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柳乾得到了游俠影業趙東彥的回復。
接到電話之后，柳乾連忙訂機票，飛往燕京。
在游俠影業的辦公室，趙東彥笑意盈盈的拿出一份合同：“經過我們內部的商談，基本上同意你的租借+對賭協議。”
不等柳乾流露出笑意，趙東彥話鋒一轉，謹慎道：“不過具體細節上，我們可能會存在一些差異。”
“你說！”柳乾愣了愣，連忙開口道。
趙東彥點點頭，略作沉吟道：“是這樣，我們按照你的租借+對賭協議，基本上是只同意第一部版權！”
“你是說《地球往事》？”
“對！”
得到趙東彥準確的答復之后，柳乾頃刻間沉默了下來。
電影《三體》最為宏大的是什么？
不就是后期的黑暗戰役，和太陽系二維化。
而事實上柳乾自信，全世界能拍好這這種級別特效的只有自己的太宇科技，也只能是自己的太宇科技。
地球上有誰經歷過，見識過真正的太空戰役？
柳乾卻實實在在見過，也經歷過。
獨此一項，柳乾便自信能為全世界影迷帶來無與倫比的視覺顛覆。
可要是只有第一部《地球往事》，那還看個屁特效？
除了《三體》游戲外，幾乎就等同于一部故事片、懸疑片，甚至如果導演鏡頭對準主角葉文潔的話，說這是一部人物傳記片也不為過。
……
見柳乾半響不開口，趙東彥出聲道：“柳總，你也知道，一年之內，你總不可能把《三體》三部曲拍完是不是？既然如此，第一部足夠你們太宇科技盡情發揮，當然，這是初步合作，如果你們太宇科技沒有隨意的糟蹋第一部《地球往事》版權，那按照我們的意思，對于公司后期上馬《三體》，并與太宇科技合作，絕對是歡迎至極……”
“抱歉，接一下電話！”
趙東彥話還沒說完，柳乾便拿起口袋中震動的手機，招呼一聲，連忙走出了會客室。
接通電話，不等柳乾開口詢問，手機另一端的田大誠便匆忙開口道：“乾哥，房屋中介那個方經理來找我了。”
“什么事？”
“聽意思，好像是說想房主那邊想退租，準備把太宇科技辦公大樓給收回去。”
聞言，柳乾眉頭皺了皺：“這種事你自己處理就行了，當初合同寫了，違約三倍賠償金……”
“不是，我聽那方經理的意思，房主愿意自動承擔違約金！”
“……好吧，這事你別管了，我現在人在燕京，盡快回去。”
掛斷電話，柳乾眼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半響，搖了搖頭，回到會客室，柳乾坐也沒有坐下，徑直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趙總，你這個條件，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是根本不會答應的，租借和對賭費用可以再增加，但是版權，我必須一次性全部拿到手。”
“柳總……”
“好了，我公司還有點急事，這樣，我給趙總你們公司一個月時間，你們再認真考慮一下。”
不等趙東彥搞明白怎么回事，柳乾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趙東彥不用相送，獨自起身離開了游俠影業。
或許，在趙東彥眼中，拍電影都是一部一部來。
但柳乾卻明白，單憑第一部，沒有太多特效的《地球往事》，根本不可能賺夠購買服務器的錢。
幾個小時后，柳乾匆匆乘坐飛機飛回中海。
回到公司，沒有見到房屋中介的方經理，反而不一會，田大誠一臉發愁的找上了柳乾：“那姓方的根本就不是來談判的，按他的話來說，是房主單方面的意思，他只是來通知一下。”
柳乾眉頭緊鎖：““這樣啊，我想想。”
作為一家初創企業，搬家什么自然不算大事，對方又愿意賠償違約金，看起來，好像太宇科技還賺了。
可問題就出在地下室的無塵計算機廠房，建設已經開始了。
先不說重找一家新的辦公地點麻煩不麻煩，僅僅就是放棄正在建設的計算機無塵廠房，損失遠遠超過對方支付的違約金。
柳乾坐在辦公室，揉押著太陽穴，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太好的辦法。
“這樣，大胖你忙不忙，不忙的話陪我去找那位房主談一下吧。”
柳乾左右想了想，只能先去找找太宇科技辦公大樓的房主，看看能不能具體商談一下。
房屋中介公司，說白了就是個傳聲筒，這種事找他們沒用。
當下，找到正好沒事的田大誠，兩人在路邊等候半天，攔了一輛出租車后，直奔中海市中心的凱盛地產。
凱盛地產是太宇科技辦公大樓的房主，但實際上，只是一個很小的公司。
這是柳乾和田大誠第一次跳過房屋中介，去見房主。
占地僅僅一層辦公樓五分之一的凱盛地產，臨近下班時間，十幾個辦事員無精打采的交頭接耳，正在暢談這下班后的計劃。
柳乾和田大誠兩人自報家門后，便被一個懶洋洋的辦事員通知楊總正在忙，讓他們稍等一下。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稍等，一等，就是足足半個多小時。
兩人喝著廉價的茶水，看著陸陸續續下班的凱盛地產員工，原本期待著能見到那位凱盛地產的楊凱。
但眼看著員工陸陸續續走完了，還是始終沒見到人。
直到最后一位員工來到會客室，不咸不淡的通知道：“我要關門了，你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我想見一下你們楊總……”
“楊總早就走了！”
聽著凱盛地產員工那不屑的語氣，柳乾明白，他和田大誠被耍了。
轉過身，拍了拍田大誠的肩膀：“走吧，別妨礙人家關門！”
這一次，田大誠倒沒有急吼吼的怒罵凱盛地產，而是同柳乾一道離開凱盛地產，走在華燈初上的中海市中心，思索對策。
地下室計算機無塵廠房建設，從頭到尾都是田大誠一直在張羅跟進，所以他很清楚，如果按照房屋中介方經理的話來說，這個月月底必須搬遷的話，那么，損失會極其嚴重。
違約金？
房屋租賃合同上那點違約金算個屁。
“乾哥……”
“沒事，大不了就搬遷！”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感覺有點奇怪，莫名其妙的爛尾商城不租了，寧愿付違約金不說，咱們找上門，還把咱倆給耍了一通，這凱盛地產的老板想干什么？和咱們有仇啊？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他干這種缺德事圖什么啊？”
聽聞田大誠這一通牢騷，柳乾一臉若有所思道：“你還別說，人家很有可能，還真和我們有仇。”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凱盛地產結仇？”
“也有可能，這位楊總的朋友與我，與太宇科技有仇也說不定。”在田大誠疑惑的目光中，柳乾聳了聳肩，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