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國師抓住她的手,一股清涼的感覺,慢慢澆滅她的不安和狂躁。
古器如釋重負。
她沉沉地看著他,一絲清明,“你終于來了,霧里。”
霧里捂著她的臉,不忍心看到她這樣殘暴不仁的模樣,“乖乖的。”
因為封鎖在她記憶里面的能量,在記憶球破壞后會到了他身上,再加上她強行從其他面位收回的能量,有著羈絆關系,就也帶回了他的。
所以,在感受到強烈的危機感后,他在慧光這個碎片上蘇醒了。
看花歪著頭,瞳孔萎縮,一口咬著他的手指,殘忍麻木,血液流出嘴角,偏偏讓她十分興奮。
刺鼻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五感,她舒服的瞇著眼睛,放開他,邪笑著問,“疼嗎?”
他似乎有些委屈,低語,“疼……”
“呵!”她涼涼一笑,我也很疼呢。
委屈漸漸消失,他神情緊張的盯著她,“怪我?”
她瞇著眼,透著威脅,“你動了我的記憶。”
他瞬間窒息,“對不起……”
她沉默片刻,語氣絲絲縷縷的幽怨,“不喜歡這樣的我?所以……封掉了那些遭遇?喜歡懵懂小白?”
他否定,“不是。”
她笑,三分狂,七分邪,捏著他的鼻子,湊在他耳邊,淡淡的命令,“封掉,等我釋然。”畢竟,她不喜歡這個麻木不仁的自己。
眼睛停留在滿目瘡痍的殘骸,碎骨。
像是一個病變的瘋子。
完全失控。
他摟著她,愛惜,珍重。
“好。”
你會等。
求來的這份羈絆,一定會讓我們靠得越來越近……
一定。
他陰郁的埋在她的發絲中。
……
他看著古器,“她醒了后,你知道該……”
古器,“我知道,我知道,一定半個字也不會透露,大人放心。”
他接著問,“我們之間的約定?”
古器,“守口如瓶!就算是火力全開的看花大人,我也不會告訴!”
他,“這樣的事,不能有第二次。”
古器委屈,“好。”
早知道它就不碰記憶球了。
可是,記憶球一定是自己碎的!
不是它。
一定是因為外界環境刺激,才導致記憶球破碎。
它冤枉啊!
這種不確定的因素,它怎么能控制。
古器愁眉苦臉。
霧里嘆了口氣,神情有所妥協,“如果再發生,你別惹她。”
古器差點吐血,它就是躺著也是中槍的那個,畢恭畢敬,“知道了。”
它招誰惹誰了?
為什么受傷的都是它?
古器怎么也想不到,幾萬年之后,它和那個少女,會以這樣的身份再次見面。
在他被霧里大人偷偷藏起來那天,永遠也忘不了,一個從小世界里一搖一晃走進系統大廳的少女,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戰斗力爆棚,她提著主系統的腦袋,緩慢步行。
每一步,都能準確無誤地遏制住生命的喉嚨,還來不及半點掙扎,就在她的手心里慢慢失去了溫度。
歪著腦袋,睥睨著所有系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捏碎了主系統,然后扯著嘴角,溢出一個危險又甜膩的笑。
那些出手阻止的系統,都被他碾成了渣渣,只能瑟瑟發抖。
她微微的仰著臉,神情懶暖,眼神迷離,冷冷地,輕喝一聲,帶著點甜膩的笑意,然后陰森森的說,“像一群寄生蟲,真惡心呢。”
她像是殺紅了眼,根本不想停下來,沒有人相信一個從小世界闖進神殿的女人,毀掉整個系統大軍。
霧里大人的利劍抵著她的胸口,熱血流得滿地都是,她瞇著眼,捏著那冰涼的刀鋒,笑問,一絲威脅,“想要阻止?”
他抿著唇,“不該是殺戮。”
她扯出劍靈,甜甜一笑,恍若第一次見面,純真無邪。
捏碎。
他重創,手中的劍緩緩消散。
她陰冷,“拿出實力,不然殺了你……”
入骨的冰涼。
入魔一般的癲狂。
天地不成以一瞬,她卻瞬息萬變。
他緩緩走近,擁住,暖光炸開,照亮了整個神殿,看著倒在懷里的女人,他輕輕承諾,“一切會改變的,乖乖等我。”
古器作為唯一幸存的系統,被霧里大人封印,那年曠日之戰,一瞬息結束。
系統大軍的消失,成了一場謎,也被人刻意掩埋,直到千萬年之后,不再被人提起。
遺失在歷史的長廊之中。
只是有些東西難以掩埋,譬如滿目瘡痍,傷痕累累,的心,就算再怎么隱藏,也會像是一枚定時炸彈,稍不注意,就會冰消瓦解。
我一直希望。
木塔其的戰士們依然凱歌。
那些人沒有手持系統,慢慢玩弄,大殺四方。
面位崩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