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誰?”
德山被眼前突然就神色驟變的男人嚇得坐在椅子上往后一仰,拿著錦盒的手一哆嗦,心里一咯噔,忙對著眼前男人擺手:“巧合巧合,肯定是巧合,五爺這塊玉配稀世少有,雖然不至于是古物,但是確實質地品相奇佳,萬里無一,所以很多愛玉之人想要復刻一枚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是這話才一說完,眼前的男人掌面撐桌猛地起身就站了起來,整個身子都微微發顫:“她在哪兒!在哪兒!?”
站在一邊的秦澤心如擂鼓,一聯想到剛剛眼前者這位大師接打電話的內容,猛地一下眉心一跳,“五爺,應該是在華都府!”
——
華都府
嚴子驍站在展廳一角,聽完華都府工作人員的回話,一時眉頭糾結皺起。
竟然已經被內定走了!
他還晚了一步,誰跟他在作對?整個港城的人都知道他再過兩個月就要訂婚,這次德山的玉石展他來是所為何物,以防意外他都事先把價出到能出到最高的數目,竟然還有人先他一步定走了?
這不是跟他嚴子驍過不去嗎?
媽的,是誰?
正在他咬牙躁郁的時候,突然周圍一直靜靜走動看展品細聲討論的人都有了驚動的吸氣聲,還伴著低語好奇聲:“這是……哪家的女兒?”
“沒見過……能進華都府的肯定是收到德山大師的邀請函,那必然是港城哪家名貴的千金了……”
“可是我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
嚴子驍抬眼跟著不經意望了過去,結果登時心跳就漏了一拍,眼里的驚艷久久不去。
紅裙黑發,膚白勝雪,五官大氣而典雅,最妙的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麗和嫵媚交雜卻又不沖突的韻味,乍一看之下像是從古畫里走出來的宮廷后妃,以貌侍君,致其沉湎美色,愈漸昏庸。
是……她!
嚴子驍乍一眼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由使勁睜大眼。
真的是她!
三年前就是個漂亮的女孩兒,沒想到三年后的今天竟然越長越好看了,美成這樣!
欽佩著一件細肩帶的絲緞紅裙,散著微曲的過肩長發,像是閑庭信步一樣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嚴少,好久不見了。”
嚴子驍一時竟然顯得有點木訥,看著眼前這個絕對稱得上是尤物的美人,下意識干咽了一口口水,這才開口:“是……是好久不見了。欽……佩!”
欽佩眸色一深,隨即就對著他勾唇笑了笑:“看起來你的未婚妻都告訴你我是誰了,真沒意思。”
嚴子驍定了定神,然后猛地一下從她的話里聯想到三年前的事情,整個人就從美色里清醒了過來,扯唇帶著些輕蔑和顯而易見的自得道:“時隔三年,又在我和欽心訂婚前的兩個月出現了,這次是有什么特別的打算?”
說著,特別輕佻地湊到了她耳邊鄙夷道:“還打算跟我上一次床?然后攪黃我跟欽心的婚事?告訴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