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回神，調侃，“你怎么那么聽瞿奉的話呢？我現在勉強也算你半個東家吧？”

楊清凝呵呵她一臉，“你能給我拿錢嗎？你能扣我工資嗎？你能炒我魷魚嗎？”

褚楚來了興致，“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利勢？”

楊清凝還頗為得意，“我就是這么利勢，就是這么愛錢，誰給我錢就是我爸?！?/p>

褚楚有些嘆為觀止，“那我給你錢，很多很多的錢，也不想收比我還大的女兒，只想你幫我做一件事怎么樣？”

楊清凝警惕，“什么事？”

褚楚拍拍她的背，“放輕松，只幫忙當個打手就好了，但不能讓瞿奉知道?！?/p>

楊清凝更為警惕，“你先說到底是什么事兒？”

褚楚，“你先說能不能答應不給瞿奉知道？”

在褚楚心中瞿奉知道等于段虞也知道，她要在段虞面前保持好形象，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壞了胚子。

楊清凝跟褚楚在一起這么久了，有時候也能拿捏一兩點，“你要不說，我馬上告訴瞿先生，你又有壞點子，又要騷?！?/p>

褚楚：“……”

褚楚無奈，反正都要知道，索性也沒瞞著她。

“什么！SM？”

楊清凝這句話吼得很大，教室里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兩人坐的位置靠前，周圍又沒個遮掩，講臺上的老師早注意到開小差的兩人，本想著睜只眼閉只眼，忍忍就過去了，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楊清凝，你起來重復一下老師剛剛講的什么！”

楊清凝哪里在聽課，看了周圍，連人都沒有，講的哪一課就更加不知道了。

褚楚翻了書，示意她照著念。

楊清凝拿起來，流利又標準地讀了一遍英語短句。

經濟老師臉都憋紅，其他同學也是忍著笑。

老師，“行了，讀的還不錯，先坐下吧，要是讀給英語老師聽，相信她會很欣慰！”

教室里的學生終于忍不住哄堂大笑。

楊清凝反應過來，憤憤坐下，氣的都不想看褚楚的臉，她真是煞筆，這特么經濟學課，居然信了褚賤人的話，跑去讀英語！

天氣漸漸冷下來了，一場秋雨一場涼。

蘇躍龍剛下了設計院，就見到堵門口的褚楚，他什么也沒說，掉頭就走。

“蘇哥哥?！?/p>

暖暖的聲音，如同小時候跟在他身后叫過無數次那樣。

蘇躍龍腳步一頓，還是忍不住轉身。

樹下，褚楚手背在背后，對他甜甜地笑。

蘇躍龍有瞬間的愣神，有多久沒看到過這種笑了？

恍然間，眼前人天真無邪的樣子跟夢魘里抱著血淋淋的尸體癱坐在雨中的人重合，還有最后那幽怨的一眼，簡直要穿過夢境，扎在他的心上。

蘇躍龍移開視線，低低蹙眉，“褚楚，你到底要干什么？”

褚楚走近，彎腰偏頭去攝取蘇躍龍的視線，“蘇哥哥，對我說的話只有這一句嗎？”

蘇躍龍視線游離，不敢停在褚楚的臉上。

“我就這么讓你覺得不堪？讓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褚楚撩撩耳邊的發絲，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