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夢了，我看那個芳兒對公子死心得很，以后公子娶妻了，想要納妾，首先肯定納芳兒。就算出現在這里的人真的是芳兒，也必定是公子的指令。”

“喂，你到底幫哪一邊的？是你拉我過來找芳兒錯處的，結果現在又變成芳兒做的一切都是公子的指令了？你耍我是不是？”

外面的對話仍在繼續著，張冉眼神放空看向前方，沒有焦距，直到一直緊閉著的院門被人推開，她這才緩緩抬眼望去。

院子中，目前住的人就只有張冉和芳兒。

芳兒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內出去拿食物回來給張冉吃，飯后給張冉煎藥喝過后，張冉會午睡一個時辰。

在張冉午睡的時間里芳兒有時候是留在院子里做女紅，有時候會出去外面逛街買日用品。

反正張冉也不出門，芳兒出去后一般是會把院門鎖上的，只要是有鑰匙的人，都可以從外面把院門打開。

既然是府上的空院，那有鑰匙的人肯定不止是芳兒一個了，芳兒的鑰匙是皇甫祿私下里給她的，管家那里也有全府的鑰匙，因此外面兩個丫鬟是帶了鑰匙過來開門的。

“呀——！”開門的丫鬟見里面有人，不由嚇了一跳。

華伯說了這個院子是沒有人住的，平時府上的供給也沒有往這個院中送過，她們之前的猜測只是芳兒可能在這里面秘密與什么人私會，并沒有想過這里面也許是有人居住的，因此在沒有聽到聲響的情況下，她們是打算進去屋內找地方躲起來，等芳兒回來看看情況的。

張冉無神的眼睛看的是她們的方向，但又好像不是在看她們。

兩個丫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們不清楚眼前人的身份，只覺得這個少年長得很是俊俏。

雙方對視了一會，張冉緩緩地咧開嘴，沖她們傻兮兮的笑起來。

兩個丫鬟一下子呆在原地。

“傻子？”稍微高一點的丫鬟輕聲說出這兩個字，看向稍微矮一些的丫鬟。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都讀懂對方眼中的意思。

“這位公子，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衛尉府中？”

張冉依舊傻笑著，沒有回答。

兩個丫鬟再次對視一眼，膽子也大了起來，開始在對方耳旁說悄悄話。

雖說是耳語，可其實張冉可以清楚聽見她們的談話內容：

“你覺得他長得怎么樣？”

“挺好看的，就比我們家公子差一點而已。”

“不笑的時候確實是挺好看的，笑起來也好看，只是太傻氣了。你說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管他什么人呢，反正就是一個啥也不懂的傻子，如果是公子讓芳兒過來照顧他的，天天對著這么一個俏郎君，想不動心思也難吧？”

“你當然會對他動心思，因為你靠不近公子身邊啊！”

“又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府上除了芳兒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人近得了公子身邊。”

“所以我們才需要想辦法將芳兒趕出府啊！你想想看，芳兒這些天總是對著這么一個俊俏少年，會動點心思是不是也很正常？就算她本身沒有動心思，沒有與人私通，我們也可以給她一個私通的機會啊！”

兩個丫鬟肆無忌憚的商量起來，還時不時把目光落在張冉身上，張冉由始至終都是傻兮兮地笑著，目光沒有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