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冉的臉莫名紅了起來。
問道低聲道:“果然……就該是你。”
駿馬奔騰的速度慢了些,問道又剛好在她頭頂說話,張冉這次聽的很清楚。
“你說什么?”然而聽清楚是一回事,能否理解話中的意思又是另一回事。
“可有聽說過方士?”
“方士?”張冉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玩過的一款古風游戲中的角色。
“方士中有一門房,中術。”
張冉有些懵,那不是道教的嗎?好像也不對,她當時瞄了一眼注釋,一開始這個什么術的其實是治病用的,具體是啥也沒有仔細說明,畢竟這不在考試范圍。
問道接著問:“沒聽說過嗎?我教你?”
他因為握韁繩而伸著的手臂突然往她身上蹭了蹭。
高度原因,他蹭到了她不可說的部位。
因為束胸的緣故,他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張冉卻因為他這個動作僵住了,同時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不是她想歪,他說的那個什么術的,就是有那個意思在。
張冉嘴角抽了抽:“呵呵,不用了,謝謝。”
方士她是不太了解,但房、中術這個詞她怎么可能沒聽說過?
“可我就想教你。”
張冉咬了咬牙:“您太客氣了,我用不著!”
問道嘴角勾了勾:“我已經認定你了,你就算不學,也得與我一同鉆研。”
“你什么意思?”張冉心里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她現在好像性別男吧?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參破黃赤之道,我就可以超越他,取代他的位置了,我看得出來,那個人……對你是不同的。”
“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完全聽不懂?你說的那個人又是誰?”
駿馬奔騰的速度不知不覺中減慢了,問道的聲音卻久久沒有再響起。
和風吹過草地,駿馬跑累了,自己停下來吃草,馬的主人并沒有驅趕,只任由它慢慢邊走邊吃。
身后的懷抱很是平和溫暖,張冉的直覺告訴她,這人對她并不帶欲念,包括之前那次觸碰,也沒有任何讓她感覺不舒服的猥@褻之意,就只是單純的行動說明。
難道是她誤會了?他說的鉆研只是理論上面的鉆研?但這跟那個“他”又有什么關聯?為什么感覺自己每碰到一個人,對方都要因為另一個人而接近她?
張冉突然開口道:“你喜歡男的?”
身后的懷抱輕顫了下,如果不是貼得太近,張冉都會忽略掉他的異樣。
不是吧?這樣都被她蒙對了?
“可你們道教主張的不是大道無為,道法自然嗎?”她的歷史成績雖然沒及格過幾回,可課本上面的標題那么醒目,不是瞎子都看得到,她考試會不及格完全是因為她沒怎么翻過書。
“你也是道士?那個什么術的不是要陰陽相合嗎?兩個男的沒辦法修煉吧?”
奇了怪了,她目前就碰到三個道士,年紀最大的那個看不破紅塵,年紀在中間的這個心事重重,也只有年紀還小的那個天真無邪,說好的道士超脫自在、不為物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