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法一出,張總助的全身關節瞬間木質化。
“你再吠一聲聽聽看?”宮世鈞欣賞著張總助臉上露出的驚慌表情。
張總助像雕像一樣站在原地,連頜關節都被鎖住,哪里還吠得出來。
但是在旁人看來,他除了突然變得十分沉默、外加表情很奇怪,并沒有任何異常。
宮世鈞吹了吹剛剛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的名片,又在張總助衣服上擦擦干凈,然后重新放回張總助僵著的手上:“現在拿著這張名片,進去告訴滿荊,說隆宇公司的谷月涵大駕光臨,讓他出來迎接。明白的話,眨眨眼睛?!?/p>
這種以牙還牙的舉動,外加具有一定威脅性的語氣,讓旁邊那兩名保鏢皺起眉頭。
其中一名保鏢伸手扣住宮世鈞肩頭,向張總助征詢意見:“需要我把這個小朋友弄走嗎?”
張總助拼命擠眉弄眼地使眼色,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這名保鏢納悶地看著張總助,完全不明白張總助想表達什么。
宮世鈞一臉平靜,對扣住自己肩頭的保鏢道:“朋友,你犯了兩個錯誤。第一,要和人動手的時候,你眼睛應該看著你的對手,而不是別的地方?!?/p>
說完,宮世鈞一抬手握住保鏢的手腕,然后往下一扳。
以他現在可與奧運冠軍媲美的肉身力量,不需要動用靈氣,這一握一扳,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
扣住他肩頭的保鏢哪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有這么驚人的力量,慘叫一聲,痛到直接單膝跪地。
然后,宮世鈞用教訓的語氣質問:“第二,你叫誰小朋友呢?”
另一名保鏢處變不驚,見同伴被制住,干脆利落地從腰間撥出電擊槍,朝宮世鈞抬手就是一槍。
槍口部位的電擊飛鏢帶著“噼噼啪啪”的電流聲命中宮世鈞的胸口,飛鏢前部自動彈出的倒刺勾住宮世鈞的衣服,瞬間釋放出上萬伏的高壓脈沖。
這名保鏢顯然訓練有素,心理素質極強??墒窃谒樕?,很快露出看到鬼的表情——電擊飛鏢命中宮世鈞后,宮世鈞一點事都沒有,還饒有興趣地撥下電擊飛鏢打量了一眼。
“還給你?!睂m世鈞將電擊飛鏢丟還回去。
這名保鏢腦海里冒出一個念頭,難道電擊槍出故障了?他下意識地接住電擊飛鏢,可是入手的瞬間,一陣高壓電擊所造成的劇痛傳遍全身,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宮世鈞此時還單手扳著之前那名保鏢的手腕,喃喃自語說了句“挺麻煩的”,一掌切在那名保鏢的頸側,一并讓對方暈過去。
谷月涵之前是見過宮世鈞教訓酒吧街混混的,時隔一個月,她感覺宮世鈞好像又變厲害了許多。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想起此行的目的:“喂,我們是來求滿總的,不是來鬧事的。你把他的保鏢給打了,他這下更不會見我們了?!?/p>
宮世鈞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他會的?!?/p>
說完,他心念微轉。
仙法,解。
張總助感覺渾身關節一松,身體終于恢復了活動能力。他雖然對自己突然動彈不得感到驚慌失措,但是并沒有和宮世鈞聯系起來,還以為只是自己的身體突然出了什么毛病。
當然,宮世鈞一出手便放倒兩名訓練有素的保鏢,還是讓他有些發怵的。
“剛才我說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宮世鈞平靜地看著張總助:“需要我重復一次嗎?”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滿總門前鬧事?!睆埧傊珔杻溶蟮囟伦】偨y套房的門,反過來充滿威脅意味地瞪著宮世鈞:“敢不敢報出你的姓名、干什么的以及住址?”
宮世鈞冷冷看著張總助:“怎么,想派人報復我?你聽好了,我叫宮世鈞,是隆宇公司的實習生,就住在隆宇公司的員工宿舍。你有什么手段,盡管沖我來?!?/p>
“原來只是個實習生?”張總助一聽,氣焰一下子又囂張起來:“就算你再能打,也只是一個小小實習生。你知不知道冒犯辰通大智是什么后果?你也配讓滿總出來迎接?”
谷月涵不服氣道:“我們誠心求見,你至少應該替我們通報一聲,為什么非要鬧得不愉快。如果不見我們是滿總的意思,我們無話可說,現在馬上就走。”
“用不著?!睆埧傊U橫地一揮手:“我說的就等于滿總說的,不見就是不見?!?/p>
谷月涵忍無可忍:“你別忘了,你只是滿總的助理而已,別搞得好像自己是辰通大智的主人一樣?!?/p>
張總助惱羞成怒:“我還就把自己當成辰通大智的主人了,怎么著?我說滿總不見你們,你們今天就別想見得著?!?/p>
宮世鈞朝谷月涵搖搖頭:“別和看門狗浪費唇舌。”
張總助以為宮世鈞要來硬的,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姿態:“怎么,想連我一塊打是吧?來來,有種你打死我,把我打死你就能進去見滿總了。你一個小小實習生,我諒你沒這個膽?!?/p>
宮世鈞瞥了張總助一眼:“你錯了,我說過要讓滿總出來迎接,那就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張總助朝地上“呸”了一口:“就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宮世鈞沒有急著教訓張總助,心念微轉。
仙法,疊音術。
然后他用尋常語氣,對著總統套間的門道:“滿總是吧,南湘第一家族谷家谷月涵大駕光臨,要不要出來迎接,你自己看著辦。”
谷月涵在一旁聽了,臉上不由陣陣發燙。因為宮世鈞把谷家吹得太過頭了,而且宮世鈞這種“叫門”的方式實在不是正常人會做的。
張總助更是嗤之以鼻:“嘁,谷家在南湘市頂多排前十,還第一家族呢,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而且你這小實習生腦袋是不是有問題,你知道總統套間有多大?這道門后面還隔著三道門,你站在這里隨便說一句,滿總就能聽到了?”
他沒想到的是,話音剛落,總統套間里面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張總助臉色大變,正要回頭開門查看,總統套間的房門已被人從里面打開。
一個身穿睡袍的中年男人光著腳沖出門:“剛才是誰對我說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