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亭:“原料是哪種?金子還是鉆石?”
顧寧容一言難盡的瞥他。
然而元亭覺得自己問得沒毛病。
畢竟請一個不熟的鄰居吃中午飯道謝都要開著勞斯萊斯,那么離去吃炒金子或者醬爆鉆石還會遠嗎?
不,不會的。
元亭突然開口:“我有個問題?!?/p>
顧寧容有些意外,而后道:“你問。”
元亭巧克力色的瞳仁滿是認真:“你住我對門,是微服私訪體察民情,還是下鄉關愛弱勢群體?”
“……”顧寧容有一種想打開車窗,把元亭丟出去的沖動。
不過能把這種世俗的金錢問題問得這么清新脫俗,算他本事。
某個瞬間,顧寧容甚至有點明白,為什么元亭做了三年編劇,還火得一塌糊涂。
腦洞大的沒邊了。
顧寧容很快回神,解釋得很簡單:“之前住的地方,有別人知道。我不喜歡被打擾,所以換地方住一段時間。”
元亭一點即通,“追你的?”
顧寧容想到高黎就有點頭痛,“嗯”了一聲。
元亭“嘖”了聲,“你還挺潔身自好。”
畫風越來越詭異,顧寧容一時掰不回來,只能說:“……謝謝?”
元亭莫名其妙的瞪他:“你潔身自好跟我有什么關系?”
顧寧容:“誰知道呢。”
反正就謝唄。
沉默幾秒,顧寧容笑了下,“跟潔身自好,不完全有關系?!?/p>
元亭沒料到顧寧容突如其來這樣一句話,意外反問:“不然呢?”
稍微一頓,顧寧容從內后視鏡瞟了一眼元亭,心底啞然失笑。
多此一舉,把他自己繞進來了。
元亭沒得到答案,好奇心隱隱發作。
轉過腦袋,看向收斂神情、仿佛不打算繼續說話的顧寧容,過了一會,恍然大悟:“你不行?”
顧寧容差點一腳把剎車踩到底。
他本來就愛冷著臉,現在格外像剛從冰箱里出來,表情冷得嚇人。
然而元亭抓著安全帶,毫無危機意識的叨逼叨:“現在醫學很發達,什么都有可能,你不要灰心。多試幾次,肯定有機會?!?/p>
顧寧容神色越來越冷,卻不說話。
元亭皺了皺眉,“我會保密。都是男人,你不用不好意思?!?/p>
他雖然嘴比較賤,也看不順眼顧寧容,但還沒賤到用他生理缺陷嘲笑他的地步。
顧寧容忍了又忍。
終于瞇起眸子,里面閃過危險的光:“元亭,你再不閉嘴,直接下車?!?/p>
“行,我不說了,以后也不會提?!痹ぱ鄣锥嗔诵┩?,他難得有這么善解人意的時候:“不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個道理你要懂?!?/p>
顧寧容:“……”
顧寧容:“滾!”
元亭全當他是被戳到了痛點,心里不舒服。直接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沒放在心上。
可以理解的。
家里有錢有什么用,還不是要被這種不可言說的痛包圍著?
元亭歪著頭,腦袋里幾乎寫完了一個劇本。
顧寧容抽空看了他一眼,見他雙目放空就明白他在想一堆扯淡的東西,于是深深吸了口氣。
他作繭自縛,自作自受。
他活該。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