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藝拿好李雪鳶放好的槍。
李雪鳶看向魚藝,笑得極其惡毒:“什么真愛,在死亡面前,一文不值。”
李雪鳶早就幫魚藝板動了機槍,同時也擔心聰明伶俐的魚藝使詐:“如果你敢打我,我的人一秒鐘之內就會殺了陸明與。”
陸明與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因為他不信魚藝會傷害他自己。
魚藝卻把搶指向陸明與,深情地喊了一聲:“明與。”
“老婆。”陸明與卻沒有太激動,不管她做什么選擇,自己都支持她,哪怕,為了自保而殺了他。
“老公,你還記得我,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一個教室里面嗎?”
“記得,你跑過來讓我把我的名字寫給你看。”
“可是你沒同意。然后我就天天追著你跑,打聽你的家庭地址,打聽你的愛好,打聽你喜歡的電影明星,每天都在跟著你,可是那個時候你真的很討厭我,我一邊追你一邊被你嫌棄。”
“學生當然以學業為重。”
“你總是這樣疏遠禮貌,可我還是沒有抵抗地喜歡上了你。”
“老婆,你怎么說這些?”陸明與苦澀一笑。
“明與,還記不記得,那個夜晚。”
陸明與沉思了一下,說:“記得的。”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分別了那么久,我在那個酒吧遇見了你。有人給我下了藥,是你救了我。”
“你都難受成那樣了。”陸明與覺得那晚自己是被魚藝強上了。
“我好開心,可是第二天你就不理我了。”
“我一直,不喜歡娛樂圈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搬到了你的隔壁。”
“我真的又開始煩惱。”陸明與就像跟魚藝在家里一樣,開始扯談。
“講夠了沒!給我動手!”李雪鳶不想再看兩個人秀恩愛!
魚藝的手指放在扳機上。
魚藝卻把搶轉向了自己:“我這輩子,能和你結婚,還能演戲,已經很幸福了。再見,明與。”
“不要。”陸明與慌張著看著這個要殺掉自己的人,寧可死掉的人是自己,也不要是魚藝。
“等等!”陸明與對著李雪鳶大喊,“只要我離婚,可以放了我們嗎?”
“陸明與,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在我面前,如此深情地對另一個女人談情說愛,我怎么可以再信你!你去死吧!”
陸明與閉了閉眼睛:“我說真的。我跟她離婚,跟你結婚。”
李雪鳶不敢相信,陸明與居然這么快就答應了,同時警惕地看著魚藝:“聽到沒?”
“李雪鳶,強扭的瓜不甜!”魚藝就算死,也不想跟陸明與離婚。
“魚藝。”說話的人是陸明與,“我們離婚吧。為了你,也為了我。”
保鏢沖上前就要奪走手槍。
“你再過來我殺了你!”魚藝大聲地喊,同時把槍指著保鏢。
保鏢自然不敢再動。
“明與,你是不是太容易動搖了?”魚藝苦澀一笑。
然后直接朝著自己的大腦開了一槍。
再見,陸明與。
“魚藝,魚藝,魚藝!”
有人在叫我?
魚藝的頭好痛,眼前有光:“媽媽?是你嗎?”
“魚藝。”
“媽媽,真的是你嗎?”魚藝感覺自己在哭。
“你受累了。”
“媽媽,我好想你。魚藝好想你。”
“我來接你回家。”
“好,媽媽,帶我走。”
魚藝牽上了女人的手。
病房里,陸明與死死抓著魚藝的手。
心跳電路圖一直在慢慢下降。
“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陸明與的眼睛里淚光閃爍。
“不要走,我再也不離婚了。你答應我的,要我一輩子陪著你。我這一輩子還沒過完,你不許說話不算話。你如果再不醒過來,我就告訴你的粉絲,你瞞著他們偷偷結婚了。”
“等等,媽媽。”魚藝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女人很疑惑。
“有個人,我心里有個人。”
“誰?”
“我老公。”
“你結婚了?”
魚藝感覺自己點了點頭:“我結婚了。”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他叫,我不記得了。”
“你想做什么?”女人貼心問。
“我還有些話沒有跟他說。”
“什么話?”
“我,我不記得了。”魚藝突然開始掙脫女人的手,“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你不要我了?”
魚藝停下:“我要你!我好想你。我就是回去跟他說一句話,你等等我,我馬上來。”
砰。
魚藝驚醒。
“你醒了?你醒了?老天爺開眼,你醒了!”陸明與從不敢相信到驚喜,抱著魚藝就像久別重逢的戀人。
魚藝現在很虛,不能說話。
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陸明與,魚藝疑惑地看著他。
“老婆,是我啊。”陸明與慌張了,“我是你老公。”
魚藝搖搖頭。
“你不記得了?”陸明與慌張地看著搖頭的魚藝。
魚藝點點頭。
“我是你丈夫。”陸明與解釋,“我們結婚了的。”
魚藝不點頭也不搖頭。
“那我重新跟你在一起好不好?你失憶了,這次換我來追你好不好?”
魚藝分不清現在的情況,只是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一直在激動說話。
“姐!”余誠沖了進來。
魚藝同樣疑惑地看著他。
“姐,你不認識我了嗎?”余誠害怕起來。
“應該是的,她連我都忘了。”陸明與對余誠說,“失憶了沒關系,人還在就萬幸了。以后我會好好照顧她。”
“嗯。”余誠點點頭。
陸月椰也來了:“弟媳,你沒事吧?”
魚藝沒有表情。
“怎么了?”陸月椰問余誠。
“魚藝姐可能失憶了。”余誠感到難過。
“失憶?”陸月椰十分震驚。
“是的,我們要重新自我介紹,以后要重新相處了。”陸明與解釋,人活著就是最好的事。
陸月椰覺得醒過來就好了,開開心心地說:“重新認識還不簡單,小弟媳本來就喜歡我。”
魚藝很難受地皺了皺眉頭,余誠看到了,對大家說:“魚藝姐可能還在恢復,我們太吵,先出去吧。”
“我留著。”陸明與說。
魚藝的眉頭還是皺著。
“明與哥,我們都出去吧。魚藝姐可能需要靜靜。”余誠看懂魚藝,畢竟跟了她五年,她一個表情,余誠還是懂的。
“好。”陸明與其實也懂的,只是沒想到自己也不受她的歡迎,心里一股苦澀,自己早就習慣沉默,便也沒說什么就退出了。
“余誠。”出來以后,陸明與對余誠說。
“怎么了,哥?”余誠很快回。
“我要李雪鳶命償。”陸明與不容別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