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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神秘助力

強森和五月在艾倫醫生的幫助下學會了操作醫院隔離服,但是聽到他們倆的名字被醫生準確叫出,兩個人的震驚程度已經近乎于恐懼了,這意味這個艾倫醫生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艾倫醫生裝作不知,也不再說話,看看他們倆人已經搞定隔離服,就自顧自地開門離去。五月反應了半天問道:“我有些糊涂了,他明明知道我們,卻又裝作不認識。這是怎么回事?”

“是啊,太詭異了。第一次離開你去偵查就遇到他了,還把什么都教我了,還帶我去看蘇珊博士”強森也是不明就里地回應五月:“她沒有向詹姆斯.伍德坦白咱們倆的行蹤,他還。。。”

五月急切地打斷他的話問:“詹姆斯.伍德在這里?他們追上來了嗎?”

強森肯定地說:“是的,他們追上來了,而且封鎖了醫院,以國民衛隊執行緊急狀態法的名義,封鎖了醫院,這一切只是為了我們三個人。這就是為什么我帶你來,卻沒有解釋的原因,你看到了,真的沒有時間。走吧,我們快點,喘過氣來再跟你詳細說”

“哦,那我們準備干嘛?去哪里?下一步是什么?”五月不得不跟著強森,又不得不問。

強森拉著她就進入到重癥隔離區,這個地方他來過,自然輕車熟路,五月卻是第一次,對于陌生的環境難免不東張西望,于是一個疾步向前,一個摸索前進,兩人經常拉開了向前的距離,強森不得不頻繁回身來拉五月,不厭其煩地向她解釋道:“是的,這個是傳染病定點醫院,這里的空氣根據不同的隔離區域有著不同的空氣壓力和流向。。。。。。這個隔離服跟咱們外邊看到的防疫服不一樣,那個是被動包裹自己,這個是主動隔離,自成一體,但是這個太空服里的空氣循環上限只有三個小時,也是人為設計,要讓健康的醫護人員不要過久地在極度污染的環境中工作過長的時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心理問題。。。。。。你看到的這個樓下的巨大空間,那是方艙臨時救助醫院,是給那些輕癥患者準備的。我們一會就去那里躲避,最好帶上蘇珊博士。我們現在就是去找她,我剛才看見她了,她很好,你給她注射的血清管用了。”

強森的這番話完全就是艾倫醫生跟他說的那樣,不管你愛不愛聽,我也要說,你也要聽的意思。可那時的強森是惶恐加服從的狀態,他不得不聽,而現在的五月則完全不一樣,她是好奇加莫名其妙的心緒,強森說的她都聽到了,可是問題越聽越多,也越來越糊涂。

她不得不發問:“喂喂,你等一下,你等一下,慢慢說好嗎?我聽不懂,等等我好嗎?”

“時間太緊,來不及跟你詳細說明,我們要快。現在不管艾倫醫生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我們都要把蘇珊博士救出來,可能就這一次機會了。”強森邊說邊拉著五月向前跑。

他們很快就跑到了蘇珊博士所在的病室,上次強森沒敢進去,因為他是便裝。這次不同了,他身穿專業隔離服,還帶來了五月,是兩個人。即便詹姆斯.伍德帶著武裝士兵也在屋內,他也不怕他們認出他們來。所以拉門就進去了。

進來屋子,強森看到,詹姆斯先生已經不在這里,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兩名武裝人員還在,沒有其他的醫護人員,艾倫醫生也不在。蘇珊博士躺在床上正在兩眼發呆,看到他們進來就坐起了身子,看著他們。

“艾倫醫生剛剛走,你們是誰?”蘇珊博士沒有認出他們,問道。

五月快步走過來,蘇珊認出了她,連忙迎住。強森則走到兩個守門的武裝人員那里對他們說:“請你們回避一下,我們要給病人收拾衛生,你們兩位男人在場不方便。”

“您不也是男人嗎?”其中一個士兵問

“我是醫生,你們是武裝人員,不適合在場。對不起,請離開一會兒”,強森對他們強硬地說。

兩個士兵想了一下,感覺醫生說得有理,盡管沒有請示長官,也是毅然決然離開屋子,離開時對強森說:“我們20分鐘以后進來可以吧”

看到士兵離開,強森立刻沖到蘇珊的床頭,開始拔出連在床邊設備上的管線,他準備連車帶人一起把她推走。蘇珊制止了他,說:“強森,五月已經告訴我了。謝謝你的血清,不過請你等等把下這些管線。先告訴我你打算把我推到哪里去?”

強森回答她:“我們推你到樓下的方艙躲避,那里有好幾千人,很容易躲避。然后我們再趁機逃出。”

蘇珊向他擺了擺手說:“你們想得有點太簡單了。我現在還沒有治愈,對很多人來說是個危險的傳染源。你們倆個人也是一樣,雖然你們自己不會被感染,但是你們作為傳染源的性質沒變,普通人接觸你們都很危險。尤其是到下邊的方艙輕癥隔離區域去,那里有幾千人輕癥患者,我們去了會增加那里的病毒濃度。”

“哦,對啊,姐姐說得對。我忘了這個了”五月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她和強森畢竟太年輕,只顧自己,沒想到他人。她看著強森又對他說:“喂,你現在有空了,前前后后說明白,跟姐姐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辦?對了姐姐,你沒有痊愈的意思是,你還有癥狀,現在只是緩解了是嗎?”

強森也因為這句話感覺到了尷尬,不敢再說話了,立刻看向蘇珊。蘇珊喘了幾口氣說:“在這個病院里,任何武裝人員都不是最大的威脅,病毒才是。所以,你們不能亂走,要想好了才行。我沒有告訴他們你們倆會被送到這里,但是他們一定會查出來的。我不明白,剛才詹姆斯.伍德先生已經來過,那意味著他應該已經掌握了你們倆個人的行蹤。可他跟我說話的樣子和口氣又不像,甚至還逼問我你們去了哪里?這就奇怪了。”

看到蘇珊博士緊皺的眉頭,強森瑟縮地回答說:“蘇珊博士,我去過這里的護士站,修改了我們倆的地址信息,我們倆的在手環上的信息還是您提供給他們的。”

“可是,姐姐”五月看到強森說完就沉默了,馬上接著問:“強森跟我說這個詹姆斯.伍德沒有穿防護服就來了,難道他不會感染嗎?還是說他也跟我們一樣?”

蘇珊博士又倒了一會氣,虛弱地說:“我懷疑他有血清,能讓自己免疫。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個瘟疫就不是一個不治之癥,我感覺我必須搞清楚這個。如果說他自己并沒有免疫能力,那就是他有超長的潛伏期,但是看那個樣子又不像,他好像是很自信的樣子。所以,我建議你們立刻去查看唐.斯密斯先生以及他的助手吉米,又或者白宮的一些人是不是不用做特別的防護”

“那我們怎么查看呢?”強森有些不解地問。

“看電視新聞也行”蘇珊回答。

五月好像明白了就說:“我明白了,姐姐。他們在媒體露面的樣子就能判斷出他們是不是有免疫力?”

蘇珊回答:“是的,五月。還有,別忘了,有機會查看亨利博士。我也想知道一下他的狀態。看他是不是免疫的”

強森有點懵,不知道下一步該干什么,忍不住問:“蘇珊博士,既然我們不去下邊的方艙,那是不是就讓我們兩個人推著你從這個隔離區出去,然后以防疫的名義走水牛城,闖加拿大邊境,去戴伊城,到那里找到本尼和辛西婭的朋友們,我們就可以研究這個病毒了,是嗎?”

蘇珊博士說:“辛西婭是誰?本尼你還能找到他嗎?”

強森接過話來說:“辛西婭是幫助我們逃離的人,我現在已經知道該怎么找到她的朋友了,如果我回去的話。本尼,此時應該還在那個銅鼎屋子里,他出不來的,因為那屋子沒有門,但是也沒有食物,如果回去晚了,真不知他能不能餓出事,而且他還受著傷。”

聽到辛西婭這個名字,五月立刻把頭轉向強森,問道:“辛西婭,你不認識嗎?強森。”

強森回答:“我不認識她,她是個機器人,還是戰斗機器人。多虧了有她,我和亨利博士才能逃出來。但是她犧牲了,為了我們”

五月好像是放下心來:“哦,是個機器人,那她真好。你們真幸運。”

蘇珊聽到這里,插話了:“所以我在想,你們倆一起回到戴伊城,找出真相,畢竟為了這個所謂的任務已經犧牲了幾個人。如果本尼能夠回來,真相自然大白。可是這個病毒呢?它正在肆虐美國,而破解這個病毒是我的工作職責。”

強森立刻追問:“蘇珊博士,您不會是說您不跟我們走吧?”

五月也有點著急了:“姐姐,我們不能扔您在這自己走,不行的。亨利博士不是說好讓我們一起回到戴伊城去嗎?再說,那些伍德老頭的人都很兇橫,現在已經把您看住了,這很危險。”

強森制止五月說:“梅,沒事。蘇珊博士說得對。這里的士兵并不是威脅,我只要把他們的面罩摘下來,他們就得呼喊著奔逃而去。他們好對付,不用槍。但病毒不好對付,我們會感染別人。”

蘇珊博士接過話頭,點頭說道:“是的,強森說得對。我也沒有在乎這些看守的士兵,我思前想后,我最在乎的是怎樣解決這個病毒的問題。我要幫助艾倫醫生和這個醫院,必要時,我也可以幫助詹姆斯.伍德先生。”

“啊?您要幫助他?”五月大吃一驚:“不會吧?姐姐!”

蘇珊解釋說:“是的,我是這樣想。也打算這樣做。本來,我還想把你們也留下,利用你們的特殊基因研究這個病毒,找出治療方法,畢竟我的國家正在遭難,我不能不管。后來,詹姆斯.伍德先生帶人來了,跟我要人。我就改變了主意,我擔心你們倆落到他們手里可能會被當成工具,或者是滿世界搞出各種各樣的陰謀來,那樣的話我就是毀了你們倆。所以,我感覺還是你們倆按照原計劃先走,我要留下來拯救我的國家,這是我的責任。哪怕是跟詹姆斯.伍德先生合作也可以,在目前的狀態下,為國紓困解難是我此刻最重要的責任。”

強森看到蘇珊博士意志堅決的樣子,沒敢說話,五月還是不依不饒:“姐姐,那不行,萬一他們把您怎樣了。。。。。。”

蘇珊博士打斷她:“傻姑娘,他們不會把我怎么樣?他們知道我是誰?我對他們有用,他們在乎的是抓住你們倆。你們不用管我。對了,你們的血液樣品給我準備的還在吧?”

聽到這句話,強森猛然想起了,是的,他急著拉著五月來這救蘇珊,只是帶著一臺電腦而已,五月也是一跺腳,大聲喊:“哎呀,還是我的房間里”

“那我去拿,對不起”強森說完拉門就出去了。他出了房間,門口的士兵看著他問:“里面好了嗎?”

強森回答他們:“還沒有好,你們知道,這是醫院,這是病人。還要等一下,我去拿醫療器械,你們不要進去,等我讓你們進去再進去。”

“YesSir”兩位士兵職業地回答。

走廊里三三兩兩的醫護人員在走動,但當他快步走到五月房間的時候,外邊傳來一陣一陣緊促的救護車呼嘯聲,緊接著走廊里傳來擔架床被推進來的聲音,一輛一輛地被后邊奔跑的急救人員推行進不同的房間。由于推進來的擔架很多,護士站里的醫生和護士都奔向不同的急救房間去了,場面很是混亂。本來即將進入房間的強森看到護士站此刻沒人,感覺機會難得,就急轉身快跑進護士站,再次回到那臺電腦前,他立刻掃描自己的手環,在數據庫中調出他自己和五月的信息,在診斷與治療結論一處,寫上“病重死亡”幾個字。回車輸入,他和五月的界面信息就改變了顏色。剛剛操作完畢,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強森立刻恢復電腦上的原先的界面,離開電腦,向門外邁步。

門外進來兩個護士和艾倫醫生,強森跟他打了個照面。強森連忙把頭低了下去,艾倫看到了他,意味深長地對他笑了笑,強森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也勉強尷尬地回笑了一下,好在大家都是頭盔里,強森的尷尬并不會展現出來,但他的緊張卻是真實的。他很清楚,這個艾倫醫生知道他是誰,也很清楚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卻沒有阻止他,也沒有要求在這里站崗執勤的國民衛隊士兵像看守蘇珊博士那樣看守他。正是這樣的不確定的放任,他才有不知道艾倫醫生何時出手的緊張感。

艾倫醫生看著他等他過去,他反而側讓過來,做個手勢讓強森先過去,強森沒敢說話,艾倫醫生留下一句話給他:“嗨,歐菲利亞”。然后他就帶著身后的兩個護士進入護士站。強森聽到了這句話,但是一點都沒明白,他也不敢回去問,就匆匆忙忙走進五月的房間,他床底下找到了那個裝著血液樣品的野外包,還有他匆忙扔下的五月的衣物包。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床,他感覺要給醫護人員一種床主人離世的感覺,畢竟他剛剛更改了他們兩人的入院信息,真希望亡故的信息能夠讓追蹤人員放棄追蹤,這樣才能從容安排向加拿大逃亡的行動。

本來他還想去自己的房間,轉念一想,算了,事不宜遲,自己的房間也沒什么東西,應該看不出什么。他帶著兩個包就出門了,剛走出兩步,后邊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好幾個護士涌進五月的房間,同時他又聽到了外邊救護車的呼嘯聲,大門外傳來的推動擔架車的急匆匆的雜亂聲。后邊幾個護士說話的聲音飄了進來:“真的好奇怪,下午還是好好的,也沒過幾個小時啊,怎么人就沒了呢?這病毒太兇殘了”

“是啊,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小男生也是一樣,沒有了。”

“沒見過推走啊?也沒登記”

“是的,沒登記。可能是太匆忙了吧,來不及。也可能是上一個班下班前處理的,電腦還沒更新吧”

“可不是嗎?這救護車就沒斷過,再這樣不間斷地送來重癥病人,床位馬上就要飽和了”

“對啊,你們想過沒有,床位飽和以后怎么辦?咱們的人手不夠哦,我都累死了”

“我也是,你看我剛值班,第一個小時就處理了6張床的病人,看看還有那么多沒處理的,我都害怕了”

“不用擔心,紐約醫學院的應屆畢業生已經提前畢業,緊急派往我們這里,很快我們的人手就多起來了”

強森沒有再去聽后邊護士的交談,而是快步向著蘇珊博士的病房走去。一輛急救擔架床被幾個防疫人員跑動推著經過他身邊,擔架床過去后凌亂的腳步聲繼續傳來,而且還伴隨著斷喝聲:“快點,快點,快點,馬上就位。注意,方艙區已經已經調查清楚,沒有那兩個人的任何信息,估計應該就在這個重癥隔離區了,把好各自的路口,掃描所有病人手環,隨時預警”

強森回頭看了一下,凌亂的腳步聲來自于一隊國民衛隊士兵,他們身穿白色全套的防疫防護服沖向這個樓層的各個路口。這個情形一看就是加強警戒了,目標就是他和五月兩個人。他們從他的身邊跑過,他再次加快腳步,回到蘇珊博士的病房。

看到他進來,蘇珊博士招呼他過來,說:“我剛剛跟五月姑娘說好了,你們倆馬上離開。我留下解決這個病毒的問題。對了,你們倆的血清給我就好了,注射到我的身體里的也說明你們倆的膽子夠大。不過,是好事,我正在恢復,但是我一直覺得奇怪你們的細胞膜和別人不一樣,卻能作用到我身上。是什么樣的機理我一定要搞清楚,特別是詹姆斯.伍德先生和亨利博士是不是免疫了,如果是,他們的機理和你們的血清有什么不同?我只有留下才能弄明白,你們倆去了戴伊城也是同樣搞清楚這個病毒的來源,為整個世界的未來做準備。”

看到蘇珊博士堅定的樣子,強森和五月知道,他們已經無法說動蘇珊跟著他們一起出逃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蘇珊博士喘了一會氣,回身拿出一個汽車鑰匙,對他們急切地說:“你們倆要快。我聽到外邊已經加強警戒了,救護車的聲音不斷,疫情可能更嚴重了。這個車可能是艾倫醫生的,他給了我這個,還說這是歐菲利亞給的。我不懂,他也沒解釋。強森,你,明白嗎?”

“歐菲利亞?我也不懂,博士姐姐。是的,剛才我碰到艾倫醫生,他也跟我說了句歐菲利亞,就不說了”,強森若有所思,搖著頭。

蘇珊陷入沉思,自言自語:“歐菲利亞?我以前在電視新聞上曾經看到過一個采訪白宮的女記者叫這個名字,后來還引發了外交糾紛。但是這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呢?”

瑞紅石頭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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