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辦公室大門被大力推開撞擊在墻壁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白肅氣沖沖的走到壽維達的辦公室前一拍桌子。
“壽維達，你就打算一直用這種理念經營女團嗎？”
好不容易能上個綜藝節目，竟然是在一旁做背景墻拉拉隊。白肅原以為公司總算有了作為，CH2有希望紅起來了，結果竟是這么個結果，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團黃金時期就那么幾年。
別等到團隊解散，超越都賺不夠給她爸爸治病的錢，買房就更別想了。
有次直播吃飯，她就一盒白米飯配個撒尿牛丸，也算做了回吃播。
沒錯，就是麻辣燙啊火鍋里的一顆撒尿牛丸，沒有別的菜了。
白肅看的是又傷心又氣憤。
想幫她卻又被拒絕。
小姑娘是有骨氣的，你偶爾請她吃飯她會很開心，但是你大包大攬日常生活開銷甚至送錢她都不會接受的。
“肅哥的錢也不是天上大風刮來的，我不能要。”
“我自己能賺錢，我會賺到錢給爸爸看眼睛的。肅哥你不用擔心。”
心酸啊，白肅真想把她摟在懷里好好疼愛。
女兒真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所以白肅對CH2女團這種毫無前途的發展方式已經忍無可忍了。
壽維達看到白肅這么怒氣沖沖的跑進來指責他，卻不生氣。
只是微微笑著一指椅子道：“你總算來了。
坐。”
白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還是坐下了。
“白素啊……”
壽維達嘆了口氣。
“你現在是用什么身份來和我談公司對女團運營的方向呢？”
“助理？”
搖搖頭道：“知道為什么公司只能用這種方式推廣CH2嗎？”
“來，你看。”
將桌上的筆記本屏幕轉過去。
點開一些南韓知名女團的現場表演。
然后打開另外一個窗口，是CH2的。
“看到差距了嗎？”
白肅眉頭一皺：“南韓的女團胸部都好大。”
壽維達被口水嗆著了。
咳嗽了兩聲按下定格鍵，只見屏幕定格后南韓女團的動作幾乎保持一致，CH2卻是散散亂亂難以維持。
“看出差距了嗎？”
白肅這才喃喃的道：“跳舞好又怎樣，跳舞好就能紅嗎？”
壽維達嘆息一聲道：“我們CH2不開麥都只能跳成這樣，如果大力推廣后舞臺效果無法達到觀眾的心理標準水平線，那不是紅不紅的問題了。
而是小姑娘們會被黑到自閉。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我們，承不住啊……”
“推廣，花錢就是，但是推廣得要你有那種話題度啊。
哪怕黑紅也是一種路線。
關鍵是團里的姑娘們承受得起這種黑紅路線的指責嗎？”
“況且我們公司在公關與推廣團隊這方面的確人才欠缺，更多的是在游戲界。”
白肅冷哼一聲：“直接說你不行就是了。”
壽維達氣了。
“我不行？我告訴你，有一個辦法，我能立馬讓CH2紅起來！”
“什么辦法？”
“你入團，我把你包裝推廣起來，然后奶團。”
白肅有點楞：“為什么是我？”
壽維達看著白素冷笑道：“因為你有成為亞洲舞后的才能并且顏值身材爆表，氣質多變，能仙能萌能御姐能女王，而且你的身份……”
“稍微炒作一下成為頂級流量不成問題。”
白肅差點噴了，她有這么多變嗎？
夸張了吧。
還能仙能萌能御姐能女王。
……
摸摸頭，她什么時候表現出來的……
“你知道嗎，我們公司能紅的有兩個人。”
壽維達盯著白肅的眼睛極為認真的道：“一個是超越。”
“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看到她穿著學生服背著書包從臺階上下來，像極了年輕時候的張柏芝。”
“雖然很愛哭，但是她其實很堅強。看到她，我會覺得在看自己的女兒一樣，事事都會慣著她。”
“咳，她的唱跳基本功不好，我也有責任……她一哭我就沒辦法下狠心讓她練了。”
“但盡管她的唱跳水平是團里最差的那個，我依然對她抱有很大的期望。”
“女團，不僅僅是唱跳才可以紅的。羊超越的天賦在于觀眾緣和綜藝感。”
“而且她任何裝扮都能hold的住，360度無死角，吸粉效果極佳。”
壽維達信心滿滿的坐回老板椅翹起二郎腿搖了搖極為得意的道：“她就是欠缺一個好的平臺表現自己。
一旦能出現在廣闊的舞臺，她必將一飛沖天，扶搖直上九萬里，紅到發紫！”
白肅張大嘴，楞了好半天。
這些她怎么看不出來，超越就是個可愛的鄰家小妹而已。
如果沒有錦鯉命格的話……
“所以，你一做游戲的從哪學會了看相？”
壽維達略微有些尷尬，擺擺手道：“這不是讓我負責招聘面試么，我淘寶買了幾本看相大全……”
“有你的，自學成才。”
白肅不得不豎起一個大拇指，不管怎樣，能把羊超越這個小姑娘看出能紅，有一套。
壽維達整理了下表情，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
“咳，至于另外一個。”
“就是你，白素！”
從壽維達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白肅面色極為復雜。
壽維達的話說的挺有道理的。
CH2想紅的話不僅僅是耗費力氣推廣就行。
且不說別的，國內的女團其實都沒什么水花。
大市場不行，沒做起來。
男偶像的市場更廣闊。
像羊超越這樣一個月6000工資已經算可以了，還有更低的，國內48系還有2000一月的。
“一定要我做偶像么？”
腦中出現的是壽維達那張激動扭曲的臉。
“只有你才能救CH2，也只有你才能救聞瀾！”
“想想，讓我再想想……”
不光是身份的問題，白肅本來對做偶像就很抵制。
備注下，是女偶像。
如果是加拿大吳那種酷拽帥的男流量偶像，哪怕絞盡腦汁都要去做啊。
然而，現在她失去了最重要的定海神針，沒有這條路選。
她看過一部叫做后街女孩的日本漫畫。
很搞笑，卻有種感同身受的無奈與悲慘。
男人失了神針鐵，還要做偶像愛豆娛樂男人。
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啊。
但是為了超越……
白肅咬咬牙。
“如果，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
那就只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