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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一曲“幻聽”,以逸待勞

第四十七章:一曲“幻聽”,以逸待勞

夏淵縱身一閃而下,落地之后冷峻的雙眸環(huán)視了周圍“七步尸骨蟲”的分布。

只見他雙手交叉,變化莫測,深厚的內(nèi)力源源不斷的散發(fā)出來,流動在他的雙手周圍。

“隔空吸功!”

上官婉兒一臉驚詫,且不說堂堂夏國皇帝為何會她教派中的功法,就他此舉無疑不是自尋死路的做法。

看到自己周圍的“七步尸骨蟲”不斷地被吸走,落荒而逃的人也漸漸少了。

“父皇!”

“陛下!”

林公公匆忙之下,一掌劈死幾只還潛伏在長公主身前的“七步尸骨蟲”,伸出另外一只胳膊攔住了夏敏。

漫天紅色的“血色”不停的被夏淵吸向自己的方向,哪怕它們十分不舍面前的這些“美味”,可是終究抵抗不了夏淵的隔空吸功……

乾燁慢慢的向前走去,風吹起的發(fā)絲遮住眼角,他很好奇夏淵將要做什么。這也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夏淵真正的出手,便已經(jīng)被他這深不可測的渾厚內(nèi)力所震撼。

雖說自己幾天前曾受過他一掌,可是那日的夏淵根本沒有對自己出全力,甚至不到一半的功力。否則他早已死了。

……

夏淵看到漫天的“七步尸骨蟲”基本都被吸到自己周圍時,嘴角飄過一抹不屑。

只見他嘴里念念有詞,隨后他手中竟然衍生出息息的烈焰。

“烈焰掌!”

在夏淵內(nèi)力的運轉下,手中的先前看起來還小小的一團火焰不停的擴散、延伸。

隨后只見他足踏虛空,手中握有幾個蓮花大的烈焰。

眾人遠遠地望去,只見幾仗之外的高空之上,一團火團變換在漫天血色之中。一時間,人們先前的緊張與不安漸漸消除,取而代之的是人性的好奇和觀摩。

夏淵覺得時機差不多時,只見他內(nèi)力傾瀉于指間,輕輕一彈,整個諾大的烈焰火團瞬間燃開來。

夏淵順勢收回內(nèi)力落地,沒有“隔空吸功”的吸力,這些去蟲子極力的想要飛散看來,它們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無論它們飛得多快,也注定躲不過這一擊。夏淵早已觀察到它們最大的劣勢就是飛行速度緩慢,面對自己的瞬間一擊,它們根本就沒有絲毫可以逃脫的可能。

……

“滋滋……滋滋……”

噼里啪啦的聲音傳遍各處。

接下來映入眾人眼中,是那一瞬燃烈的火團將所有被吸過來的“七步尸骨蟲”燃燒成灰渣。微風佛動下,刺鼻的惡臭味兒也相繼傳散開來。

“呼……”

眾人皆是長出一口氣,擦掉額頭的冷汗向夏淵道謝。

“多謝陛下救命之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場的夏國的之人喜上眉梢,趕緊下道謝。

“多謝夏帝出手相助!”

江湖中人也是隨后行禮道。

……

夏淵看到眼前已經(jīng)死傷近乎一半的御林軍時,嗔怒不已。

為了這些貪生怕死之徒和宵小之輩,損失了這么多他培養(yǎng)多年的御林軍人。他,很是憤怒!

……

沿著這蜿蜒山路望去,乾燁看到的是參天的古木和濃郁的雜草。這密林深處,此時他們所站著的地方,可能還處在帝之山脈下端。距離那瓊落花盛開的帝之山腰、瑯琊存在的帝之山巔,他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如果說先前的他們還因為好奇與新意留戀這天下最為奇異的山脈的話,那么此時的他們在這燥蟬的鳴叫聲下,內(nèi)心頗為煩躁。

雖說攬名山固然可幸,但終究還是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先前“七步尸骨蟲”的出現(xiàn),讓他們的隊伍死的死,傷的傷,跑的跑……如今僅剩下一半左右了。

……

群山重重疊疊,如同波濤起伏的海水一般,雄偉多險。帝之山中央山腰處,一群掩面之人舉目顧盼,彼此眼神的相互交流著什么。

“撲簌,撲簌……”

夜玄同李勒等人踩著厚厚的落葉走了過來。

他們時不時的俯視著,隱約間可以看到夏淵等人出沒在上山的路中。

“現(xiàn)在怎么辦?”李勒隨手折斷礙眼的一根樹梢,一臉不悅的看向夜玄。

他本以為自己付出那般慘重的代價換來的“七步尸骨蟲”可以將夏淵等人輕易搞定,誰知竟然被他那般輕易的應付過去了。

“李兄莫要生氣!”

劉諾上前拍了拍李勒的肩膀,看向遠處鑲嵌在天邊連綿起伏的山巒;高出奇山兀立,蒼翠峭拔,云遮霧繞。顯得十分壯麗,好似一幅美麗的圖畫。

這對于常年生活在偏僻平壤之地的劉諾來說,浩瀚動心。

“無妨,雖說剛才我們的一擊并沒有達到預想的結果,但是接下來我們還有招數(shù)!主動權任然在我們的手中!”

“莫非夜教主又有何良策?”

王超走向前,眉頭一挑問道。

“呵呵。”夜玄俯瞰足下,眸子一動,看了眼彌漫的云霧和翠竹。接著說道:“這帝之山,別的沒有,但是洪猛野獸數(shù)不勝數(shù)。”

聽到此處的李勒冷笑了幾聲,心中念到:這誰不知道,還用你說……

“多年前我教中便已培養(yǎng)出一位樂師。”

“樂師?”幾人一頭霧水。

“不錯!”夜玄走到一處凸起的山坡旁坐了下來,折了枝芭蕉樹上的大葉子扇著風說道:“天下有一種曲子,名為“幻聽”!”

“幻聽?!”

“此曲可讓這世間各種飛禽野獸短時間內(nèi)喪失本性,陷入暴躁嗜血的狀態(tài)。彈奏這曲子的人可以操縱這些野獸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這么神奇?”

王超胡子拉碴的,歪著頭吃驚問道。

夜玄一笑,繼續(xù)說道:“不過此曲音律十分繁雜,很難修成。想當年我也是年尋遍天下樂手,終究也才找到一位可以彈奏出此曲的人。”

李勒也是一抹先前的陰翳和不爽,指著山腳下的夏淵眾人說道:“那我們豈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殺光山下那群人?”

“不能。此法雖說效果奇特,但也有致命的缺陷。”

“什么?”

“彈奏曲子的人與受操控的野獸之間必須保持一定的距離。距離過遠的話野獸便很難受彈曲人控制了,甚至,會不分敵我,隨意傷人。”

“那意思是說,要想野獸攻擊他們,彈曲人很可能要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劉諾不禁問道。

“嗯!對夏淵和江湖中那些經(jīng)驗老道的人來說,用不了一會就會識破這缺陷。”

“說了半天還是不行?!”

李勒暴躁的吼了聲,一腳將一旁的槐蔭樹踢得瑟瑟發(fā)抖。

“如果到時有人暗中保護樂師,那么我們就可以利用這滿山野獸的沖擊,消耗夏淵及他的御林軍的戰(zhàn)斗力。等到他們防不勝防,累的沒有力氣的時候,我們……殺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么?”

夜玄輕輕拍了拍衣角,悠然說道。

“我說費這么大力氣干嘛!我們不就是為了殺人嗎?!此時我們已經(jīng)占據(jù)了天時地利,憑借我們手中的人,難道還不怕了他們剩下的那些殘兵?”

李勒很是不耐煩道。

“夜教主的意思是想要引出夏淵藏在暗處的那批人?”劉諾思索一番,問道。

夜玄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不僅是他派遣隱藏在暗處的幾萬士兵,光那龍澤衛(wèi)兵就不好對付!”

王超聽言仔細一想,先前他們一直暗中觀察著夏淵他們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那些逃走的江湖流士和夏國的一些宮廷中人,皆是慘死在他們逃亡的路途中。這帝之山上,不是他們的人那一定就是夏淵的人。可見,殺那些人的,必然是夏淵暗中派遣過來的。

“那龍澤衛(wèi)兵你先前不是已經(jīng)有辦法了嗎?還擊潰摧毀了那么多。”

聽到幾人的分析,李勒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發(fā)現(xiàn)這事遠比殺人復雜。一月前他前往萬言坊的目的之一就是打聽這龍澤衛(wèi)兵的弱點所在,不了反被那死老頭子下令趕來出去……

“那些龍澤衛(wèi)兵都是我們暗中殺的,再說上次事后他們已有警覺。大部分龍澤衛(wèi)兵都藏匿了起來,如若此次交戰(zhàn),我們很難再一一破龍澤衛(wèi)兵。光夏淵帶來的那些人都夠我們受的!”

“所以,夜教主你的意思是先借助樂師和群獸的攻擊,讓他們陷入慌亂和消耗之中。然后我們再出手,從而引出夏國隱匿在暗處的軍隊和龍澤衛(wèi)兵。進而在那些王公權臣以及江湖人士面前揭露夏淵的真實面目,對嗎?”

夜玄抬頭望著不遠處的瓊落花,它們那歷經(jīng)風雨,清幽閃耀的花蕾著實迷人。

“可是您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有些想不通,這樣一來我們的勝算以及天時地利的優(yōu)勝局面就沒了啊……”劉諾繼續(xù)說道。

夜玄負立著雙手,背對眾人,他仿佛感受到了瓊落花的高傲與爛漫。

“因為我要的,不僅僅是夏淵死;我要的,是讓他身敗名裂的死!”

王超、李勒和劉諾相識一眼,他們各自都有著同夏國千絲萬縷的恩怨,可是夜玄作為魔教教主,怎么看起來對夏淵的恨遠比他們幾人強烈!

“那你準備何時讓樂師動手?”王超上前問道。

夜玄眼珠轉了下,心中盤算了片刻回應道:“按行程算,他們今晚天黑之前可以到距離此處幾里左右的地方。我們就在這以逸待勞,等今晚黑幕降臨,他們困意正濃的時候動手!”

“可是那夏國的幾萬軍隊和龍澤衛(wèi)兵怎么辦?我們的兵力不應定能輕松的戰(zhàn)勝他們!”

李勒要為自己留條后路,連忙問道。夜玄、王超、劉諾這些人都是身后有幫手!可他不僅沒有,反而有“豺狼虎豹”般的李重父子。

夜玄倒也直爽,說道:“放心,那些軍隊我有對側!而且不費我們的一人一馬!”

“好,那我們商量一下具體的行動……”幾人湊到一起,開始了新的謀算……

隨著天色的漸漸變暗,山風的撲來讓滿山蒼郁變得越發(fā)爛漫。

無論是走著的、坐著的還是躺著的人或野獸心情都是格外的愉悅,他們都在盡情的呼吸,享受著這無比的氣息和大自然給予的舒暢。

漸落的夕陽光芒溫順適人,透過山川,越過樹干,盡情的撲瀉而下。蒼老的樹皮松垮的包裹著屬于它的枝干。遠遠望去,好似一幅如詩如畫的神圣物品……

……

夏國,龍鳳帝都皇宮內(nèi)。

夏澤俯首在御案上,一只手上的手指戴著由五色寶石而造成的指環(huán)。他那偉岸的身形在龍紋蟒袍的加持下露顯帝王霸氣。

在淡雅的宮殿之內(nèi),他那棱角分明的模樣頗為颯爽,斜飛的劍眉略顯疲倦。推開側臥在懷里的妃子,夏澤難得舒展的笑了笑。

他知道,經(jīng)過這幾年的韜光養(yǎng)晦和如今的時機,他夏澤很快就真正成為這大陸最強國的帝王了!

想起自己父皇對自己百般的不信任和不滿意,夏澤不由攥緊了拳頭,心中冷笑著:父皇,您可莫要怪我啊!帝之山做您的墓冢,既不枉費它“天下第一山”的名號也沒有降低您的身份。至于這諾大的夏國,您就放心交給我吧。諸侯將軍,王權貴族,都已是孩兒的人……

孤酒倚樓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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