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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蕓蕓唱

第13章皇子遇刺窮圖匕現

劉尚書隨著何季暢進入了地牢內,來到一處牢房前,何季暢對身后的獄卒道:“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劉大人有話說?!北姫z卒退去。何季暢對劉尚書道:“大人,請?!闭f罷,讓開了牢門。

劉尚書走進了牢門,稻草梗鋪了滿地,石床上未置一物,燈火昏暗。

劉尚書不解地看向何季暢:“何大人,這牢房有什么特殊之處?”

何季暢道:“劉大人,這就是四殿下那個小侍衛待過的的牢房?!?/p>

劉尚書道:“哦?四殿下常年跟在身后的那個小侍衛?這次聽說也受傷嚴重,現下是已經好了?怎么會在你這里呆過?”

何季暢道:“當然是因為他沒保護好四殿下,是四殿下親自要人才放回去的,至于傷好了沒就不關我事了?!?/p>

劉尚書道:“他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何季暢道:“最關鍵的角色,沒有他,這場戲高潮部分怎么來呢?”

劉尚書捻著胡子,不解。

何季暢笑道:“他在刺客刺殺四皇子時竟然不在四皇子身邊,跑去和一輕功厲害的刺客比武了,中了調虎離山計,以至于四皇子身受重傷。難道罪不至死嗎?”

劉尚書道:“那個輕功厲害的刺客,可有抓到?”

何季暢道:“就是唯一活著的又吞藥自盡那個刺客。是這小侍衛拼死才活抓的,現在左臂傷還未好?!?/p>

“如此說來,這小侍衛也不算擅離職守,已經盡心盡力了?!?/p>

何季暢淡笑不語。

劉尚書又道:“不過四殿下究竟是如何受傷的?這小侍衛就如此年輕氣盛不知以四殿下安全為第一要務嗎?”

他自己又很快補充道:“也是,眼看刺客殺進眼前一招未成就要溜走自然是去追的,畢竟還是有鎮北侯府的人在。不過鎮北侯府的人又怎么眼睜睜看四殿下受傷呢?哎,我其實應該去鎮北侯府看看的,不問又怎知他們有什么必要說的事呢?”

何季暢道:“何某前兩天去鎮北侯府時,那些家兵重傷未愈,我問過尚且清醒的,聽說一刺客趁他們無暇分身時一支袖中箭射中四殿下拉車的馬,那馬在混亂中奔跑不止,終是停下來,另一支箭就刺向了四殿下,兩支箭太快,無人反應過來。幸好四殿下當時在車猛地停下來時感到不對這才避開了要害。而鎮北侯的人,雖然中毒,但戰場上突發情況團體戰打慣了,相互協作,每個人都沒死,每個人也就留了最后一口氣而已?!?/p>

劉尚書疑道:“那四殿下以及所有人這次僥幸不死,可也不是太幸運就簡單說明了。為何黑衣人要選昭和門外動手?”

“劉大人在昭和門外巡查,可有覺得行刺的地方有什么不對嗎?”

劉尚書回憶道:“那個地方剛好過了街口到昭和門,在拐角處,離人群太遠又不到昭和門,周圍樹多,平時野貓野狗多,有點什么大動靜卻沒人去查看。只要風聲小,守衛軍還不一定能聽見。”

何季暢道:“正是,也幸虧馬比人通透,更是鎮北侯府上過戰場的馬,在那個輕功厲害的刺客到來聽到一點風聲就能預警,也讓鎮北侯府的人先發制人。那刺客選在昭和門外動手,一是不敢進皇宮,二是對周圍地形很熟悉。甚至對四皇子的日常都很熟悉,那天四皇子心血來潮要去鎮北侯府,事先未通知一人。怎么就遇見刺客了?”

劉尚書接著道:“四皇子白日在太學院,晚上臨時決定去鎮北侯府,這就是說四殿下的行程是他學堂同窗透漏的。而不敢進皇宮又對皇宮外地形很熟悉的,只能是某位位高權重的大臣,這位大臣還要有一群本事極高的手下,是哪位大臣私下養人了?或者就是明面上養人,畢竟能毫無異色的刺殺皇子,這是一定經常出入皇宮卻不敢進入皇宮動手的......”

何季暢和劉尚書對視了一眼,昏暗的地牢里,他們異口同聲:“兵部尚書陳騫。”

陳騫此人,平日好大喜功,嗜享受,喜飲酒玩女人,脾氣硬,就像茅坑里的石頭,與同僚不合。但在他的掌管下,兵部素來辦事高效嚴明,他推薦的武官,都是真材實料說一不二的。曾經推行的賞罰令讓鎮北侯都贊嘆。

劉尚書心里疑慮一點點解去,卻覺得有更深的陰謀在等著。為何陳騫要刺殺四皇子?陳騫與四皇子素無恩怨,也未聽說過陳恭有什么得罪四殿下的地方,那背后是否有主使人?而這個主使人......就不是他們能追查的了。

劉尚書道:“既然知道是誰,那我們就應該速搜集證據,待二皇子一審,此案就此呈報皇上吧?!?/p>

何季暢道:“對,這些只是我們的推測,至于證據我們手上不全,唯一的線索也斷了。就勞煩劉大人多多辛苦了?!?/p>

劉尚書以為這又是一場硬仗,沒曾想剛想睡覺就有人遞枕頭。有獄卒來報:“守衛軍有人來請見劉大人與何大人,說說有重要物呈報刑部與大理寺?!?/p>

何季暢與劉尚書疑惑更深,出了獄門,就見一位眼熟的守衛軍在正廳等著——他們二人都去詢問過的守衛軍。

那位守衛軍也不廢話,單膝下跪,呈上手上用白布包裹的東西道:“兩位大人,這是奴才在處理守衛軍尸體時找到的。事關重大,速來呈報大人。”

劉尚書拿來那物,打開白布,一只印著兵部官印的袖中箭窮圖匕現。

......

鄭凡今日在昭和門值班,明明前幾天還在下雨,今日又成了烈日當空。鄭凡汗流浹背,咸咸的汗水蟄眼,他依舊穿著厚重的盔甲筆挺的站著。不遠處野貓野狗的叫聲此起彼伏,這么熱的天氣,那群沒人要的小動物在忙著打架搶食物。失敗者的血濺在草地上,與原先暗沉的血跡溶為一體。

鄭凡人如其名,渺小的微不足道。他不過十五歲,在一般的農戶人家,雖然早成了頂梁柱,不過也是半大孩子。他家里三年大旱,餓死了爺爺奶奶與和一個剛出生的妹妹,他是家里第三個孩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一個哥哥要頂替殘疾的父親去勞作,姐姐要幫助母親照顧一家老小。

家里多日無米下鍋,野菜樹皮已經吃盡了,母親打起了賣掉妹妹換口糧吃的心思。鄭凡見妹妹雖然小卻在饑餓里早早了解大人的難處一聲不吭的饑荒面瘦的樣子,他對母親道:“娘,賣了我吧,妹妹還小,賣出去能干什么,家里有哥哥和弟弟兩個兒子了,我就不要了。再說我力氣大,吃的也少,賣到個好人家做活,你們也能多賣幾個錢呢?!?/p>

于是他就被賣出去了,母親有些愧疚,但終究連猶豫也沒。他被賣的那個大戶人家,起初因為他人勤快又老實,對他很好,可是后來那家少爺橫向霸道,非要他去當街搶個漂亮的小姑娘回來,那小姑娘也只比他妹妹剛大一些。他一怒之下打了那個少爺,拉著那個姑娘逃了。

餓浮千里,他們往死人堆里一躺,就讓來抓他們的人找不到了。死人堆里躺了三天三夜,那個小姑娘最終又餓又怕,死去了。

他從死人堆里爬出來,一身病臭,本以為就這樣走著走著,就死了。也就是那一天,清涼的水浸透了他干涸的心,他睜開眼看到的那個逆光中負手而立的人,像是大海飛翔的候鳥,找到了棲身的獨枝。

他想起那天撿到的長虹箭,血跡斑斑,從馬車里扔出來,扔到一位重傷不醒的鎮北侯府家兵身上,血從馬車上蜿蜒流了一地,他看到被人從馬車里抬出來的四殿下,染血的紙人般,觸目驚心。

那位四殿下,可真夠狠的。鄭凡想著,他昨日才值過班,今日本不該他值班,當值的人去刑部和大理寺去了,他這才來帶班。

現在的日子,有吃有穿,還有這么好的差事,全是因為遇到那個人救了自己,雖然他喜怒不形于色,但讓人很安心。雖然偶爾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事,但不會對他影響什么,真希望這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如果妹妹在就好了,那位小姑娘活著,也多好。

周允辭測試完了射箭,推脫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就提前離了太學院。褚夜闌跟著他,一起往皇宮外某個地方走去。

那是郊外農村里的一座普通人家,推開木柵,院子里堆放著稻草堆還有砍了一半的柴火。房梁上掛著成串的辣椒與玉米。

他推開門,一個黑衣人正躺在床上休息。

那人聽到動靜,立即睜開了眼,手邊的匕首已出鞘半寸。見到來人,收了匕首,又背對著他們側躺過去繼續睡了。

被無視掉周允辭也不惱,搬了把椅子坐到床頭,道:“我也是病人,受傷不比你輕,憑什么你躺著我坐著?”

那人不回身,聲音含糊道:“既然受傷,你怎么就不回皇宮里休息,大老遠老看我一個刺客做什么?有什么事是你四殿下非要親自知道呢?”

周允辭低低咳了幾聲,把喉嚨里的腥甜硬咽了下去,他接過褚夜闌遞過的帕子擦了擦手道:“也沒什么事,就聽我的小侍衛說你傷好的比我這金貴養著的皇子好得快,就來看看?!?/p>

那人輕蔑笑了聲:“我們鄉野粗人,自然受傷多,好的也快,哪比金絲籠里長大的皇子,一點小傷就哭叫半天?!?/p>

周允辭笑了笑,道:“你的腿傷好了?夜闌拿來的藥你用了罷?可別留下什么病根,吃飯的家伙呢。怎么不小心讓誰傷成了這樣?”

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人猛然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匕首已經向周允辭刺去被褚夜闌架空攔了下來。

那人被架住雙臂依舊不肯低頭,惡狠狠道:“你想干什么?讓大理寺的人抓我?”

周允辭向褚夜闌擺擺手,褚夜闌收了劍退回一旁,依舊戒備的看著床上的人。

周允辭對一臉兇狠的人道:“我若是想抓你,何必費心救你?早在那日你進宮偷東西不幸遇見夜闌那一刻就沒命了。”

那人稍稍放了心,肩膀松動,立馬又緊繃起來:“那你究竟關著我想做什么?”

周允辭道:“別怕,說過不會傷害你就不會傷害你。我只問你,你為什么要專門挑貴族喝皇宮偷東西?”

那人道:“他們有錢,不偷他們偷誰?”

周允辭又道:“那你怎么不只偷值錢的?”

那人道:“我喜歡什么就偷什么,看什么順眼就拿什么,這還有人管得著我?”

周允辭道:“好了好了別緊張,沒人會管你,今后喜歡什么直接對夜闌說,不用去偷?!?/p>

那人皺了皺眉,不解又兇狠的看著他。

褚夜闌同樣不解的看著周允辭。又看看一直炸毛的某只。不屑的移過目光。

周允辭未理會倆人,依舊平心靜氣道:“最后一個問題,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那人戒備更深了。

褚夜闌:“???”

他家殿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溫柔又有耐心了?

周允辭見他半天不答話,就起身要走:“你好好休息吧,想吃什么就對夜闌說,他這幾日會照顧你的。傷口疼了也對他說,不要忍著。”

他走到門口,撩起簾子要出去,回頭又道:“也不要一直在床上躺著,外面天色尚好,多出去走走,傷好得快?!?/p>

剛要推門離去,聽到身后很小的一個聲音:“.喂......沈皓,十四歲......我想吃烤鴨.......可以嗎。”聲音越來越小,越到后,越聽不見了,就像趴在人耳邊的私語。

周允辭回頭,笑道:“沈皓,我只比你大一歲,以后可以直接叫哥哥就好,哥哥這就去給你帶個烤鴨過來?!?/p>

褚夜闌跟著周允辭出去了,買了烤鴨又買了一大堆糕點小吃素菜回來,還買了幾身衣服,褚夜闌提著一大堆東西,聽周允辭道:“外面的衣服還是不舒服,下次把我以前的干凈的衣服找出來,他身量小,應該能穿的?!?/p>

褚夜闌把心里的疑惑問出來:“為什么殿下對他這樣好?他差點殺了你,還傷了我一臂呢。”聲音里竟然有些絲絲委屈。

周允辭笑笑不答,他看著褚夜闌,道:“你以后就知道了?!?/p>

褚夜闌很是委屈。還要給偏心的四殿下提買給別人的東西。簡直可憐!

周允辭不知道褚夜闌這些小心思,他想到初次見到褚夜闌的情形,他六歲時在御花園游玩,見到臟兮兮的小泥猴,上前關心的問他是不是受傷了,沒想到那小泥猴直接撓了他一爪子。惡狠狠盯著他,道:“走開,你們這些金貴人不要靠近我,免得弄臟了你們?!?/p>

周允辭記憶里那只臟兮兮的小泥猴和躺在床上滿身傷痕依舊兇狠的沈浩重合了,他想,這些故作兇巴巴樣子的小泥猴都好可愛啊......某只人前撒潑打滾的小泥猴也很可愛,就是獨自淋雨沖掉滿身泥巴的樣子,讓人心疼。

horizon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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