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結束了談話,慕容競再次踏馬離去……
東方寧玉站在客棧窗口,她實在沒有任何睡意,不明白為何慕容競去了這么久還不回來。
難道是被閑乘風發現,被他擒住了?
腦海之中冒出這個想法,東方寧玉終于不能冷靜,匆匆穿好衣服。把鞭子別在腰間,出了門。
東方寧玉施展輕功,朝著摘星閣方向而去。讓東方寧玉奇怪的是,她遇到了慕容競,但是,早就已經離開客棧的慕容競,現在不是下山,而是上山。
東方寧玉看著慕容競的身影,心沉了下去。
出來這么久,現在才上山,那么剛才,他去了哪里?
上山之路太過熟悉,就算慕容競走得過快,東方寧玉也不擔心走丟。但是東方寧玉還是不緊不慢的跟著慕容競,她要知道,慕容競上山后的第一刻,要去見誰?
雖然東方寧玉得了父親老閣主的真傳,但是她也有教過慕容競,慕容競比她更為用心,武藝自然比東方寧玉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也不敢跟隨的太近,避免被發現。
上了山,東方寧玉找出一條絲巾蒙住臉,跟著慕容競的腳步,看著他去了閑乘風的院子,且不是偷偷摸摸,而是直接用石子作為暗器,打進窗戶,驚起了閑乘風。
片刻之后,閑乘風穿好衣服迅速提劍從門內出來,但在看見來人是慕容競之后,原本警惕冷峻的面容微微放松了,暗處的東方寧玉緊張的看著慕容競的背影,他這么做,不就是自投羅網嗎,可是為何?
終于,慕容競開口了,道:“上次你與我說,要與我合作之事,可還作數?”
聽到慕容競的話,閑乘風笑了笑,收了劍,回答道:“自然算數,不知太子殿下要在下做什么?”
聽到此話,東方寧玉眼神之中滿是不敢相信,他們這番談話,很明顯早就有所預謀,曾經談過什么交易,因為憤怒,東方寧玉呼吸不穩,有些緊蹙,但是為了不暴露自己,東方寧玉硬是忍下這份憤怒,她調整好呼吸,繼續注視著院中談話的二人。
“本王需要借閑閣主的手,除去一個人。”慕容競說道。
他稱呼閑乘風為……閣主?
果然,什么毫不介意自己的失勢,毫不介意自己不能為他助力,都是假的。東方寧玉死死拽住樹干,骨關節發白,她忍著心痛,聽著閑乘風帶著打趣的聲音說道:“是誰?莫不是厭棄了我那師妹東方寧玉不成?若是殺她,那可不行啊,我還需要她活著,替我拿出我要的東西呢?”
聽著閑乘風這句話,原本滿是怒氣的東方寧玉心中滿是疑惑,她不知道閑乘風話中何意?不殺自己,是需要自己替他拿他想要的東西,所以,后來不在追殺自己,假意傳出消息自己還在摘星閣,就是為了這個?
“閑閣主莫開玩笑,你應該猜得到。”慕容競冷冽的聲音說完,院中安靜了一會兒,需救治的,才看到閑乘風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他陰冷的聲音響起,說道:“太子殿下這個任務可不太好辦?要我派人刺殺皇子,若是事情敗露,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閑閣主武藝超群,又會弄蠱,區區一個養尊處優的慕容傲,哪里會是你的對手?”
“王府之內護衛眾多,高手如云,我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再者很明顯,太子殿下武藝可是比我厲害,若是被擒,我可舍不得自盡,說不定,會暴露出太子殿下的身份呢?”閑乘風繼續說道,明顯,他是想談條件。
“閑閣主玩笑,武藝不敵,下一個蠱,豈不是最簡單的。”
“欸——”閑乘風嘆了口氣,似乎頗為無奈,他說道:“若是在下替太子殿下殺了這么一個心腹大患,不知道有什么好處啊?”
“自然是……”慕容競沉默了片刻,隨后看這閑乘風,說道:“給你你想要的。”
閑乘風說道:“我那可憐的師妹聽到這番話,不知道得傷心成什么樣兒?”
東方寧玉再次愣住,這件事,與自己有關系?
他們的交易,談的條件,是自己?
慕容競沒有接下閑乘風那句話,而是問道:“行是不行?”
“自然行。”閑乘風一口答應,卻又加了一句:“不過……”
慕容競看著閑乘風,等著他的下文,聽他道:“我若是殺了五皇子,也算是為太子殿下做事了,那他日太子殿下登基之后,我這個江湖白衣,也想過過朝堂權利爭鋒,不知可否?”
他在談條件,還想要入朝堂。
但是東方寧玉聽到慕容競回答了,他說:“一言為定。”
“既然條件談好了。”閑乘風突然朝著慕容競走去,東方寧玉看著閑乘風,或許是因為偷聽心虛,有感覺閑乘風似乎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走來,她聽得閑乘風說道:“不知道太子殿下何時把東方寧玉交給我?”
再次提到自己的名字,東方寧玉的心緊了緊,她一字不漏的聽到慕容競說道:“你帶著慕容傲的首級來見我,我自然把她交給你。”
東方寧玉覺得自己渾身不能動彈,像是被點住了穴道,心越變越冷。
慕容競說了什么?他和閑乘風談了交易,閑乘風向他要自己,而慕容競,同意了,不僅同意,一絲遲疑都沒有?
這是那個陪著自己共患難的慕容競嗎?是哪個給自己心安的宋予安嗎?
“不必這么麻煩。”閑乘風說道:“或許太子殿下籌謀心中大事,所以,才一直沒有發現,我那位師妹,其實已經來了。”
東方寧玉和慕容競同時愣住,慕容競是驚訝閑乘風所言真假,是否是在試探自己,而東方寧玉,是在驚訝閑乘風早就發現了自己卻遲遲沒有拆穿,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莫非他就是想故意讓自己聽到這番話?
沒來得及逃離,閑乘風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快速點住了自己的穴道,隨后一把抓住東方寧玉,帶到了地面,將東方寧玉仍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