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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同桌明媚

第24章《同桌的你》

周一周二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王子魚沒有再和穆驕鵬去網吧,也沒有再去和杜凌寒打嘴仗什么的。

倒是這兩天楚莫菲學習的勁頭足了不少,可能也是從王子魚的那番話中想到了一些東西吧。

數理化課程知道提前預習了,史地生也會拿著課本去操場復習了。

以前的課后練習題,不會做的就空著,等老師講了之后再把答案寫上去;現在則會問王子魚,爭取當天解決。

對于楚莫菲在學習態度上的變化,王子魚當然是持歡迎態度的。

周三下午,高一三班作文課。

“上周我們布置了一篇作文,讓大家自由發揮,主要目的就是看看大家的寫作能力。從結果上來看呢,還是有點參差不齊的。有幾位同學寫的很出彩,還有幾位同學明顯是在敷衍了事,除了開頭幾句是自己寫的之外,剩余部分全是從《當代中學生》中七拼八湊的。”

《當代中學生》是一種小開本雜志,每月一期,上面刊登的都是學生的一些優秀作文。

田老師站在講臺上,一邊看著正在分發作文的語文科代表,一邊總結著上周的作文情況。

“考慮到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正式作文,所以我就不點名批評了,我在作文后面寫了評語,希望你們能夠認真反思,正確對待。”

“還有幾位同學,寫的很出彩,我念一下他們的名字,各位同學可以在課下去借閱他們的作文學習學習。”

她扶了扶眼鏡,拿起講臺上的教案本:

“黎渭亮、黨佳、杜凌寒、李倩、王子魚、周麗麗。以上這六位同學呢,他們寫的體裁各不相同,但都布局完整、行文流暢、感情充沛,很好地執行了寫作文‘鳳頭’、‘豬肚’和‘豹尾’六字法。課后我會讓科代表將這六位同學的作文貼在黑板旁邊,供大家隨時閱讀與學習。”

“那么接下來,我們再來講一講上一周作文中同學們常犯的幾個錯誤。”

田老師從粉筆盒中抽出一支粉筆,轉過身開始寫板書。

教室里一片安靜,大家都在看著自己的評語。

正當王子魚看著自己的作文時,楚莫菲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同桌,你和凌寒都好厲害啊,作文被老師當成范文了,拿過來讓我看一下吧。”

王子魚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寫的一般,老師這是矮子里挑將軍呢。”

“少騙我,我和你長得差不多高,怎么老師就沒夸我呢。給我!”楚莫菲伸出了手。

王子魚無奈,把作文本推了過去:

“看可以,你可不要瞎想啊。我只是那天突然來了靈感,所以才寫的這個。”

楚莫菲瞪了王子魚一眼,然后把作文本拉了過來:“你說啥呢,我能瞎想啥?我說你——”

楚莫菲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也僵在那里了,因為她看到了作文的標題:

《同桌的你》

一時間,無數念頭從楚莫菲的腦海中出現又消失,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看下去。

王子魚看到楚莫菲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在胡思亂想。

于是趕緊假裝咳嗽一下:“我這次的作文,靈感是來自于老狼唱的那首《同桌的你》,你別誤會啊。”

“哦,難怪我說第一句這么眼熟呢。”楚莫菲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實不相瞞,同桌,那天之所以有這個靈感,還是因為你。”

“啊?”楚莫菲一時間大腦真的無法思考了。

“因為上周的作文課,你還記得嗎?你讓我幫你寫作文,我沒答應,然后你就發愁后面的作文課要怎么過。”王子魚提醒了一下楚莫菲。

“哦哦哦,是有這么回事。我最害怕寫作文了。”楚莫菲總算回歸正常了。

“對,就在那個時候,我就突然想起了《同桌的你》里面的這句歌詞,你稍等一下,我給你寫。”

王子魚翻開演算本,寫下了一句歌詞,然后遞給了楚莫菲。

楚莫菲一看,原來寫的是: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

此刻,田老師已經寫完了板書,拿著教案本,走到了教室中間的位置,開始做著分析了。

楚莫菲回頭確定了一下老師所在的位置,確認不會被老師發現,就在紙條上留言了:

“為什么是這一句呢?”

王子魚有預感要說很多話,索性也不寫小紙條了,直接就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因為三年的時間真的很快就過去了。到現在我還清晰地記得初一第一次開班會的時候,當時我們的班主任就說,時間過得很快,以后你們再想起這句話的時候,很可能就是幾年以后了。”

楚莫菲似懂非懂。

“因為你的那一句話,我也不知道為啥,突然就想起了我班主任說的這一句話。果然,當我再想起來的時候,三年已經過去了,而我感覺這次班會,好像就開在昨天。所以我覺得,咱們高中的三年時光,也會很快過去的。正好你是我的同桌,正好我想起了這首歌里的這句話,所以就寫了這篇作文。”

楚莫菲這下子懂了。

王子魚繼續說著:“說不定下次我再想起這句話的時候,就是十年后、甚至二十年后了。那個時候,你和我很可能就會跟咱們的初中同學那樣,有些人去了中專,有些人上了高中,有些人去南方打工,慢慢地,也就失去了聯系。”

楚莫菲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

“所以這篇作文,其實就是在感慨時間過得好快。畢竟這首歌,也是以回憶的視角展開的。不信你往下看,內容基本上都是這種基調。”

楚莫菲有點不好意思,她捏著作文本,強迫自己去感受王子魚所描述的那種情緒。

但是看到“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后面的描述,她越看越熟悉,最后終于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她嘛。

楚莫菲強按著胸腔里那顆砰砰跳動的心,把作文本推回到王子魚面前:“同桌,解釋一下,怎么回事?”

王子魚看了看楚莫菲指的那段話,眉毛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但是強裝無事發生:“噢,這個啊,寫人物總是需要一個參考的嘛,正好你是我同桌,所以我就直接參照了楚女俠的性格,再加了一些特征,寫了上去。”

“沒經過我同意就編排我,我扎你。”楚莫菲從文具盒里拿出圓規,作勢要扎王子魚。

“楚女俠別鬧,老師要過來了,下課我給你賠罪。”

“這還差不多。”楚莫菲把作文本拿過來接著往下看,看一會就瞅一眼王子魚,好像對王子魚的安排不是很滿意。

作文本身并不長,楚莫菲很快就看完了。

她心里暗暗佩服王子魚,因為這篇作文真的真不錯。

開篇通過大家都會唱的《同桌的你》一下子就將人代入了進去,后面的內容也是隨著歌詞的描述來“回憶”學生時代,一些屬于同桌間的小互動也寫得十分有畫面感,尤其是作文的最后,甚至讓楚莫菲也憧憬起了自己以后穿上了嫁衣的樣子。

只是,為什么掀起自己紅蓋頭的新郎,怎么是王子魚?

楚莫菲的心有點亂,她趕快把這些畫面都從腦海里趕走,將作文本還給了王子魚,然后身體坐正、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課間十分鐘。

就在王子魚剛剛給楚莫菲賠罪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從后面傳了過來。

“嘖嘖嘖,不愧是好學生啊,學習又好,作文又被老師當成了范文,真是佩服佩服!”

王子魚不用回頭都知道是穆驕鵬,這家伙聲音太有辨識度了,跟王子魚又熟,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反倒是楚莫菲,看穆驕鵬走過來了,于是她也站起身,叫上杜凌寒去了教室外面。

她是知道穆驕鵬這個人的,但是兩個人沒有交集。

但是因為杜凌寒的關系,她對穆驕鵬也沒什么好感,因此看到他過來找王子魚,就下意識地要避開。

穆驕鵬看著楚莫菲出去了,也不客氣,直接讓王子魚往里挪挪,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王子魚的座位上。

“來來來,讓咱也學習學習好學生是怎么寫作文的。咦,《同桌的你》?”

穆驕鵬看了看想要把作文本搶過去的王子魚,又看了看正巧和杜凌寒并排走過窗戶的楚莫菲,笑嘻嘻地說道:

“賊不打三年自招。我上次就說你倆經常傳紙條,肯定有問題,你還不承認。好家伙,原來是不想私底下承認,要公開撒狗糧啊。你牛皮!”

王子魚沒搶到手,也不搶了,沒好氣的說道:

“再多看一點會死啊,這是你說的那種嗎?”

“怎么不是,欺負我讀書少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圓。嗯,歌詞?”

“對,是歌詞,我就是抄歌詞寫的這篇作文,你就一天天到晚胡亂聯想,有那功夫背會書不好嗎?”

穆驕鵬不想看了,他把作文本往桌子上一扔,身子往后一靠,兩只手肘搭在后面的桌子上支住身體:

“哎,歌詞就沒意思了。我還以為你這么有種呢。”

“滾滾滾!這跟有種沒種沒關系。”

“天道不公啊,想我穆某人,為了寫一篇作文,費了多久勁,查了多少書,才終于把作文的600字湊夠,結果還被老師批評;而某些人呢,抄抄歌詞,作文卻被當成了范文全班表揚。同樣是抄的,這結果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王子魚現在才知道田老師不點名批評的人,原來就是穆驕鵬。

“你也是個人才啊。”王子魚也不知道說啥好了,“下課不聊這些了。走,咱們去教室外面轉轉去。”

與此同時,楚莫菲和杜凌寒兩個人互相挽著胳膊往前慢慢走著。

“凌寒你的作文寫的是啥啊,被老師表揚了。”

“也沒啥,就是寫的梅花,借景抒情。”

“因為你是冬天出生的,所以喜歡梅花?”

“可能有這方面原因吧,反正我就是覺得梅花和其他花都不一樣。你喜歡什么花?”

“我?”楚莫菲想了想,“我好像沒有特別喜歡的花,不管是月季玫瑰,還是路邊的小野花,我都很喜歡。”

“你咋這么博愛呢?對了,你同桌的作文寫的什么內容?”

“怎么,那天晚上他那么說你不服氣,想從我這里套情報嗎?”楚莫菲避而不答。

“切,你是不知道他當時的表情有多臭屁,好像拿第一跟喝水一樣簡單。”杜凌寒翻了翻白眼。

“這樣不挺好的嘛,他拿第一,你也沒輸。”楚莫菲忍俊不禁。

杜凌寒從楚莫菲胳膊里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盯著楚莫菲:

“我現在十分確定,你對你同桌有意思。要不然你怎么這么向著他說話。為什么是他拿第一,不是我拿第一?我覺得我可以告訴王子魚,就說他同桌喜歡她,然后讓他無心學習,這樣他就拿不了第一了。”

楚莫菲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你倆有矛盾,怎么拿我當工具人用?咱們這關系是塑料紙做的吧?”

“這么說,你承認你喜歡他?”

“我承認我喜歡他。”

“…………”

這下反倒是杜凌寒愣住了:“真的?我還以為你會跟上次一樣不承認呢。”

楚莫菲嘆了口氣:“這次回家我也想了很久,我覺得能和王子魚做同桌挺好的。學習上有很多地方不懂,但是我這個性格吧,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去問老師,所以有問題問我同桌就成了最好的選擇了。雖然咱們上的是固道中學,但是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考上個大學,哪怕專科也行。我不想在爸媽眼里,永遠是那個沒有學習能力、只能被他們一直照顧的小女兒。”

說道這里,楚莫菲拉起了杜凌寒的手:

“那天晚上你和王子魚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覺得王子魚心里其實也憋著一股勁。他本身就是因為中考失利才來到的固道,中考分數并不是他實力的體現,所以他說他要當第一,我一點兒也不意外。當然這些,只是我對于王子魚的猜測。但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他愿意給我講題,從來沒有嘲笑過我是榆木腦袋,反而一直在鼓勵我,讓我能成為更好的自己。我覺得,這是他的善意,而我,會珍惜這份善意。”

楚莫菲頓了頓,繼續說道:

“剛才你問我王子魚的作文寫的是啥,我現在可以說了,作文名字就叫《同桌的你》。我可以確定的是,他對我也有好感,但是沒有說出來;我對他有好感,我現在也不想這么快跟他說。我不知道以后我們會不會像這首歌所唱的那樣,天各一方,只能生活在彼此的回憶里。所以我現在只想珍惜跟他同桌的日子,努力提升自己,希望我們后面可以真正地在一起。”

杜凌寒看著楚莫菲說起王子魚時,眼睛中閃爍的光彩,有點不敢相信。

她之前認為的楚莫菲,就是一個簡單、善良、沒有多少心思,也不會有多少主見。

但是現在她知道了,楚莫菲和她一樣,對于人、對于事,都是有自己的想法與堅持的。甚至這種想法,較同齡人而言,是那么的大膽。

上課鈴聲過后,楚莫菲和杜凌寒走進了教室。

只不過杜凌寒在回到座位之前,叫了一聲王子魚,想說什么,但卻什么也沒說,最后只是一聲嘆息,狠狠剜了王子魚一眼。

王子魚莫名其妙。

麥穗低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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