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報”蠻小滿有些含糊的聲音傳來。
食物已經(jīng)塞滿了嘴巴。
田筑內(nèi)心有些無奈,他臉上故意表現(xiàn)出來了憤怒,質(zhì)問道:“三千兄弟,這就是你待人的方法嗎?“
“唔!”
田筑一拳打在了軟綿綿的空氣上,主動權(quán)在慢慢的轉(zhuǎn)變。
他轉(zhuǎn)而問道:“飯食可還算不錯吧?”
“唔!”
田筑舉起面前的杯子,遞到了嘴邊,遮住了表情。他已經(jīng)有些無法繼續(xù)保持自己的姿態(tài)了。
杯子平穩(wěn)的放在了桌上,他平靜的說道:“好,那么就請三千兄弟吃完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桌上只有蠻小滿在吃飯。他已經(jīng)悄悄的問過了拉不多爾,它不吃。
房間之內(nèi)的氣氛凝集,沉悶了不少。
呼哈!
蠻小滿徑直的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番脖子。
然后,
繼續(xù)坐在了椅子上,他好像并沒有想要說話的想法。
田筑感覺自己找到了一生之?dāng)常孟裼行o恥!
不能說話,對,我不能說話。我先說話我就輸定了,我就被動了。
呼嚕!田筑向著對面看去,他看到蠻小滿開始涮嘴……喂,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三千兄弟!
看著對面田筑鐵青的臉色,蠻小滿知道自己有些過火了。自己似乎高估了他的忍耐力。
蠻小滿直言道:“要我?guī)湍銈兪裁词虑椋易约褐皇且粋€小小的御種級御者。可沒有那么大的能量。”
“不是現(xiàn)在,是以后——是等你成長之后。這算是風(fēng)險投資了。”
他話鋒一轉(zhuǎn):“不過目前我們依然有個合作的機(jī)會!”
“什么?”蠻小滿問到。
“妖雞兄弟會!”
蠻小滿有些疑惑:“這算什么名字?有些奇怪了吧!”
“三千兄,你的關(guān)注點真是有點奇怪啊!”田筑搖著頭笑道。
“就是你背后的雞,你懂了沒有?”
蠻小滿打了一個飽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茶:“你的意思是說,今天在街上攻擊我的人就是妖雞兄弟會的。他們是為了給這只雞的主人報仇?”
田筑笑著說道:“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
“所以,我們的目標(biāo)是什么?打到妖雞兄弟會?”
田筑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是你!”
蠻小滿右手的大拇指指向了自己,疑惑道:“我?我一個人?”
燦爛的笑容在田圓潤的臉上浮現(xiàn):“是的,也不是。明面上是你一個人,但是實際上是我們一起。你在明處,我在暗處,懂嗎?”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你們或者說你和妖雞兄弟會有什么仇?”
看著蠻小滿認(rèn)真起來的面龐,田筑猶豫了一下,說道:“沒有仇,但是他們礙著我們的生財之道。他們看似只是在這第一層的小幫派,但是實際上確實和另一家商鋪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干著一些讓人不齒的勾當(dāng)。”
“所以,他們該死了!”
蠻小滿一陣沉默:“那我能得到什么?”
“我們的友誼,以及一些寶石。”
“不夠!”蠻小滿注視著他的眼睛。
“他們?nèi)康呢敻弧!?/p>
又是一陣沉默。
“成交!”
聽著蠻小滿的回答,田筑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說道:“三千兄吃好之后就去洗漱一番吧!”
蠻小滿拍了拍布滿灰塵的衣裳,笑道:“正合我意。”
田筑呼喊了下人,將蠻小滿帶去了洗漱。
他在空曠的房間內(nèi)說道:“父親,你能出來了。”
田老板更加肥胖的身體在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坐在了椅子上。他不急不忙的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細(xì)汗,繼而說道:“我認(rèn)為他不錯,是一個好料子,值得交往。你眼光不錯。”
田筑笑著問道:“父親,我們這樣大范圍的篩選人手到底對不對?”
“哪里來的什么對不對,事情到時候給他們說清楚。到時候愿不愿意去交給他們之間決定,這這對于他們來說也不是壞事!”田老板不疾不徐的說著。
田筑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這樣的方法相較于家族內(nèi)其他人的效率問題。”
“效率?”田老板大笑了起來。
“兒子,你今天找到的人已經(jīng)很不錯了。源法師的能力我是親眼看到過的,不要小看他們。”
田筑繼續(xù)說道:“但是……”
田老板打斷了他的話:“不要多慮了,源族的伴生寶石足夠讓他們成長到四階,這已經(jīng)是不錯的戰(zhàn)力。那個地方是對進(jìn)入者有要求的,五階以下的御獸才能被召喚出來。
“屆時,或許已經(jīng)到達(dá)四階的源族會成為你們的底牌。
“接下來就按照你的計劃做吧。”
田筑問到:“那?那些高等級的御者會不會成為我計劃之外的因素?”
田老板抿了抿嘴:“計劃之外?你是不是高看了自己,你只是收拾幾只臭魚爛蝦而已。”
田筑頓了一下,問到:“那其他人哪?”
“養(yǎng)他們吃幾頓飯而已,不用在意的。”
另一邊,蠻小滿在確定周圍沒有人時,才放松了身心開始洗澡。畢竟在進(jìn)入登天野這一關(guān)多月來,他還沒有洗過澡。
他暗暗的嘆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不談隱藏在屏風(fēng)后的那個人,就論一開始看到的那幾頭豬就不是蠻小滿正面能夠?qū)沟牧说摹?/p>
成長吧!
一定要有自己決定事情的能力,而不是一直像這樣在無奈下遷就他人。
值得高興的是,他們依然沒有能夠發(fā)現(xiàn)拉布多爾的能力。這就說明在某些方面蠻小滿對于他們是占據(jù)優(yōu)勢的。
你說是吧,小布!
拉布多爾嫌棄的避開了他濕潤的手,抖開了身體上的幾顆水珠,臥在了另一半,進(jìn)入了假寐的狀態(tài)。
蠻小滿尷尬的笑了笑,澡盆里的水已經(jīng)渾濁了。但是拉布多爾的毛發(fā)依然是那么的光滑,仿佛它沒有經(jīng)歷這一個月的時光。
蠻小滿手上搓著已經(jīng)變化成戒指的玉髓。眼光飄向了仆人給他帶來的那一套衣裳,嗯,還不錯!
開始思考田筑到底想要他做些什么?
…………
這衣服,這衣服為什么這么熟悉?
汪汪!滿身的沙黃色短毛,凌亂分布赤紋的短腿狗大聲的叫著,它似乎在回應(yīng)著男子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