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蓉陰沉的視線看著褚楚：“褚楚，你是認真的嗎？知道這樣胡攪蠻纏對云集有多大的打擊嗎？”

褚楚跟她直視，那又如何，現在的云集早就不是她認識的云集，里面早已經是烏煙瘴氣，沒有她插手的半分余地，既然如此，那就把這池污水攪的更渾，誰也別想好過。

趙金蓉認真地打量著褚楚，好像這會才真的把這個人看進眼里，還真是小瞧她了，早知如此，當年直接解決就是了，何必留這么個后患？

不過她也不怕，有什么招式盡管放馬過來，她趙金蓉還沒怕過任何人，五年前的事做的滴水不漏，當年多大的陣勢，不照樣什么也查不出來，現在又是五年過去，該死的死，沒死的也說不出話來，不信這小妮子能翻出什么大浪。

她突然杵在褚楚耳邊說了什么，褚楚渾身一怔，繼而恨恨地看過去：“你敢！”

趙金蓉不在意地笑笑，也沒回話，只慈憐地拍拍褚楚僵硬的肩，而后帶著一大家子在一大片記者虎視眈眈的目光下離開。

蘇躍龍走在最后，臨走時猶豫著想對褚楚說些什么，褚楚臉色非常難看，眼睛死死咬著趙金蓉的背影，根本沒給他一個眼神。

“……褚楚。”

褚楚眉頭一皺，厭惡之情溢于言表，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一封鑲著金邊的邀請函摔在他臉上，轉身走之前狠狠道：“這只是個開始，你們給我等著！”

那聲音憤恨，是完全的決裂，不摻雜任何橋怪與做戲，她是真的要傾盡所有要讓這些人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段虞杵著拐杖等在車旁，長身如玉，高貴優雅，只是普普通通地站著就能顯示出他龐大的氣場。

沒有人敢上前。

他看褚楚埋頭走進，忍不住伸手食指拇指扣攏，愛憐地彈在褚楚額頭上：“風光了一把，怎么倒像是要哭了。”

褚楚摸著額頭，想起趙金蓉剛剛杵她耳邊說的話，神情悲哀又帶著些瘋狂，眼淚倏地就滾下來了：“他們要動我哥！”

段虞臉色寡淡的能掐出水，只平靜道：“哦？還有呢？”

好像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褚楚憋悶。

段虞拉著褚楚走近，抬袖給她擦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淡淡道：“還說了什么？”

他的平靜的語氣非常具有感染力，讓褚楚躁動的心也跟著平和下來，她抬起衣袖在自己臉上胡亂抹了兩把，甕聲甕氣道：“趙金蓉還說讓我使出吃奶的勁，扳不倒她，會讓我一輩子想起她趙金蓉三個字就生不如死。”

“呵”，這聲帶著極其不屑與輕蔑的語氣從段虞從胸腔里發出，他雙眼微瞇，帶著些探究：“那你自己覺得呢？”

褚楚抬眼看他，捏緊拳頭，一臉決然：“我要讓她后悔說出這句話！”

段虞笑了一聲，鼓勵似的揉亂她的頭發，然后視線似有似無地睨了一眼遠處站著的蘇躍龍，勾著唇帶著褚楚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