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微弱的火光,楚浚在菲雅腿上找了找,沒發現哪里像受傷了,顧不上失禮不失禮,隔著裙子輕輕按了按,“是這里么?”
“不……不是……”菲雅還是第一次被異性撫摸腿,胸口小鹿亂撞,聲音也低得像蚊子叫。
“那是哪兒啊?”楚浚又在附近按了按,“這里?”
“也……不是,你再多找找,我也說不清是哪里。”菲雅已經情動,但暗示到這種程度也到了她的極限,只希望楚浚自行領悟。
楚浚偏偏就沒往歪了想,再給他倆腦袋,也想不到菲雅會在這種環境下惦記起那種事,而且在他心目中,菲雅一直是個優雅知性的小姐姐,也不可能主動誘惑他,說受傷肯定是受傷了,但到底在哪兒呢,怎么還說不清?
楚浚不方便掀起菲雅的裙裾,只能一點點摸索,忽然看到菲雅裙子上有條裂縫,胸口微微一沉,裙子破了意味著很可能有開放性的傷,但手探進裂縫摸了摸,也沒感覺出哪里有傷口,倒是被指下嫩滑的肌膚勾得胸口“砰砰”直跳,咽了口唾沫,問:“是這里么?”
“我也……說不清,好像就在……這附近。”
菲雅軟綿綿地靠在楚浚身上,心臟幾乎從胸口跳出來。這條裂縫是班杰撕出來的,亞瑟的手再挪幾寸就能直達核心部位,她就不信到時他還舍得把手抽回去,但又緊張又期待地等了大半天,那只手一直在附近轉悠,就是不往正確的地方走,倒弄得她心癢難耐,恨不得咬楚浚一口。
“是這里么?”
“好像是,好像也不是。”
“這里呢?”
“你再找找。”
……
“到底在哪兒啊?”楚浚摸來摸去,菲雅一會兒說是,一會兒說不是,折騰了一身汗也沒找到傷在哪里,倒是覺得菲雅身上的甜香越來越濃,熏得他胸口像擂鼓一樣跳。
“你……你再往右上挪……挪一點,就到地方了。”菲雅有些煩躁,干脆提醒了一下這個笨蛋。
“右……右上?”楚浚暈了,他的手再往右上挪一點就到那里了,怪不得菲雅始終不肯明說,怎么傷到這種地方了,這怎么辦?
就在這時,那顆小火球“呼”的一飄,楚浚也感到身上一陣涼嗖嗖的,打了個激靈,“菲雅,你感覺到沒有?”
“你……你摸……摸上去了?”菲雅把臉扎在楚浚胸口,緊張得全身都在發抖,聲音也像蚊子叫,“沒感覺啊,你力氣大些……也沒關系的,又不會壞掉……”
“有風,”楚浚站起來,向風吹來的方向走過去,“有風也就有出口,你先忍耐一下,我這就去找出口,再帶你去治傷。”
什么!?菲雅微微眩暈了一下,這家伙竟然在這種時刻,丟下她拍拍屁股走了?
接著她也感覺到確實有風,驚喜同時也一陣懊惱,剛才還差一丁兒點,亞瑟的手就移到正確的位置了,這種時候刮的什么風,搞得她上不上下不下的,氣呼呼地問:“亞瑟,你難道沒有先做完一件事,再去做另一件事的習慣么?”
楚浚沒聽明白,遠遠回答道:“我一般先做重要的事,再做次要的事。”
神!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奧特蘭克城情商最低的家伙!居然把一位女士的初次說成是次要的事?
菲雅忿忿地站起來,用力跺了下腳,朝黑暗中走了過去。
“咦,你傷好了?”聽到菲雅走過來,楚浚有些奇怪,剛才還傷得渾身嬌軟地貼在他身上,怎么這么快就恢復行走能力了?
“好了!剛才就是有些疼,現在不疼了。”菲雅的語氣不咸不淡的。
“那就好,”楚浚微微松了口氣,“咱們再往深處走走,這條礦洞這么深,應該有豎井或通風口一類的設施,說不定能爬上去,你拉著我的胳膊。”
生氣歸生氣,在這么一個黑咕隆咚的地方,菲雅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乖乖湊過去挽住了楚浚的胳膊。
貼在楚浚身邊,她一顆芳心立刻踏實了,回想起剛才楚浚在她腿上找來找去的情形,忽然“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在奧特蘭克城,有多少男人想得到她得不到,偏偏遇上這么個不解風情的笨蛋,她想送還送不出去,真是奇怪了。
在一個寂寂無聲的礦洞里,冷不丁聽到菲雅的笑聲,楚浚嚇得險些跪在地上,“菲雅,你笑什么?”
“要你管!”菲雅哼了一聲。
楚浚能聽出菲雅生氣了,但一時想不明白哪里招惹到了她,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句歌詞,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他娘整不明白,哦哦哦耶~~
呃,好像串了……
這條礦洞確實相當深,兩個人沿著漆黑的礦道走了一陣,依舊沒到盡頭,拐過一個拐口后,菲雅忽然“咦”的一聲,“前面好像有光?”
楚浚也看到了,前方不遠的礦洞四壁上,隱隱蒙著一層朦朧的白光,熄滅小火球,拉著菲雅快走幾步,看到洞壁上鑲嵌著許多白色的光點,好奇摳下一個光點,只見是枚花生米大的石頭,外緣透明,中央有兩三個不斷閃爍的光粒,眼睛立刻瞪大了,“這是……是純晶礦!”
純晶礦是種特殊的魔晶礦,魔晶礦并非越大越值錢,而是以蘊含的能量密度來衡量價值,純晶礦通常埋藏于地下,蘊含的能量經受土壤千百年的擠壓,內部形成了固體形態的能量結晶,無論用來萃取能量,還是當作魔能器材的能量源,都是上上之選,因此每一塊都價值不菲。
比如魔能燈就是由純晶礦加工制作的,但制作魔能燈的純晶礦普遍只有沙粒大小,已經能賣到1金幣左右。這條礦道里的純晶礦卻大多這么多倍,恐怕任何一枚的價值都不會低于100金幣,而且單一條礦道就有這么多純晶礦,如果全開采出來,可以想象會是多么驚人的一筆財富。
“這里是座純晶礦脈?”菲雅也摳下來一顆光點,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應該是。”楚浚忽然想到了當年的礦爭事件。當年奧特蘭克城淪為沖突的主戰場,除了有勃朗特男爵的原因,這座純晶礦脈恐怕也是相當重要的因素。
可惜這里的純晶礦不僅沒給奧特蘭克城帶來任何福祉,反而釀造了“血色火光”,更諷刺的是,這座礦脈還被封了,當年那些爭奪礦采權的權貴們,臉色恐怕相當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