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菡菡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頭疼。她對帝都暗地里的局勢并不了解,連有哪些玄學世家,帝都藏有多少妖,又是如何劃分地盤的都不清楚。
如今出了這檔子事,看來得好好的了解了解帝都暗地里的局勢。
“這個周思晴是洪雨。”她吐出一口濁氣,剛打算詳細說便聽到了敲門的聲音,暫時止住話。
季依然被接二連三的事情嚇得差點兒跳起來,條件發射的抓著奚菡菡的手臂尋求安慰。
周思晴是洪雨?!
那洪雨是如何從監牢里出來的?
明明,監牢里還有個洪雨。
服務員推車小車走了進來,把小車上的菜放在桌上,“兩位,這是你們點的菜。”
在服務員進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奚菡菡原本是不在意的,以為是服務員。誰知一抬頭,見是令狐安,那臉色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加之她的心情本就不是很好,令狐安一來無異于火上澆油,幾乎點炸了她。
“滾,這里是我定的包間,不歡迎你這個外人。”
季依然倒是沒發現令狐安的存在,是在聽到奚菡菡大發脾氣,才發現令狐安的存在,又是一個哆嗦又是蹙著眉頭,令狐總裁怎會來這里?
“令狐總裁。”他點頭打招呼。
令狐安見奚菡菡如此不歡迎他,頓時面染寒霜,周身散發出冷氣,眸光森森的盯著她。
發現季依然抱著她的手臂,他一個如寒冰般的眼刀子射向季依然,滿眼的煞氣,強忍住上前扳斷季依然抱著奚菡菡手臂的雙手。
季依然的臉色一寸寸的白下去,又不想在奚菡菡的面前丟面子而強忍著。
他沒想明白,令狐安為何要針對他,且沒有往男女之情方面想。
因為,令狐安不喜奚菡菡不是秘密。
服務員上完菜就離開了,并關上了房門。
奚菡菡自然是注意到令狐安針對季依然的,一把抓起離自己不遠的土豆片,用力的丟向令狐安,怒氣沖沖的說道,“你有毛病啊。”
“有毛病就去醫院治病,別在這里針對我朋友,滾。”
一看到這王八蛋,她就想起自己的東西落在他的肚子里,至今還沒有取回來。
還有,這王八蛋居然是她命中注定的人。
老天簡直是想玩死她。
季依然沒想到奚菡菡會如此‘兇殘’的對令狐安,心情好了不少,勸道,“菡菡,令狐總裁可能是找你有事。”
令狐安一把揮開土豆片攻擊,難免還是有幾塊土豆片落在他的身上,手工定制的西裝上有了一些污漬。
他沉著一張臉,眸光兇狠的盯著奚菡菡,坐在她對面的椅子里,譏嘲道,“還真是郎情妾意。”
他的語氣里有絲絲的酸意,他沒發現,奚菡菡和季依然也沒注意到。
奚菡菡懶得再和令狐安多說什么,側頭和季依然說話,那態度比對令狐安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當然,令狐安是地上那個。
“吃完飯我們再詳細的談。”她狀似從自己的褲兜里,實際是從自己身上扯了一片樹葉下來,遞給季依然,“這是我在天湖山的山神廟里求的,能幫你擋災,你一定要帶在身上。”
這是一片綠油油的葉子,和普通的草看起來沒多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是,給人的感覺很舒服,仿若有生氣般。
“菡菡,多謝你。”季依然沒有任何的嫌棄,如對待珍寶一樣的把葉子放在自己的錢夾里,“我一定會隨身帶著的。”
事關他的小命,菡菡是不會開玩笑的。
令狐安見奚菡菡給了季依然類似定情信物的東西,別提多難受,心里還酸酸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差點兒就沖上去打季依然一頓了。
在他眼里,奚菡菡給季依然的就是定情信物。
第一次覺得,季依然如此討厭。
“大學生該好好的讀書,別一天到晚想著談情說愛,丟了季家的臉。”他冷颼颼的,帶著嘲諷,“季家可沒瞧得上奚菡菡。”
“別理他,他發神經。”奚菡菡把菜倒進鍋里,一個眼神也不給令狐安,“你再找黎家給你護身符更穩妥。”
也不知道這王八蛋發什么神經,突然來到這里,還嘲諷她和季依然。
簡直是腦子有坑。
季依然也覺得很奇怪,從沒瞧見令狐總裁這樣,想不明白,“吃完飯我陪你逛逛吧。”
令狐安剛想再諷刺季依然,忽然瞧見桌上的資料,拿過來看。
奚菡菡也沒管,實在是她不想和令狐安說話,認為是在浪費自己力氣和口水,“不,你早點兒回去,我送你回去。最近盡量不要一個人,也不要和誰出門玩,等過段時間再看。”
“我聽你的。”季依然和奚菡菡一邊吃一邊聊著輕松的話題,沒有再提車禍和周思晴的事,也沒有管令狐安。
令狐安看完資料,眼含疑惑的瞥了眼奚菡菡,她查周思晴做什么?
她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
但以奚菡菡的性子,不會無緣無故調查一個人的。
這件事他要好好的查查,或許能查出她真正的目的。
“我爺爺請你到家里吃飯。”如果不是為了這事,他是不會來找奚菡菡的。
不過……
令狐安瞧見奚菡菡和季依然聊得別提多開心,他心里就像是憋了一團火,幾乎要燒死自己,不自覺的重重捶打了一下桌子。
嘭……
嚇了季依然一跳。
卻是沒嚇到奚菡菡。
“哦,我聽到了,你可以滾了。”她冷冷的說道,“要發神經請到外面,我沒空和神經病說話。”
等她取回自己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回天湖山,再也不來帝都了。
帝都和她八字相克。
令狐安見奚菡菡萬分不待見他,心里別提多難受。他卻沒有多想,認為是自己對她不喜的原因。
他自認為自己對她是十分厭惡的。
有輕微潔癖的他將臟了西裝外套拖下來放在已被上,再將襯衣的衣袖卷起來。在卷衣袖的時候,他忽然想起那件襯衣,瞥了眼奚菡菡,想起那次在他臥室發生的事,鼻子有點兒發癢。
他的眼眸中帶著幾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火熱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