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睿達一聽雙眸迸發(fā)出極大的亮光,一幅看好戲的模樣盯著令狐安,臉上寫著:發(fā)生了什么,你和奚菡菡發(fā)生了什么。
令狐安對于自己好友的性子那是十分的清楚,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你有沒有好的辦法讓老爺子打消念頭?”
睿達說的極有可能。
爺爺盼著他結(jié)婚盼了不知道多少年,甚至不惜用幫易家的條件,讓他娶易玲玲。
這次,他和奚菡菡之間發(fā)生了不少的事,爺爺就單方面的認定奚菡菡是他的孫媳婦。
這件事要是解決不好,爺爺會很難過的。
他寧愿委屈娶奚菡菡,也不想爺爺難過。
這時,服務(wù)員敲門進來,送來了奚菡菡點的東西。
一些零食,一杯波斯貓雞尾酒,還有一大杯的冰淇淋。
服務(wù)員放下東西后就離開了。
令狐安看到那一大杯冰淇淋微微蹙了下眉頭,眼眸中浮現(xiàn)他不知道的幾分擔(dān)心。大冬天的,她居然吃冰淇淋,不怕冷嗎?
見奚菡菡端起那一杯冰淇淋,令狐安一把奪了過來,遞給黃睿達,“你吃。”
“女孩子冬天吃冰淇淋不好,夏天也要少吃。”
他的語氣里有不易察覺的關(guān)心。
奚菡菡還算是很喜歡吃冰淇淋,她又是妖,無所謂這些的。自己的冰淇淋被奪,她雙眸噴火的盯著令狐安,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有病啊,我大冬天吃不吃冰淇淋關(guān)你什么事。”
黃睿達輕扯了一下唇角,用勺子舀了一大口冰淇淋吃。令狐真是……這么關(guān)心人家,也不知道說點兒好聽的,還說什么不喜歡人家。
真是口是心非。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令狐和奚菡菡之間的事他不摻和,看著點兒奚菡菡就好。
別鉆出來一個盛世白蓮花。
他吃著冰淇淋,看令狐安和奚菡菡斗嘴,他看這兩人就是歡喜冤家。
“不好。”令狐安面色一沉,上位者的氣勢一瞬就散發(fā)了出來,語氣帶著幾分強硬,“你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也要為你師父著想,他會擔(dān)心的。”
見奚菡菡要和令狐安打起來的模樣,黃睿達趕忙調(diào)解,“奚小姐,令狐也是為你的身體著想。他的方法可能不對,但他的出發(fā)點是好的。”
“你們兩個各退一步,萬事大吉。令狐,老爺子那邊要么你好好的和老爺子說清楚,要么你就順其自然發(fā)展。這件事,你越是和老爺子反著干,越是容易出岔子。”
奚菡菡惡狠狠的瞪了眼令狐安,抬手揉了揉眉心,她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這混蛋的,不止是她命中注定的人,還處處和她作對。
令狐安拿起IPA,看有哪些零食,“我和老爺子說過,老爺子不聽。”
“那是你沒用對方法。”黃睿達瞟了眼IPA,見令狐安是在挑選零食,明了。
嘖嘖嘖,嘴上說著多討厭人家,結(jié)果實際多關(guān)心人家。
口是心非都沒令狐厲害。
“你回去后好好的和老爺子談?wù)劇_€有,你別住在外面。我也明白,自從你二十二歲后老爺子就開始催婚,這么多年你實在受不了才搬到外面住的。老爺子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多陪陪他。有你陪著老爺子,要不了多久老爺子說不定就不會再提讓你盡快結(jié)婚的事了。”
奚菡菡頗為詫異,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兩分,“令狐老爺子從令狐安二十二歲起就開始催婚?”
催婚有多恐怖,她在第一世的時候有深刻的體驗。
不說家里的父母,光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就特別的煩。有的是打著關(guān)心的旗號故意來看你笑話,或者是來看熱鬧的。
催婚簡直是人生的一大災(zāi)難。
令狐安很是愧疚,將IPA丟在茶幾上,正如睿達所說,他是因為爺爺催婚而無奈住在外面的,每周末回去陪爺爺。
爺爺只有他一個親人了,他應(yīng)該多陪陪爺爺,好好的和爺爺說清楚結(jié)婚的事。
“可不就是這樣。”黃睿達笑呵呵的說道,“老爺子也是好心。令狐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車禍去世,老爺子想有個人能陪著令狐。”
“老爺子清楚,自己不可能陪令狐一輩子。他不想自己走的時候,令狐還是一個人。可惜,令狐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99%的女人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利益而接近他,這也就導(dǎo)致令狐越發(fā)的討厭女人。”
“令狐安的父母怎會因為車禍去世?”奚菡菡十分疑惑的問道,“被撞?還是人為?”
令狐安眸色沉沉,回想起了當(dāng)年父母出車禍后的事,心里十分悲痛。時隔多年,想起父母的事,他的心仍是止不住的痛。
“關(guān)于這點……”黃睿達說到這里忽然停頓了一下,伸手指著令狐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前些日子令狐出車禍也很奇怪,對吧?”
“也?”奚菡菡抓住其中的關(guān)鍵字,“你的意思是,令狐安父母的車禍也很奇怪?”
她沒想揭令狐安的傷疤,想著令狐安父母的車禍或許有什么疑點,她能幫得上忙。
像令狐家這樣的大家族,即使內(nèi)部沒有矛盾,也會有無數(shù)人盯著的。
她也是見令狐安可憐,從小沒了父母,不然她才不會費這個心思。
令狐安收回自己的心思,情緒沒有絲毫的外露,“我父母是在外出旅游時,所坐的車子沖下山崖而出事的。”
“事后我爺爺仔細查過,車子沒有任何的問題,我父母也沒有喝酒,也沒有中藥,卻不知為何會突然死死的踩著油門沖下山崖。”
他雙手緊握成拳,手背的青筋幾乎都要蹦出來了。他面沉如水,雙眸迸發(fā)著極重的怒意。
如果查出來是人為,他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奚菡菡瞧見令狐安這樣,有點兒心疼他,不禁嘆了口氣,“沒查出別的線索?”
黃睿達深知自己好友不好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搖了搖頭,語氣里有幾分悲痛,“什么也沒查出來,這才是最奇怪的。”
“車子沒問題,伯父伯母也沒被下藥,他們兩個也不可能吵架。那些可能的人家沒有任何可疑,當(dāng)年沒懷疑到妖這方面,有沒有可能是妖所為?”
自從得知季風(fēng)的事,他的三觀被重塑后,出門就怕遇到妖。
令狐安吐出一口濁氣,既然有所懷疑,他一定會查清楚的,“我沒事。”
他拿起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像是在發(fā)泄情緒般。喝完,他將領(lǐng)帶扯開,抓了一把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