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頓時多了幾道看好戲的噓聲,以林臨的最為大聲。
元亭:“你屬驢的?不會說話只會吁?”
林臨被噎了一下,剩下幾個起哄的也趕緊噤聲,生怕被扣上一頂“非我族類”的帽子。
“我們啥都沒說,就是嗓子不太好。”林臨欲蓋彌彰的解釋一句,“止水有點事,稍微來晚一些,昨天晚上他跟我說過了。更何況現(xiàn)在還沒到時間呢,著什么急?”
“我有什么可著急的,”清清冷冷的少年聲音充斥房間,“就算他消極怠工,我又沒損失。”
林臨突然感覺心口中了一箭。
幾個女孩笑作一團。微泠突發(fā)奇想:“亭總,你聲音條件很出色的,沒考慮做個cv?”
對著屏幕,元亭揉了一把自己還有點泛紅的耳朵,沒太在意微泠說了什么。
灰湃湃的麥跟著亮了一下,“終于找到組織了,姐妹,我們隔空擊個掌。——亭總一進來我就有這種感覺,清冽少年音什么的,我這種老阿姨最喜歡了。要是亭總進軍cv圈,肯定會紅的。”
羌笛吱吱:“亭總還會寫劇本……出圈簡直是分分鐘的事。天哪,感覺自己知道了了不得的事情。”
元亭在有點吵的討論聲里回過神。
聽他們說的熱火朝天,似乎下一秒就要在他胸前掛個招牌然后把他賣出去。元亭按下耳麥,“你們給自己留條活路有什么不好?”
其他人:“……”
元亭:“有人搶飯碗很開心?你們到底有沒有夢想?”
其他人:“……”
剛踏進房間并且聽見最后四個字的容止水:“什么夢想?”
元亭:“……”
男人落在最后的尾音沒有以往的清冷,而是因為語氣疑惑微微上挑,像是無數(shù)只小鉤子勾住人的心。
連續(xù)幾個晚上聽著容止水廣播劇入眠的元亭一個激靈,只感覺血液由內(nèi)向外激烈涌流,心跳聲漸漸擴大——
艸!
凌霄同是男人,跟容止水的關(guān)系比其他幾個姑娘更熟絡(luò)一點,聞言委屈巴巴:“止水,亭總說我們是一群沒有夢想的咸魚。”
然后順帶把剛才他們討論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期間容止水安靜聽著,似乎很認真。
元亭剛剛降溫的耳朵莫名又紅了。
凌霄話音剛落,元亭欲蓋彌彰的咳嗽一聲,語氣稍微有點兇:“我又沒說錯。”
“嗯。”容止水應(yīng)了一聲。
就……沒了?
容止水平時嘴很毒的,今天這么好說話?
不死心的凌霄繼續(xù)追問:“止水啊,你嗯什么?”
元亭心跳似乎暫停了一瞬,而后就是狂跳。
眼睛對著屏幕,透著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緊張。
“嗯就是同意。”容止水輕描淡寫,“你不僅沒有夢想,連智商都沒了?”
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容止水:“他聲音條件比我都好,你們沒說錯。”
其他人繼續(xù):“……”
容止水夸人,天……天下紅雨?
連本來坐等挨懟的元亭都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眨了下眼睛,本來只是稍微泛紅的臉如今紅暈已經(jīng)成功蔓延成一大片。
屁股不安的左右挪了挪,感覺像被下了降頭似的,什么姿勢似乎都不太得勁。
——事實上,他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出門跑上幾圈,讓自己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