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開砡昨日去了趙家別院,得知趙無憂去了四興城,也一刻不停的快馬加鞭往四興城趕。今日無月無星,夜晚的官道涼風習習,只有兩旁草叢里飛舞的螢火蟲為他作伴,點亮他去往四興城的的道路。
西寧城的皇宮里,永德皇帝寧慶元正坐在黃金雕砌的龍椅上,金色的龍袍顯示他的威嚴和權力,莊嚴肅穆的大殿里空蕩蕩的,只有瑾王一人站在其中。
“逸元啊,小砡這孩子還沒回來嗎?”寧慶元問。
寧逸元說,“已經派人去隨緣觀接他了。多謝皇兄關心。”
寧慶元從臺階上走下來,看著寧逸元的眼睛,說,“這次對于姬家的處理,你沒有什么想法吧。”
“臣弟不敢。”寧逸元連忙表態,“小砡那還在在外面野慣了,還請皇兄不要責罰他。”
寧慶元伸手拍了拍寧逸元的肩膀,“逸元不要心里有想法,這次是小砡受委屈了。可是,姬家的武器鍛造工藝確實不錯,如今雖然國泰明安,可在軍備這塊我們也不能松懈,問劍山莊還有用得上的地方。”
“是,臣弟明白。”寧逸元說,“臣弟相信,小砡這孩子也會明白的。”
“煉鋼廠的情況怎么樣了?”寧慶元問,“若是煉鋼廠那邊起來了,姬家就可以……”
寧逸元說,“煉鋼廠那邊最近開發了一種新的配方,還在試驗中,一有結果我必定立馬稟報給您。”
……
“哎喲。”
“啊,哎喲。”
哀鴻遍野,地上一片狼藉,幾十位武林人士躺在地上,他們的武器都已脫手,身上各處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秦歡一身黑衣站在人群中央,仿佛暗夜的羅剎,肅殺之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濃烈的血腥味籠罩在他的周身,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躺在地上的那些人的。
“你們要的東西不在我手上。”
秦歡冰冷的語氣中透出一絲疲憊,這些天追著他要問劍山莊兵器的人越來越多,大都是打著匡扶正義,要求秦歡將兵器物歸原主的人。然而這些人眼中的貪婪暴露了他們的內心,寶藏在前,誰都想去分一杯羹。
“我們才不信呢!”
“就是,你肯定偷了問劍山莊的兵器,不然你當初在趙家拍賣會為什么要跟姬少莊主搶千玨,肯定是誤把那千玨當成是開啟寶藏的兵器了。”
“就是,你這樣的人,連人家先祖留下來的遺物都要搶,簡直是利欲熏心!”
“蹭!”的一聲,是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那咒罵之人的臉色平添了一道傷痕,細如絲線,一點殘紅。
“你——”
那人還想再罵上幾句,剛一開口,那臉色紅色的絲線又多了一縷,與原來那道左右對稱,甚是滑稽。
寂靜的空氣里,只有風吹動樹葉“莎莎”的聲音。
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誰也沒有看見秦歡眼睛里一閃而過的淚光,只有周遭那些凌亂的劍痕和躺了一地的江湖人士,顯示這里曾經有一名絕世的劍客在這里大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