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了幾步，站在白光的外圍，心中的好奇還是難以掩蓋。
非常想要看清楚，在白光當中究竟會是什么東西？
或許是察覺到何牧不愿離去，白光里的東西又再次氣惱地咆哮。
“為什么你還不離開？哼，你這個沒有感情的家伙，你以為產生了意識你就是生命了嗎？告訴你，你永遠不會變成生命，因為你沒有靈魂。”
再次聽到白光里傳出的咆哮，距離很遠也能感受到那東西的憤怒。
只是聽著對方的話，好像這番話，有些像自己說過。
難道說，白光里的家伙，也是一個生命嗎？
想到這里，何牧嘗試著釋放自己的心神，嘗試去和對方溝通。
“請問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你不要怕，我不是主腦意志的。”
起先白光中的東西對何牧非常的抵觸。
將白光變得異常高漲，表明了不讓何牧接近的態度。
被放大的白光，照耀在身上，讓何牧有一種刺痛。
不過何牧還是強行忍受住，繼續嘗試著通過意念去和對方溝通。
不知過了多久，帶來刺痛的白光突然就開始減弱了。
“嗯？你，你身上為什么會有人類的氣息？你的意識體，并不是那個機械腦袋的意識嗎？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你的意識會有機械腦袋的味道？”
終于和對方產生了聯系，也獲得了對方愿意溝通的意愿。
何牧趕緊就表明了自己的來歷，把一些經過告訴對方。
“怎么可能？”聽了何牧的述說，白光中的家伙感到震驚不已。
“你是說，你迫降到這顆星球后，居然和機械腦袋的意識融合了？”
何牧點了點頭回答：“是的，應該是這樣。”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白光里的家伙依然不信。
隨后就聽到白光里的家伙開始自言自語嘀咕。
“機械腦袋的意識很強的，它是個瘋子，完全機械化、數據化的瘋子，它怎么可能會被你融合呢？”
自言自語的一會，白光里的家伙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除非，是它主動與你融合，并且將意識主導權給了你？”
何牧再次點頭：“我想應該是這樣。”
很是耀眼的白光終于開始逐漸黯淡下來。
而實際上并不是白光暗淡，是有一個身影從光中走出來。
終于見到了白光當中說話家伙的真身。
是一個光頭的小孩子，全身上下也都是光溜溜。
從何牧的意識感知來看，似乎對方也是一種意識體，一種精神體狀態，并且并沒有性別的區別，也就是說是一個無性別的存在。
何牧有些疑惑地打量起對方，有些不太確定對方是什么東西？
“你到底是？難道說，你是？”
見何牧猶豫不決，光溜溜的精神體小人搶著開口。
“好啦好啦，不要猜啦，沒錯，我就是這顆星球的星球意志。”
星球意志，這東西何牧倒是并非第一次聽說。
曾經跟隨太空艦隊遨游宇宙的時候，不止一次聽到過有關于星球意志的傳說。
有些說，星球意志是一顆星球獨立存在的一種意識。
它算是星球真正的主宰者，但并沒有獨立的思想，只是遵循所謂自然規律運行。
有些則說，星球意志是擁有獨立思想，只是處在一種人類無法理解的層次。
所以人類和其他的動物，都無法去理解星球意志的想法。
更加就無法察覺到星球意志所有的思想。
更有一種說法，星球意志本身是不存在的，只有當某一顆星球上，生物的意念達成統一，一起用意念去供奉和祭拜，才會在信仰意念的驅使下，催生出星球意志。
最后一種說法非常玄奧，一度何牧并不認為是真實的。
但是今天親眼見到了星球意志，眼前光溜溜的小人。
又聯系到一些這顆星球上，看似不合理的東西。
總覺得，可能最后那種玄奧的說法，才是真正最為合理的。
星球的意志，就是集合了星球上人類意志的集合體。
光溜溜小人盯著何牧看，仿佛能夠一眼看透如今意識體何牧的心思。
“不要用你們人類的思想來想想我的存在。”
光溜溜的小人，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還真是有點滑稽。
“不覺得我很滑稽嗎？可實際上你們在我眼里也非常的滑稽。”
然后小人異常嚴肅認真進行了一番有關自己的解釋。
“我的存在，便是這顆星球上的自然規則演化出來的，我代表著這顆星球本身的意志，也就是這顆星球的思想。”
很臭屁的樣子啊。
不自覺在心中感嘆，卻忘記對方能夠看穿心思。
“哼，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對我存在的一種侮辱嗎？”
看到光溜溜小人氣惱的樣子，突然覺得還挺可愛。
“可愛？不要拿你們人類的想法，強加在我的身上，明白嗎？”
嗯，越看越可愛啊，臭屁的可愛。
何牧索性徹底的放開思想，完全不再去有意的克制了。
結果光溜溜小人瞬間就被搞得氣憤不已。
“你還敢這么想，你這個人類真的很壞，比機械腦袋里的家伙還要壞的。”
光溜溜小人氣得跳腳的樣子，真是讓何牧忍俊不禁。
“好好好，那么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我會出現在這里嗎？”
光溜溜小人壓下怒意，想了想一副故作神秘地樣子解釋。
“其實你能出現在這里，還是因為機械腦袋里的家伙，它讓你的腦域獲得擴展，當人類腦域擴展到30%以上的時候，你的思維便能夠進入這里。”
進入這里？
這里又是哪里呢？
光溜溜小人傲氣揚起下巴說：“這里是這顆星球的思維之源。”
思維之源？
“不錯，思維之源，一切生命最初的思想，實際上起源于這里，而最終，當他們生命結束，思想也會重新回到這里來。”
聽到這話，何牧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在太空艦隊的時候，曾經去過某個相對落后文明的星球。
在那里的人類，會認為人是擁有靈魂的。
每個人死后，靈魂會離開軀殼，回歸所謂靈魂歸宿。
按照這種說法，這里應該是星球上人類靈魂的歸宿？
光溜溜小人再次開口：“可以這樣去解釋，這里便是靈魂歸宿，生命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