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命不在此

思及此，周大人又想起了紀清，便在路上有意提起，“皇上，微臣這次能順利偵破南梁刺客一案，說起來還要多謝兩個人。”

皇上停住腳步，說道，“你說的是朱家小姐和她那位表哥？”

周大人頷首，“正是。尤其是那位紀公子，沒想到年紀輕輕，卻是有勇有謀，實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皇上看著周大人，半晌不語，做了這么多年君臣，還能不知道對方心里想什么？

皇上自己都想趕快撂攤子不干了，何況周大人比自己大整整一輪，君子成人之美嘛！

周大人見皇上發呆，忍不住提醒一下，“皇上？”

皇上回過神來，笑道，“既然是人才，那就麻煩周大人幫朕去招攬過來吧。朕看周大人年事已高，兼管京兆府和大理寺兩司，也確實是有些辛苦。”

周大人心中歡喜，面上卻是不露，“多謝皇上體諒。”

小師傅引著趙小歌到了后殿一間廂房處，敲門說道，“師父，我把女施主帶來了。”

門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小師傅聞言便打開門請趙小歌進去，自己則退了下去。

趙小歌走進廂房，只見屋內擺設十分簡單，正對門口的墻上掛著一幅山水畫。

畫前放著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老禪師端坐在右邊的蒲團上。

趙小歌緩緩走上前，頷首道，“禪師有禮了。”

老禪師睜開眼睛，看了趙小歌一眼，又看向她手中的空簽。

趙小歌見狀便把空簽遞了上去，老禪師接過空簽看了半晌，似乎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趙小歌試探性地開口道，“禪師，不知這空簽是為何解？”

老禪師抬頭看向趙小歌，喃喃道，“沒想到五十年后又來了一個。”

趙小歌心中一震，禪師說的話的意思該不會就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半晌后，老禪師緩緩道，“不知女施主求的是什么？”

趙小歌答道，“小女求的是姻緣。”

“姻緣啊……”老禪師喃喃道。

“求的姻緣可是有不妥之處？”

“空即是無，無即是有。”

額⊙?⊙！聽不懂啊！能整點通俗直白點的話說不？

趙小歌不恥下問道，“小女聽不太懂，還請禪師賜教。”

老禪師看向趙小歌，說道，“你的命，不在此，姻緣自然也不在此。但你既然來了，一切也都有新生的可能。”

趙小歌聞言都要驚掉下巴了，要不要這么靈啊？這不就是說已經看出來自己的來歷了嘛！

趙小歌心中忐忑，“聽小師傅說，空簽只有兩個人搖到過？”

“不錯，一個是女施主你，一個是五十年前的另一位女施主。”

“那……那位五十年前的姑娘，后來如何了？”

老禪師眼神似飄向了遠方，“哪里來，哪里去。”

趙小歌心想果真如此，看來自己也應該不會永遠都留在這里的。

“多謝禪師解疑。”趙小歌說罷便拜別了禪師，沿著來的方向回去。

趙小歌走到前殿時，已經有不少人在這邊排隊上香。抬眼望去，還有很多姑娘正在殿前的那棵大樹大樹下，系紅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