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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是侯爺我怕誰

第10章出行

給宮中遞了口信,宋與樂的傷要養一個月,昭帝也爽快,直接允了假,讓宋與樂在家里養傷。

不過其實,宋與樂三天之后,就能夠下床蹦蹦跳跳了。

欽兒從別院回來,帶回了宋與樂等了許久的信件。

“果然是他的手筆。”

宋與樂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意料之中,可是同時也是嘆息和無奈。這樣的情緒,她倒是許久沒有感受到過了。

欽兒在一旁開口:“人已經清理干凈了,接下來怎么做?”

思忖了片刻,宋與樂開口:“挑兩個毒術了得的進宮在皇上身邊伺候著。至于這東西,也一并送進宮。”

至于昭帝看不看,這就不在宋與樂的考慮范圍內了。

春闈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宋與樂也不常打擾沈宴卿。倒是沈宴卿時常記掛著宋與樂的身體,看她還是從前那個模樣,也才稍微放下心一些。

只是雖然沈宴卿不怎么在意,但是府中一些人對他的態度,的確是沒有從前那樣恭敬了,其中以鏡兒為首。沈宴卿也不惱,甚至心中對宋與樂有這么一些人維護著,還很是欣慰。

本以為這寧靜的日子還能夠多有一段時間。

宋與樂又一次在沈宴卿讀書的時候,進了他的書房。

“喇叭花,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府里乖乖待著。”

一邊說,宋與樂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沈宴卿。只見他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筆放下,然后才看著宋與樂,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宋與樂倒有些摸不清了。

“怎么了,喇叭花,有事就說啊?”

這欲言又止是什么表情,難道自己太久沒有過來找他說說話,還不樂意了!

宋與樂想著,直接大喇喇地湊到了沈宴卿面前,確定了一下,這就是自己認識的沈宴卿啊。

“你……離我遠點兒。”沈宴卿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雖然一張臉還是白白嫩嫩的,沒有什么異樣,可是耳朵已經紅了。

宋與樂笑了,聲音清脆悅耳。反正她也不是當真來惹人嫌的,過猶不及,反而不好了。

“行行行,我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一邊說,一邊退開,不過發現最近的凳子也要走兩步才能夠得著,宋與樂干脆就直接靠在了書桌上。

不知道為什么,沈宴卿聽到宋與樂將這話說出來,心上不自覺地有了一分失落,似乎也是怕宋與樂誤會,沈宴卿急忙開口想要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兩人都已經成親了,就不存在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沈宴卿是這么認為的。

不過沈宴卿說話的聲音太小,宋與樂個壓根兒就沒有聽見。不過沈宴卿覺得,宋與樂就算真的聽見了,也不會明白的。

“侯爺方才說,你要出去一趟?不是說一直在府中養傷到春闈結束嗎?”這是圣旨的意思,讓宋與樂好生歇息。當時宋與樂在床上下不來,還是沈宴卿去接的口諭。

宋與樂點了點頭,而后開口:“有些急事需要我親自去處理一趟,你呢,就好生待在府里,知道嗎?”

沈宴卿現在在很多人眼中可是個香餑餑,尤其是京城那些殺手眼中。宋與樂前幾日,閑得無聊,和十一曾經喬裝打扮去黑市逛了逛,發現在殺手懸賞榜上,自己依舊排在第一,可是第二居然換成了沈宴卿這朵喇叭花。

背后的人,還真是有錢呢。

不過才半年的時間,就讓這從來沒有出現在賞金榜上的人,越居第二。宋與樂一點也不懷疑,要不是自己是個天大的禍害,只怕這第一都要讓給沈宴卿了。

當然,這些肯定是不會讓沈宴卿知道的,好好一朵喇叭花,到時候大驚失色就不好了。宋與樂如是想。

只是一瞬間,沈宴卿就明白過來,宋與樂事害怕自己在春闈之前又出什么事。一想到因為自己的無能,讓宋與樂受傷過一次,沈宴卿就心里愧疚地厲害。

“你去做什么,要多久才能回來?”

“少則一月,多則兩月吧。”做什么,宋與樂當然是不會告訴沈宴卿的。

沈宴卿心頭有一瞬間的失落,也就是說,她在自己參加春闈之前,是回不來了。

見沈宴卿有些神思不屬的模樣,宋與樂只當沈宴卿是害怕自己不在的時候會有人對他不利,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放心,我會讓十一留下來保護你的,只要你不出這侯府,就絕不會有什么危險。”

開玩笑,她的侯府豈是一般人能夠闖得進來的!

上次把那些刺殺沈宴卿的人放進來,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嚇他一嚇的。不然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公子,自己可伺候不來,讓他聽話,就得用點兒特殊手段。

因為這事兒,皇上還把自己好生訓斥了一番呢。宋與樂有些委屈,可是眼中的狡黠分明透露出,她這么胡鬧一下,很開心。

因著還有許多的事情要準備,宋與樂覺得沒什么還要交代的,騰地一下就重新站直了身體,轉身就想離開。

“侯爺……”

聽著沈宴卿的聲音,宋與樂輕快的腳步停下來,卻是頭也沒回,開口:“干嘛?”

“一路上小心。”

“謝謝啊!”回頭,宋與樂看著沈宴卿,笑開了花。

她不知道,這明媚的笑容,在春光的映照之下有多么勾魂,少年的心跳不自覺漏了一拍。

等宋與樂走遠了,沈宴卿才從那笑容中回過神來,有些悵然若失,隨后心中一些東西更加堅定了。

就算是宋閻王又如何,是她就行。

另一邊,宋與樂回到自己的院子,方才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了,轉而是一種帶著冷意的似笑非笑,看著院子當中的不速之客。

“欽兒,怎么這么不懂事呢,將貴客帶到了我這小院子里來,平白委屈了人家。”

欽兒開口請罪,卻被坐在石凳上的男人給打斷了。

“侯爺讓厲某等了這么大半天,不就是想搓搓厲某的銳氣嘛,上次厲某的人冒犯了侯爺,該厲某賠罪。”

厲擎,京城,也是這燕國第一殺手組織,凌閣的首腦。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已經是不惑之年的容貌。一身黑衣,整個人陰惻惻的,倒是沒有對不他的身份。

宋與樂笑了,只是笑意不到眼底。

“那你不如再猜猜,我找你來,是做什么的?”

厲擎一臉了然,卻是擺明了不會開口:“厲某雖然愛財,可是規矩在那里,誰出錢要侯爺的命,這是絕不能告訴侯爺的。”

“誰說我要問你這個了?”宋與樂滿不在乎開口。開什么玩笑,誰要殺她,她心里能沒點兒數?當然,想殺她的人多了去了。

厲擎本以為,宋與樂當時把人給放回去,打的是查探真相的主意呢,這么一來,倒是讓他老神在在的神情有了一絲龜裂。

似乎很滿意厲擎的神情,宋與樂笑了笑,滿不在乎地竟然是直接走到了厲擎的面前,輕快地開口說:“厲閣主,不如好好想想,你還有什么東西當得起我這交易二字?”

宋與樂的聲音雖然悅耳,可是平白讓厲擎背上發涼。他可沒忘記,這兩年前,宋與樂剛把黑道給清洗了一遍,當時自己的凌閣還是一個不怎么起眼的組織,才能夠在夾縫當中生存下來。

而原本燕國最大的殺手組織,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宋與樂,在官府和宋與樂豢養的暗衛聯合絞殺之下,很快就銷聲匿跡了。想起來,厲擎都覺得瘆得慌。宋與樂,可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姑娘啊。

“咳咳……”厲擎咳嗽了兩聲,好容易才將自己被宋與樂嚇得有些發軟的身體給直起來,“厲某不知,還請侯爺賜教。”

這么被折騰一回,這厲擎身上的戾氣、銳氣,連帶著許多東西,才算是徹徹底底被宋與樂給壓下去了。

他現在就特別后悔,為什么要不怕死地接這么一單生意,妄想殺了宋與樂從此凌閣一飛沖天?

只是厲擎只顧著自己懊惱,完全沒有發現宋與樂眼中得逞的得意。

“簡單,我要你的凌閣。”

輕飄飄的話,讓好容易輕松一些的厲擎,直接驚地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了,卻指著宋與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或者說,不是說不出來,是壓根兒就不敢說啊。不知道什么時候,宋與樂不動聲色地,手中已經拿出了一把匕首,就在那兒堂而皇之地把玩著。

厲擎一點兒也不懷疑,要是自己一個沖動,動手了的話,只怕宋與樂能讓他現在就去見閻王。哪怕,厲擎明知,這宋與樂就算是從娘胎里開始習武,也未必會是自己的對手。

“怎么了,對本侯的提議有什么意見嗎?”宋與樂笑瞇瞇地說,順便給了旁邊憋笑的欽兒一個眼神。

……

“侯爺真愛開玩笑,有什么事兒您吩咐就是了,厲某一定把事情給您辦得妥妥帖帖的。”厲擎陪笑著說。

宋與樂當然對凌閣不會真的有興趣。見厲擎這么上道,滿意了幾分。

“不錯不錯,挺有眼力見的,真不愧是有膽子接殺我這單生意的人啊,厲閣主。”

開什么玩笑,宋與樂才對這種殺手組織沒什么興趣呢,一來,皇上肯定是不允許的,二來嘛,那些人都太菜了,著實沒什么意思。

宋與樂的話讓厲擎有些汗顏,不過又能怪誰,只怪凌閣最近太窮,而對方出價太高。

收斂了笑容,宋與樂也沒有了逗弄厲擎的心思,負手而立,開口:“我要你,在春闈之前,傾盡凌閣之力,保證不會有別的殺手收錢,取我相公的命!”

一般來說,除了私仇,殺手也就兩種,一種有組織,一種就是自家里豢養的人。

宋與樂給的這個指令,就是讓凌閣出面鎮壓,讓沒人敢收這比懸賞的錢而已。雖然會比較麻煩,可是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

“凌閣的虧虛,本侯會用侯府的錢,一應補上,厲閣主賭博欠下的巨額債務,也就不用擔心被下面的人知道了。”

厲擎聽這話,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錢是到手了,可是宋與樂也是在明擺著給他說,凌閣雖然宋與樂沒興趣,可是自己必須好好聽話,只要她想,自己隨時都可能會被折騰地死去活來的。

凌閣的錢,可不是他厲擎一個人的錢財。而這個閣主之位,那么多人惦記著,哪里容得下自己一絲的疏忽。

等厲擎想霜打了茄子一樣地走了,欽兒才開口:“侯爺這是何必呢?”

這侯府又不是守不住一個沈宴卿,在欽兒眼中看來,實在是沒必要讓這凌閣折騰一回。

“我吧,只是想看看,這凌閣,還有沒有留著的必要。”

宋與樂沒打算真的將凌閣收為己用,有些東西也是自己的的底線,不能夠觸碰了。只是一想到一些事情,宋與樂就覺得,是時候該鋪路了。

欽兒似懂非懂,不過也不打算再問了。自家侯爺什么性情,她還不清楚嗎,反正總歸是有的放矢就對了。

話剛說完,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沈宴卿找自己有事。

“讓人進來。”宋與樂一邊心里想著,有什么事兒是剛才沒給自己說的嗎?

只見沈宴卿臉上著急的模樣還沒有收斂下去,應當是擔心自己錯過了宋與樂,才急急忙忙過來的。

這一次沈宴卿是碼足了勁兒來找宋與樂的,沒等宋與樂開口問,竟然是直接拉著宋與樂走進了她的房間,讓眾人都愣了。

不過既然宋與樂沒有反抗,別人看到了也不說什么。畢竟,是自家侯爺“娶”進來的姑爺不是?

這邊,宋與樂進屋子,見沈宴卿煞有其事地將門給關上,然后站在自己面前,一張小臉蛋兒越來越紅,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沈美人,這是在干嘛?”不知不覺,宋與樂將自己想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宋與樂眼看著沈宴卿越來越窘迫,然后他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根玉簪,通透至極,模樣素凈,倒是惹人喜歡。

“給我的?”

余溫淺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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