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的力量只有五點,形象的說都不足夠力量去殺豬,而他的耐力和敏捷更是只有三點,屬于體質柔弱之人,干會活就累的那種。
但他知道現在是唯一合力清除喪尸保證車廂暫時安全的機會,他奮力的砍殺著喪尸然后拖進車座中,漸漸就有些吃力起來。
他身后的男人也許是受到血腥的刺激反而開始勇猛起來,他讓許盡歡退在他身后,他開始打頭陣,幾乎如割韭菜一樣,一刀劈頭,左手一抓喪尸抽刀帶清位置一氣呵成。
喪尸的污血到處飛濺,一具具尸體東倒西歪,卻沒有人感覺到恐怖,恐懼死亡才是人活下去的動力。
對面的女孩真如女武神降臨,不斷的發出嘶喊聲,手中的匕首削鐵如泥般殺著喪尸,她看起來并不強壯的身體卻是如一只發怒的野獸能迅猛的把殺掉的喪尸扔到座位或身后。
刀女一個人的戰力看起來比許盡歡加襯衣男都強,雙方幾乎是同時殺到了刀男尸體前。
刀男已經沒有了全尸,地上只有一灘爛渣和污血,剩下的喪尸依然不顧一切的捧著殘渣進食。
襯衣男看到這一幕終于感受到了恐怖,他差點吐出來,轉頭想要避開卻是看到被自己砍死還有五分人樣的喪尸,頓時再也遏制不了內心的恐怖之感嘔吐起來。
許盡歡和刀女對視了一眼,對方眼神中充滿了一些疑惑,但馬上又用手中的匕首開始刺殺最后的幾只喪尸。
許盡歡屏住呼吸幫著把最后的喪尸殺了個干凈,然后退離這個宛如地獄的中央。
刀女跨過刀男的殘渣走了過來,然后在一個無人無喪尸的座位上癱坐了下去,原本如武神降臨的戰意迅速的消失,臉上露出因傷口帶來的痛苦之色,面色因失血過多變得慘白虛弱。
許盡歡打開行禮架上的一個包拿出了一瓶礦泉水放在了女孩桌上。
女孩感激的點了點頭,卻是拿礦泉水的動作都顯得有些困難起來。
許盡歡轉身向后面的七號車廂看去,玻璃窗后同樣是一群喪尸圍堵在中間,喪尸都爬了上座椅互相堆疊起來,透過喪尸的吼叫聲依然聽到有人驚恐的反抗聲。
“謝謝你?!焙攘怂呐⒕徚丝跉庥忠淮蔚乐x。
襯衣男抹著嘴上的嘔吐物走了過來,看到半瓶水忙拿起來大口的喝著。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鮮血裙子也沾了血的女孩從滿地血污中慢慢的走了過來,她面色慘白右眼腥紅如血無比的陰森,一只手按在頭上看起來木訥又充滿了痛苦之色。
刀女臉色瞬間一變,她臉上布滿了恐懼,比被一群喪尸壓在角落撕咬身體時都恐懼。
許盡歡也是臉色一變,這個女孩是面向他坐的乘客,他親眼看到刀女用匕首刺進了女孩的腦袋,流出的卻是鮮紅的血,當時刀女大概是殺紅了眼并沒有發現,此時看到女孩身上的紅色血跡如此恐懼也在情理之中。
這是人還是喪尸?!
如果是人被刺穿了腦袋怎么還能活著?!
如果是喪尸,為什么那表情看起來充滿了痛苦之色,感覺像是個人類。
車窗外陽光兩眼,車窗上糊滿了血,刺鼻的血腥味讓人窒息,列車經過一處山脈,陰影和陽光交替出現,本就恐怖的車廂中女裙女孩就像是正從地獄中走出來。
襯衣男喝完水感覺緩了過來,看到倆人一臉震驚和恐懼的看著他身后也感覺不妙忙轉過了身去,也看到了比任何恐怖片恐怖的一幕,陰暗的車廂中女孩沾滿血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扯下了一片血污黏結的頭發,毫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頭發。
“不,不殺等什么呢!”襯衣男嚇的差點掉了刀,猛的就要上去揮刀砍過去。
“不要!”刀女慌忙叫住襯衣男。
“為什么,她可是喪尸!”襯衣男不解道。
刀女一臉愧疚的道:“她本應該是個活人,是我的錯。”
“活人?”襯衣男一臉驚訝,不過當他看到地上有兩處明顯不一樣傷口的喪尸和回憶起方才有的喪尸明明頭上受過傷卻還是能咬人時,他突然明白了,頓時一陣陣的后怕。
“喪尸?”女孩突然帶著迷茫之色看著三人開了口。
三人瞬間震驚在原地,竟然還能說話?!
老實說許盡歡都被突然的說話嚇的打了個哆嗦,當他細細觀察時,發現女孩雖然有傷,但早不留血了,面色慘白是因為失血過多,一只眼是紅色的大概是腦袋上的傷造成的,所以也影響了蘇醒后的智力。
“她……她還活著!”刀女激動起來,臉上的恐懼之色也慢慢消失。
“你……你確定?”襯衣男懷疑道。
這時對面的通道門猛的被推開,一個強壯渾身是血的男人提著一把沾滿血的刀走了進來,他身后的車廂中尸體鋪滿了過道,污血甚至流向這節車廂,他看到背對他的白裙女孩瞬時揚起了刀。
“海哥不要!”刀女忙上前制止海哥,順勢護在了女孩身邊。
海哥舉著刀看了眼女孩頭上的傷口對刀女硬聲道:“我告訴過你不要多情手軟,她這模樣和喪尸有什么區別?!”
“不,都是我的錯,我要救她,藥也許對她是有用的。”刀女堅定道。
海哥露出氣憤的神色,看向襯衣男和許盡歡道:“你們認為這個女人還是人類嗎?”
襯衣男搖了搖頭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
許盡歡誠實道:“暫時肯定不是喪尸,但我不知道她所說的藥是否真能救回來?!?/p>
“放棄她,我找個廁所把她關進去!”海哥說著準備走向許盡歡后面的廁所。
許盡歡微微道:“廁所中有喪尸,才聽動靜感覺塊頭不小,你小心點。”
“海哥,你就讓我自己做主一次!”刀女激動又大聲的喊著。
海哥猶豫了下轉身不再是強硬而是著急道:“紅妹,你身上都受了那么重的傷,你把藥給她你怎么辦?!”
“藥?藥?”白裙女孩撕扯著頭發道:“我頭好疼,快給我藥?!?/p>
“我要為自己的人性負責,如果我死了,是我對不起你?!钡杜畬8缯f完后溫柔的扶著白裙女孩坐向座椅中,現在她完全把女孩當成一個受傷的人,而且過錯全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