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虞接著道，“云集，包括整個褚氏，我捏死它就跟捏死螞蚱一樣簡單。”

褚楚：“……”所以你到底要說什么？今天怎么總是get不到主要的點？

段虞把白紙捏成團，準確地扔進垃圾桶：“所以下次，別再丟我的臉，再讓我發現你被人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我會用我的法子讓你長點記性。”

褚楚：“……”到底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剛剛差點把褚婧怡淹死。

而且按照之前的口氣，難道不是應該說‘再有下次，我會讓欺負你的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還有用什么法子？長什么記性？莫名有些期待…

褚楚發窘，手無意識去禍害樹上垂下來的枝椏，腦回路一膈應，又回道最初的問題上，“你什么時候回來？”

段虞這會的語氣正常多了，“下個月月底。”

褚楚失落，“還要這么久啊，身體呢，恢復的怎么樣了？”

“還行，怎么，想我回來？”

褚楚聽出他話中的調侃，想著反正隔著電話，有什么好害羞的，直言道，“是想，很想，超級想。”

“那怎么不給我打電話？還以為你背著我在鬧別扭。”

褚楚垂眼，耿直道，“之前是生氣，氣的不想理你，后來就很擔心，怕永遠也看不見你了……”

感覺眼前一片模糊，褚楚抬袖子抹臉，不想讓自己這么矯情，聲音也盡量保持清亮，“以后……別什么事都瞞著我了……”

電話里停頓了下，段虞輕而緩的聲音傳過來，“這是最后一次，下次不會了。”

褚楚知道段虞，從來不做無謂的承諾，他說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得到他這么鄭重其事的承諾，褚楚偏偏又不好意思了，全身上下連毛孔都散發著不自在，別扭又幸福，完全不顧面前的樹枝被自己摧殘的什么樣了。

瞿奉這會已經談完事情出來了，站在不遠處等著褚楚，偶爾也能聽到俏麗帶著撒嬌的語氣傳過來。

“那我能給你發視頻電話嗎？”

“什么？外國人都不用微信？連QQ都不用？那也太out了。”

“那我想你了能給你打電話嗎？會不會吵到你？你那邊幾點了呀，是不是都晚上了？”

“還有能不能別讓楊清凝跟著我了，比我話都多，大晚上還在寢室飚歌，吵的我都睡不著……”

“我們學校外面有一家店卡蹦脆的烤雞很好吃，下次帶你去嘗嘗，啊，還有，有家店里的火鍋味道也不錯，還有表演會。”

“朋友？嗯，前幾天，在圖書館認識一個學長……”

……

褚楚絮絮叨叨地講，天南地北地聊著一些無聊的事，有時候激動起來還指手畫腳地解釋，好像要把這幾天遇到有意思的事情全部重現一回。

這些事，其實段虞早就知道，有專門的人在向他匯報，一件不落的，仔細的連褚楚三餐吃的什么都列了清單。

但他安靜有細致地聽著，有時候還就做出自己的觀點，屋子里等了好些等著給他檢查身體的醫生護士，但這不妨礙他跟褚楚溝通，火鍋要吃辣還是麻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