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聶無雙問起，還真不好解釋。

陳歌笑了笑：“其實，我并不懂丹藥之道，這點師姐應該了解。”

“那你？”

“我之所以能把化靈丹的煉丹方法說出來，不過是我前幾年偶然遇到過化靈丹的感悟，那時候不知道是什么，卻感覺它似乎很重要，所以就把它記在心間，沒想到那天能幫師姐的忙，也算幸運。”

“可是你并沒有做出任何詳解啊？”

“師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由于師弟對丹藥之道一竅不通，故此哪怕知道它是什么，也描繪不出，所以只好照本宣科地讀了出來。”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是啊，或許是因為我與師姐冥冥之中存在著某種心有靈犀吧，我只是把丹卷讀了一遍，師姐竟能領會我的意思。”陳某人假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除了心有靈犀，還能怎么解釋？

任何人都可以來找我指點，我照本宣科讀，如果不能學會，那就是你和我沒有心靈相通…怪我？

聶無雙：……

什么叫心有靈犀？

她不信！

不過事實證明，除了心有靈犀之外，還真沒什么解釋，因為陳歌壓根什么有意義的都沒說，而她卻會了……！

被陳歌這么一說，聶無雙小臉微燙。

孤男寡女這樣共進午餐，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陳歌看到聶無雙突然不自在的表情，心中大定。

看來她不會再深究了。

因為涉及到私人感情。

心有靈犀，不就意味著兩人超越了普通朋友的感應？

“也許，師弟心誠，所以我感應到了你要說的道理吧。”聶無雙否認了所謂的心有靈犀。

“哦~”

陳歌應了一下。

“兩位大人，佳肴已經準備好，是否可以上菜？”此時，服務員走進劍屋，恭敬地道。

“上吧！”

得到應允，服務員點了點頭，隨后一招手，七八個手里端著鍋碗的服務員進來。

陳歌聞到了菜香。

他已經餓得不行。

菜很有格調。

無論是擺盤還是餐具，裝飾等，都別有一番風景。

好吃不好吃還不知道，但是挺有賣相。

“兩位大人，請用！”領頭的服務員道。

“在下先告退，客人有什么需要，隨時傳喚。”

隨后，他們退出劍屋。

“吃吧！”

陳歌毫不客氣地道。

他來就是為了免費的午餐。

現在菜上來了，也沒有閑聊，直接干正事。

聶無雙見他如此，諸多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來得吃完才能繼續聊了。

兩人風卷殘云。

或者說只有陳歌風卷殘云地吃著。

聶無雙畢竟有心事，吃幾口就看一下陳歌，所以沒吃多少。

許久。

陳歌才吃飽。

“師弟覺得菜還可口？”聶無雙問。

終于吃完了。

“可口到是可口，就是刺有點多，下次再請人吃飯，我建議你千萬別點魚了，難挑刺，也就是我不忌口，要是別人，尤其是長輩或者領導，那可會不高興的。”陳歌道。

他一副鋼鐵直男的樣子。

“不好意思，照顧不周。”

“沒關系，謝謝師姐的午餐。”

反正是免費的。

“吃也吃好了，若是無事，我們走吧。”陳歌道。

“師弟稍等！”聶無雙快速出聲。

“師姐還有事？”

陳歌明知故問。

“確實還有些事請師弟幫忙。”聶無雙道。

“噢？何事？只要師弟能幫的，義不容辭！”陳歌道。

這些話只是說說而已。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事，在陳某人這里可不管用。

“其實…我…”聶無雙有些猶豫不決。

“師姐但說無妨！”

“那…其實…”

陳歌無語，吞吞吐吐干嘛。

“師姐…不用客氣！”

“其實…我要請師弟幫忙的那事，說起來或許有些天方夜譚，或許有點不著邊際，更沒有邏輯，甚至會很可笑…”聶無雙道。

這么一說，陳歌好奇了。

什么事？

“我想請師弟幫我看看，手中的這丹方，有沒有什么簡單的，我能煉的方法。”聶無雙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一卷丹方。

或許是從儲蓄戒指之類的儲物法寶里拿出來的。

陳歌滿臉黑線。

當聶無雙拿出丹卷的時候，他確實看到了丹卷上的屬性光團。

【凝神丹】

品質：化靈高級丹藥。

難度：極高（相對于三級煉丹師）

…

若是陳歌想的話，馬上就能讓聶無雙學會煉丹的方法。

可陳歌絕對不會幫的。

上一次他就無法解釋，這次再幫的話，更說不清。

也不知道這聶無雙怎么想的，剛才一陣盤問，現在又來問自己凝神丹怎么練，這能教你？

“之前也說了，我對丹藥一竅不通，上一次教會師姐，那也是偶然情況而已，如今我又如何能指點您呢？”陳歌搖搖頭。

“請恕師弟愛莫能助！”

他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

聞言，聶無雙神色暗淡了一下。

自己果然還是想當然了。

找一個不會任何丹藥之道的人求教煉丹方法。

怕不是瘋了？

簡直就是笑話！

可是，她最近已經用盡各種方法，在藏經閣查閱了許多資料（那天在藏經閣偶遇陳歌，就是去查資料了），和紀月，藥尊者等都討論，始終無果…

走投無路之下，她心頭居然跳出來一個人，那就是陳歌！

上一次化靈丹不也是陳歌指點的嗎？

這次會不會也有奇跡？

哪怕希望幾乎沒有，可她還是選擇問一問。

因此，才會有今天的約會。

“哎…打擾師弟了，是師姐一時心急，你一個非煉藥師之人，又怎會知道凝神丹的煉制方法。望師弟莫要見怪。”聶無雙道。

“哈哈…師姐求道心切，我可以理解。”陳歌道。

他打心里已經決定，不會幫聶無雙的，哪怕是能幫，也不會幫。

“師弟無能，不能幫師姐，實在慚愧。”

“無礙！”聶無雙搖了搖頭。

“對了，為何師姐這么看中凝神丹呢？”陳歌問。

“因為掌門需要！”聶無雙道。

嗯？？？

陳歌臉色一變。

掌門需要？

難道說…

“難道說這是給掌門…”陳歌閉口。

改口道：

“難道是給掌門晉升所用？”

“晉升？”聶無雙道。

旋即明白過來。

“對…就是晉升所用。”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陳歌心中已經有了數。

這是給楚澤救命用的！

陳歌想了想。

“不知道我可否看一看這丹卷？”他提一下要求。

“我只是好奇而已。”陳歌補充。

“自然可以！”本來就是拿來給陳歌看的。

“嗯！”

陳歌走到聶無雙旁邊，拿起丹卷，仔細閱讀。

皺著眉看了半天。

陳歌道：“我也不會！看不明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