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小滿目光斜視,看似不在意的打量著草叢。
一聲悶哼,一個猴一般的瘦子在草叢中猥瑣的走了出來,一邊哈腰走著一邊賤兮兮的說道:“源法師大人,小人可沒有什么壞心思啊,您要見諒啊。我只是看到了大人您的神威,這才留下來目睹一二。好回去寨子里給其他沒見過世面的兄弟吹噓。”
蠻小滿心中的警惕再次提高。
他能夠深刻的明白,即使是自己在這里學著傳記中的主角來裝一波,但是那里會有這樣的效果?
源法師是強大,但是一個看起來就知道是十四五歲的源法師那?那就是一個香餑餑。
不論是強迫他交出源族的伴生寶石,還是做其他的事情。
蠻小滿沒有被他這示弱和拍馬屁沖昏頭腦,任誰看著一個接近三十多的猥瑣男人給十四五的小孩這么卑微,都會感受到怪異吧。更何況,他的御獸不在這里。
“唉,你過來給我說說這個什么營地是怎么回事。”蠻小滿極力的試圖偽裝著那些貴公子般的說話姿態。
猥瑣男人向前走了一步,那條腿就開始顫抖,他顫抖的笑著說道:“源法師大人,我有些走不動路了,你看要不您走過來我給你說?行嗎,大人。”
蠻小滿的內心有些無奈,你擱這給誰演戲那?
好吧,那就看看誰演的比較好吧。不要以為我那么多的書都白看了,傳記小說中有的是那些不要臉皮的主角。
他稚嫩的臉上模仿著高傲和不屑,還算是有點樣子的。
嘴角翹起,看著猥瑣男人。
男人看似苦笑著,拖著腿慢慢的向蠻小滿走著……
拉不多爾舔了一下蠻小滿,沙沙的聲音隨著轉入耳中。
他立刻開啟了“沙土感知”。
精神力放到了地下三米以內,他察覺到了一只老鼠在地下打洞。
原來是這樣嘛,蠻小滿心中暗笑,那就讓你失望了啊!
蠻小滿裝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向前走了一步。
就是這一下,他察覺到了猥瑣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
然后男人的臉上露出了感激。
剎那之間,男人襠下閃著紅光,一道黃色的火焰在襠下噴射而出,向著蠻小滿燒去。一股惡心的味道開始在空氣中彌漫。
地下的大老鼠也開始突涌而出。
“結壁”
一米方圓的石壁浮現在了蠻小滿的面前,擋住了直面而來的黃色火焰。
火焰的熱浪繞過了石壁,灼燒著他。蠻小滿聞到了一股尿騷味道,頓時泛起了惡心。
猥瑣男人哈哈的大叫了起來:“哈哈,唱唱我火暈雞的威力吧。小屁孩,他們一定對你的源族有很大的興趣的。”
“你把我的小懶鼠怎么了?”
火暈雞,妖獸界,妖靈族(翼族),火炫雞族,火暈雞種。
小懶鼠,妖獸界,妖靈族,鼠族,大懶鼠族,小懶鼠種。
小懶鼠已經陷在流沙之中,動彈不得。
蠻小滿呵呵一笑,依然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態,沒有搭理猥瑣男人。
他的手按到了石壁上,感受著堅土守護給他帶來的力量,狠狠的按了上去,向著男人砸去。
他再次使用了“結壁”,空中又浮現出來一塊石壁,擋住了男人的退路。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力量壓制,艱難的抵抗著。
他大喊一聲“分離”。
襠下再次開始閃過紅光,一只瘦干干的黃毛雞在空中浮現了出來。大約有四段的實力。
“偷雞”男人又一次大喊著,讓火暈雞發動了技能。
火暈雞在空中轉了一圈腦袋,大幅度的登著雞抓,好像在和什么較勁。
蠻小滿再次接收到了拉不多爾傳來的信息。
感覺再次使用了“結壁”,他的腦袋有了眩暈的感覺。
猥瑣男人即使是在竭盡全力的抵抗著前面的石壁壓上來,但任然察覺到了蠻小滿的異狀。內心高興不已,他以為是火暈雞的“上黃火”讓蠻小滿出現了眩暈。
此刻的他滿臉憋得通紅,但內心更加激動。就看火暈雞的“偷雞”能不能偷到了。
不可能,他的檔為什么這么硬。媽的,他沒有家伙嗎?是空的
火暈雞在空中一閃,穿過了石壁,雞頭直奔蠻小滿的襠部。
Duang
火暈雞狠狠的撞在了蠻小滿的檔上。
然后栽到了地上。
蠻小滿改變了注意,他一定要死。
第三面石壁離開了位置,逐漸壯大。三面石壁開始擠壓猥瑣男人的空間。
蠻小滿操控著一開始就埋伏在土中的石刺,尖銳的石刺在會男人的背后浮現了出來。然后就會結束他的生命。
蠻小滿大喊一聲:“去死吧。”
殺心已定!
他居然敢去攻擊自己的小弟弟,罪無可赦呀!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生命危險,毫無臉面的大聲求饒著:“源法師大人,是我的錯,我只是想見識一番源法師大人的強大。才來切磋一二的。”
“大人,大人,我錯了你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哈!
蠻小滿愣神了一下,他氣極反笑。這人到現在還是看他是個小孩,想要騙他,真他媽的搞笑啊。
聽著這笑聲,男人頓時慌了神。
“大人,你殺了我的御獸吧,給我留一條小命。我告訴你營地在哪里,我告訴你我的家當在哪里。”
猥瑣男人開始求饒,此刻已經暈過去的火暈雞顫抖了一下,似乎被自己的御主的話傷到了。
蠻小滿平靜的說道:“死吧!你這樣的人留下來干什么?”
石刺應聲而起,男人避無可避,石刺輕松的穿過了猥瑣男人的身體,留下了一個大窟窿。
血色染紅了石刺。
火暈雞的身上散發了白色的光芒,這是消散的契約之力。看了這人和火暈雞簽訂的是平等契約。
源族的契約和其他的類型都不同,源族簽訂的契約就叫做源契。源族沒有自己的意識,這是最大的不同之處。契約之中御主的權利是無限大的。
地下流沙中的小懶鼠此刻徹底死去,它簽訂主仆契約。
御主死,它死!
他的手再次握緊,手中的玉髓給他帶來的溫暖。
他該死啊!
什么時候御主能夠這樣的放棄自己的御獸了,用御獸的命換來自己茍延殘喘的機會。
它們是御主的忠實伙伴啊,為了御主戰斗,為了御主拼命。
它們能死,但不是這樣的死法。
他真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