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主竟然在瞬間將欲火與骨靈冷火融合了!?”藥塵震驚的看著眼前漂浮著的淡白色火焰。
“藥塵你不必太過驚訝,這里是狗子的地盤,可以說除了我,這里的一切都是圍繞著他的心意在進行運轉的。”樓主的聲音在眾人耳朵里響起。
“樓主,你啥意思?什么叫圍繞著我的心意,你話說清楚點兒,我和這方世界到底是什么關系?”方瀚疑惑不解。
“你現在這級別解釋給你聽也沒用,行了趕緊和凱南學新的東西吧!”
“你不解釋老子就不練,最討厭那些說話只說一半的人。”方瀚兩手一攤,席地坐下。
“本樓主可不是人。”
“再見!”方瀚仰頭就睡。
“哎···行,我答應你,若你實力達到偽仙級別,我就告訴你你是誰,我是誰以及一切事情的始末來源。”樓主妥協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偽仙?那是什么鬼級別?”方瀚坐了起來。
“距離成仙只差一步的級別。”
“這特么聽起來都很難!再見!”方瀚打起了呼嚕。
“···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但我的回答僅限于一個字···聽完答案你就必須起來給我練!”樓主無奈。
“有意思。”方瀚又重新坐了起來。
“OK,那我的問題來了,你是誰?”方瀚看著光團問道。
“天。”
話音才落,藥塵與凱南已俯身跪地,磕頭朝拜。
“藥塵,你的骨靈冷火已屬方瀚,你不介意吧?”
“是臣之幸!”
方瀚沒管這兩人,低頭思索著這個答案。
“天?什么天?天道?天道和我綁定在一起干什么?腦子瓦特啦?而且一股子老讓我提升實力的念頭,這天究竟想要干什么?難道是換天?!”
方瀚側眼望向那團漂浮著的光,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怎么?想到了?別確認了,我在這里不能讀到你的思想。”樓主飄到方翰面前。
“別特么別給我猜了,趕緊來練,你答應我的。”
方瀚見樓主肯定不會再透露什么了,而他自己瞎捉摸也沒什么用,于是乖乖的走到凱南身前。
“境主,我可以教你的是我的狂暴雷法。”凱南躬身行禮。
“好,那咱們開始吧!”方瀚點頭。
“萬雷天牢引!”
“臥槽!救命!”
隨著凱南的吼叫,虛實境的天穹驟然烏黑下來,無數的電蛇從云端擊落,瞬間就到達了地面!
整個比武臺變成了一片雷海!
方翰啥也沒反應過來,剎那間就被雷電包裹,皮開肉綻的灼熱疼痛就從全身傳來。
“啊啊啊!”方瀚痛苦的跪倒下來。
“住手!你在干什么!?”藥老見景被嚇了一大跳趕忙上前阻止,但腦海中方瀚的身份一閃而過,他又停了下來。
“境主,你若能在這片雷海中修得狂暴之心,那就可以走出來了!”凱南沖著雷海中掙扎的身影說道。
方瀚此時痛得眥目欲裂,想要喚出異火來抵抗,卻發現兩朵火焰竟然被封印了。
“樓主,你他娘的!”
方翰的血肉在無盡雷電的擊打中碎爛燃燒,但又詭異的在快速的復原。
鉆心的痛感時時刻刻都在猛刺著方瀚的神經,他的肉體被雷電鞭笞著,摧殘著,血痂早已封鎖了方瀚的咽喉,他無法喊叫出聲,骨頭早已成渣,他只能任憑雷電擺布。
方瀚在心底瘋狂的怒罵著,暴烈的痛吼著。
“過去了這么久?你都不給境主一點提示?他怎么練得狂暴之心?”藥老焦急的向凱南問道。
“莫看之前境主的意識中色欲熏天,但你可見境主真的做了什么?這才是境主的問題所在,他的心太平靜了,若按我說的方法,他很難修成狂暴之心。”凱南搖了搖頭。
光團漂浮在空中,看著雷海中燃燒的身影默默不語。
不知過去了多久,方瀚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他的腦海里漸漸浮現了他第一次用出等離子球的場景···第一次化身龍王操控天雷的場景…
“咦?”
雷界外的凱南睜開了眼睛。
此時只見無數的雷電不再無規則的攻擊方瀚的身體,竟同時向著方瀚心臟的位置奔涌而去!
“這不是狂暴之心!”凱南站了起來。
“雷暴之心!凝!”一聲低吼從雷海中傳出。
萬千雷電匯成一點,方瀚殘破的血肉里出現了一顆向外散發著滾滾雷聲的心臟。
那顆由電流組成的雷光心臟猛烈的跳動著,周圍的雷海也隨著心臟跳動的節奏開始崩潰。
方瀚殘破不堪的身體驀地從高空掉落,在觸地的一刻竟炸開成飛舞的雷電。
“這是新的忍道!屬于境主自己的!”凱南激動的叫喊道。
“媽的,凱南!搞得我那么痛!吃我一腳!”
······
男生宿舍。
那蓬頭發似乎是被這突插進來的一腳激怒了,無數黑發開始纏上方瀚的小腿,飛速朝著蚊帳中方瀚的身體爬來。
梁書緊閉著雙眼,拼死的抱著方瀚,他心想著:這次可能真的要涼了!
突然,方瀚的腿上浮現出隱隱的藍白之光!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那盤上方瀚半個身體的黑發竟驟然起火。
“啊!”一聲女人的慘叫從那蓬兩米多高的頭發中發出來。
緊接著蚊帳內的火勢就像爬蟲一般瞬間朝著整蓬頭發燒去,很快寢室內便火光四溢。
那蓬黑色的頭發不停的慘叫,拼命的抖動著就往下水道的方向鉆去。
梁書被黑發發出的慘叫震得耳朵生疼,直到寢室里再一次恢復平靜,他才膽戰心驚的慢慢伸出頭去。
蒼白的月光照在寢室里,那條黑色的燒焦過的痕跡一直從蚊帳拖到地上,又從地上拖進洗手池,詭異的是,方瀚的那雙白白的大腳上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張文遠與吳俊恒也露出頭來,他們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對方劫后余生的表情。
“雷縛印!”空蕩寂靜的宿舍中方瀚突然大喊了一句。
三人差點沒被這聲嚇死過去,但隨即對視過后又長舒了一口氣。
“乒鈴乓啷”床上一陣運動的聲音,張文遠和吳俊恒飛快的鉆進了方瀚的蚊帳里。
夜還很深,三人抱著方瀚的腿不敢閉眼,宿舍的門也沒人敢去關,就半開在那里,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還會再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
清晨,方瀚是被宿舍里的人聲吵醒的。
“唔···今早怎么那么吵?”方瀚半夢半醒的拉開了蚊帳,發現宿舍里此時竟站滿了人。
“什么情況?”隨著方瀚的說話,眾人都轉頭看向他。
“江老師,我去!趙哥!你怎么在這?!”方瀚驚呆了,這不是平常拳館里和他練拳的趙軍嗎?
“叫什么趙哥!叫警察同志!”趙軍一聽方瀚這貨在公共場合對他的稱呼氣就不打一處來。
“先把衣服穿起來,下來問你話!”
方瀚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了一條小褲衩。
“我靠?我昨晚不是穿著衣服睡的嗎?這特么哪個神經病誰把我的衣服襪子脫了給綁在蚊帳上的!?”方瀚露出個頭對著下面坐著的梁書三人質問道。
“他醒了么?”
宿舍的門被打開了,外面走進一個高挑的身著警裝的女子。
“林隊。”趙軍點頭示意。
“下來。”林玲知道方瀚嘴貧的性子,也不和他多逼逼。
“行了,坐下吧!”
林玲見方瀚穿好,也不再拐彎抹角。
“昨晚你們班死了四個人,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