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緋女都感覺有些奇怪,自己居然能夠這么順利的就進(jìn)入到了李雙刀府上。
而且那些個侍衛(wèi)們好像是在等著梁緋女一般為他開出一條道路,甚至還為她指明李雙刀的所在。
他在練武場練習(xí)自己的暗器手法。
在梁緋女走到練武場門口的時候,一個侍衛(wèi)拍了拍梁緋女的肩膀提醒道。
“要進(jìn)去之前搖一下這個,免得老爺傷到你。”那是萎縮指了指邊上那個金色的小鈴鐺。
梁緋女點點頭致謝之后,侍衛(wèi)便退了出去。
輕輕的用手推了一下那個鈴鐺,發(fā)出了很清脆的聲響。
里頭那一陣嗖嗖的風(fēng)聲,戛然而止。
“進(jìn)來吧。”那中氣十足的聲音讓梁緋女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是李雙刀。
進(jìn)去一看,李雙刀穿著修身的練功服,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就這樣盯著梁緋女。
“怎么又回來了?是又有什么事情想叫我?guī)兔幔俊崩铍p刀說。
“你怎么知道?”梁緋女倒是有點驚訝,隨后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在李雙刀的心目中,她梁緋女就是一個找事精。
李雙刀輕松一笑。
“前些天你給我的那風(fēng)水位置,還真是不錯。”李雙刀說,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希望著梁緋女再為他們家的風(fēng)水來一點指點迷津。
不過這倒也是無可厚非,畢竟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要是梁緋女什么都不會,那么也不可能會被放進(jìn)來。
估計在門外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一腳踢出。
梁緋女看李雙刀如此的開門見山自己是也沒有必要再吞吞吐吐的了。
“是的,李老爺還真是聰明,今天我來找你,還真的就是有一事相求。”梁緋女說,被知道了目的,就無需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找借口。
“說來聽聽,要是簡單的話。”李雙刀說,把自己身上的練功服腰帶松了一下。
他一邊來到了在場邊的木椅上,對著梁緋女指了一下,示意她也坐下聊。
梁緋女點了點頭,等著李雙刀把氣喘勻了,才慢慢開口。
“其實,這件事也并不是很難的事。”梁緋女說,“只是我希望,李老爺您能夠幫我找一個人。”
按照李雙刀在小洛城的地位,找人這種事情還不是信手拈來。
通常在這小洛城里面的商販們,那個不知道李雙刀是出了名的兇神惡煞。
得罪了他,那不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李雙刀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你還算聰明,找人這種事情知道來找我,不會去找姓凌的那家人。”李雙刀說,爽朗的拍了一下梁緋女的肩膀,“好,沖著你這么信任我,我也不想太虧待了你,免得別人說我李雙刀欺負(fù)一個黃毛丫頭。”
“說說吧,要我?guī)湍阏艺l?”
梁緋女被李雙刀的這一番話說的一愣一愣的。
事情會這么順利,她倒是沒有想到。
她拿起李雙刀放在桌上的那一張宣紙,在上頭端端正正的寫下了三個字,方靈兒。
可是,當(dāng)看見這三個字的時候,李雙刀的眼睛里面充滿著驚訝。
“你要讓我,幫你找靈兒姑娘?”李雙刀說。
“什么意思,你認(rèn)識方靈兒嗎?”梁緋女說,這倒是讓她有點不解。
雖然她也不知道方靈兒在那之后究竟是去了哪里。
李雙刀見梁緋女這樣詫異,用手在她的臉蛋面前揮了揮。
“方靈兒你都不知道嗎?那是月語樓最有名的花魁。”李雙刀說。
他這個人不是很好女色,可這種在小洛城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偸堑昧私庖欢?/p>
方靈兒這個女人,可謂是異軍突起,將原本已經(jīng)快要倒閉的月語樓硬生生的支撐為現(xiàn)在這一副繁榮模樣。
無論是月語樓的誰,都是把方靈兒當(dāng)做是救世主一般,當(dāng)然,更多的是可以帶她們脫離苦海,讓她們繼續(xù)以自己平庸至極的面貌做著攀龍附鳳的幻想。
聽到這個消息,梁緋女心中咯噔一下,不僅有些失落。
所以,當(dāng)初的那個無處惹塵埃,對這些風(fēng)月場所完全不知的無暇少女方靈兒,最終,還是成為了這染缸里的一條失潔的染布。
強行壓制住自己心里的那一份失落,梁緋女點了點頭。
“我當(dāng)然是聽說過她,只不過,我想要和她能夠說上話。”梁緋女說。
“這還不簡單嗎?”李雙刀說,隨后拍了拍自己別在腰間的錢袋,“有這個東西,那月語樓,你還不是在那里玩得風(fēng)生水起?”
“不過,我有些好奇的是,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為什么會想要去這種地方。”李雙刀說,不無打趣的嘲笑了一下,“就算你可以跟方靈兒共度良宵,難道,就只是一整夜的促膝長談嗎?”
“這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能幫我安排在亥時嗎?”梁緋女說,“此事幫我,我定有重謝。”
李雙刀考慮再三,最終還是沒有能夠逃過一個絕佳的理由去拒絕掉這么一個大好機會。
“行吧,不過你要記住答應(yīng)過我的事。”李雙刀說。
梁緋女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李雙刀的府上。
她從自己腰間掏出了清靈玉佩,隨后把它佩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快呀,你應(yīng)該會有反應(yīng)的吧。梁緋女說,接著來到了凌府。
看見是梁半仙,大家都沒有選擇阻擋。
不得不說,現(xiàn)在梁緋女在這兩頭的名氣,可還真是不小。
一進(jìn)門,迎面她就看見了凌耀。
“怎么,我還以為你是已經(jīng)被我爹掃地出門了,怎么又回來了。”凌耀說。
事實上這兩天,凌耀一直都在想著梁緋女的事情,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選擇就這樣不告而別。
這個一直跟他抬杠的女人,隱隱之中觸及到了凌耀心中那根柔軟的弦。
當(dāng)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是自己想她了,最多最多,只能是……
梁緋女做的壞事太多,已經(jīng)糟糕到能讓自己都記住她。
梁緋女看著凌耀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笑了一下。
“我找到了方法,可以治你的病。”梁緋女說,臉上的表情先是歡喜,可下一秒,就變成了憂心忡忡。
也不知道,凌耀見到曾經(jīng)的心上人,正在風(fēng)月場所取悅別的男人,在他們之間輾轉(zhuǎn)承歡,會是什么感想?
但這件事,終歸還是要叫上凌耀,不然,這片心,他一輩子都找不回來。
梁緋女抓住了凌耀的手。
“今晚亥時,要請你,跟我到月語樓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