是個大收獲。”
見柳乾一臉夸張的驚訝表情，周炎越發奇怪道：“所以，你是怎么從東京幾百上千萬的信號網絡中捕獲這則中情局的衛星通信信頻？”
“周主任你確定這是CIA衛星通信的頻道？若真是如此，那恐怕周主任你可能要不止給我報銷三百萬了……”
聽問柳乾此話，周炎額頭頓時浮現出一條黑線。
不等他再次詢問，就見柳乾手指隨意在鍵盤上點了幾下，一條持續波動的信號頻率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與此同時，電腦音箱里傳出了陌生的交流聲音。
“邁爾，怎么了？”
“炎龍七號應該被捕了。”
“好，我知道。”
“那接下來……”
“fuck，你個婊子養的，你被跟蹤監聽了！”
伴隨著一聲驟然響起的怒罵。
音響內頓時只剩下一陣盲音。
“嘟~~~嘟~~~嘟~~~”
眾人聽著電腦音箱中傳出的盲音，止不住搖頭。
身為計算機專家，對于電腦音箱中的英文交流，眾人都能聽懂。
可是這個短暫通訊，持續時間也就十秒左右，除了知道在燕京‘子彈工程’附近進行入侵窺探的黑客代號疑似炎龍七號，其余，一無所知。
就在周炎都以為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只見柳乾不急不緩從口袋掏出了一張紙。
周炎認識，就是之前柳乾在酒店包廂給他看過的那張紙。
上面記錄著各種用途迥異，卻全部都是高精尖制造設備及高端儀器，甚至于一部分是禁止流入社會民營企業的機器。
……
周炎皺眉看著柳乾直至把紙張遞到他面前：“干什么？”
“你給我搞來這些機器儀器，我送你一份大禮。”
“什么大禮？”
“就問你一句，想不想進入中情局內部網絡遛彎？”
“……”
周炎聞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狐疑的看了看電腦屏幕，再回頭望向柳乾。
半響，周炎神情凝重道：“你，進去了？”
“不止進去了，對面好像還沒有察覺到我的入侵。”說著，就見柳乾把手上的紙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