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已經到達本次飛行的目的地HK,地面溫度37攝氏度,飛機還在滑行中,在安全帶指示燈關閉前,請您在座位坐好;在您打開行李架時,請注意行李的脫落;你托運的行李物品,請在到達行李大廳C區領取。感謝您選乘HN航空,我們下次旅途再見!”
飛機已經停穩了,不一會兒便陸續響起嘈雜的說話聲,及人們挪動腳步的聲音,人們紛紛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起身拿行李箱下飛機。
王函沒有著急著立刻起身下飛機,而仍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入神的從機窗看向外面,因為是最里頭的位置,現在機艙走道內很擁擠,想等人們走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后面離開。
“以前爺爺來回都是要在船上漂幾十天才能到,如今現在交通發達了,從XJP到這邊也就幾個小時的行程……”
“先生,咱們飛機已經到達本次飛行的目地,請問您這邊需要什么幫助嗎?”
王函只是想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再起來,沒想到一時沉思,竟然忘記了時間,仿佛也就過了一小會兒。
這時聽到耳邊響起了一記甜美的聲音,王函側抬頭看去,見漂亮的空姐正躬著身子,兩只仿佛會說話的眼睛正看著他,面帶微笑。
王函這才轉頭看了一下周邊,見機艙內已經空空如也,其他乘客都已經走光,這才慌忙起身,不好意思的說道:“哦,不了!一時忘記了,謝謝提醒!”
空姐看到王函起身了,這才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王函起身從行李架上拿下他那個木箱子,還有自己的一個小行禮箱,一手一只,拖著走出了機艙。
一出機場大門,一股熱流瞬間撲面而來,現在已經是接近中午時分。按現在的時節來算的話,準確的來說現在是秋天,但是在這個城市,完全沒有半天秋天的影子。
中午陽光很曬,但是這對于像他這種本來就是在熱帶地區長大的人來說,這算不上什么。只是由于在飛機上呆了4個多小時,又在機場涼爽的空調下,出來時,一時難以適應了點。
王函在門口停頓了一下腳步,想適應一下外面的溫度,然后再繼續朝門口停著等客的出租車快步走去。
他剛要到車門,立刻便出現了一個手去把車門打開了,伴隨著一句女孩子的聲音:“誒誒!不好意思!”
王函抬頭一看,是一位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竟然跟他搶了同一輛出租車,這樣的橋段真是老掉牙了,但是確實發生了。
女孩子打開車門就把小行李箱往后座塞,生怕被站在車門外面的王函給搶了。
王函并沒有想跟她計較的意思,這沒有想電視劇里發生的橋段那樣,男女主角因為一輛出租車的事情,互相扯皮對罵,然后引起機場安保人員的來將他們帶走,最后認識的橋段。
天氣雖然很熱,但是王函的心情確實異常的平靜從容,非常紳士的后退了幾步,以方面面前這位魯莽的女漢子把行李箱弄進去。
女孩子身穿一件白色T恤,短截牛仔短褲,頭戴一頂鴨舌帽,一副小的墨鏡,脖子的發髻間一層汗水從潔白的皮膚里滲出,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時而掠過王函的鼻尖。
“哎喲!行李箱放后備箱!”司機等了半會,抬眼看了一下后視鏡,這才發現她正在往后座塞行李箱,轉頭朝她不耐煩的說道。
王函站在后面一聽,看到這女漢子彎著腰正在努力推著,心里不由得偷偷一樂,這世界真是什么奇葩都有。
“好了!好了!反正這后面空間也大這呢!我這行李非常重要的!放后備箱我不放心!”女孩說完自己也坐上車。
司機不屑的“卻!”了一聲,然后無語的轉身去看車。
前面車子走后,很快便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王函面前,這會他動作很快速,生怕再有人跟他搶車子,因為站在外面被曬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他急忙跑到后面去,把行李箱塞進車里,這才坐上了后座。
“去觀瀾湖酒店!”王函流利的說了一句,司機聽了沒哼聲,直接就開車了。
受家庭影響,王函在家跟家人以及熟悉的人一直說的都是說普通話,在學校才會說英語,所以他的普通話也很地道。
車子在兩旁都是蔥郁的綠蔭大道上行駛,椰子樹一片片,很快就進入了一片蔥郁的世界。
酒店在一片綠色植物環抱之中的度假村里,這里除了樹木就是樹木,著實是一片涼茵之地,一下車,便有一股綠意清晰的空氣,直入鼻腔,沁潤心肺。
王函辦好了入住手續,拿著房卡,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找到了房間號。
美女服務員走后,他一頭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呼了一口氣,這才看了一下手表,發現時間不早了。
他趕緊起身,把行李物品收拾好,換了一身清涼衣服,便匆匆出門,下來酒店餐廳吃午飯。
吃完午飯上來,王函沖了個澡,倒頭睡到了傍晚差不多五點鐘才醒來。
這和他計劃的剛剛好,下午天氣炎熱,剛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在酒店里午睡避開,養足精神后,傍晚太陽快下山,天氣涼快了,再坐車進入市區。
省城里有太多有關于他爺爺的足跡,通過那邊記事本,王函也大概的知道位置,說不定還有機會跟他的爺爺擦肩而過。
他奶奶李萳在王堰回國后,就再也沒有跟他聯系過,而王堰雖然也知道李萳和李會長家的地址,但是也一直從未寫信聯系過,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自己有家庭了,便跟李萳徹底斷了這層關系。
王函的爸爸也沒有跟他爺爺王堰聯系過,一部分原因是王堰丟下李萳母子的緣故,有氣在心,知道的病去世了,也沒曾踏上這片土地,尋找過王堰。
“如果按血脈淵源來說,其實這里才是自己的故鄉,這是爺爺所在的地方,也是奶奶的爺爺的爺爺,祖上出生的地方。”王函站在酒店房間的陽臺外,眺望著遠處市區內高樓林立,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