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自找的。”耿太龍想，“我本想用煎的，你卻要水煮！我只想煎一面，你非要淹著煮！”

但是沒有慈悲，耿太龍想，你他娘的昨天對老子最狠。

不過涼菜既然已經上齊，現在也差不多可以上熱菜了。

耿太龍雙持泰瑟槍，BIUBIU，左右開弓，在每個保安的屁股蛋上釘一發子彈……

由于有襪子塞在嘴里，保安們現在無法發出讓人不快的慘叫了，嗚嗚嗚嗚的哀嚎之外，只有一兩個人在身體劇烈抽搐的同時，短促地嚶嚶嚶哼唧幾聲。

耿太龍心滿意足地巡視，數到二十秒，再每人補一槍。

二十秒大概是泰瑟槍子彈持續的放電時間，耿太龍親身體驗過所以控制得相當精確。

噗噗兩聲屁崩，小蔡和老劉已經控制不住平滑肌了。

小盧更是早就失控了，大個子已經失去意識，身體變得軟趴趴的，松松垮垮癱在冒著熱氣的那灘水里，耿太龍看著覺得相當解氣。

“差不多了，再電下去這幫人要失禁了，豈不是惡心到我自己？”耿太龍想，“可以用那個了。”他向兩位女士走去。

“天都要亮了耿太龍。”楚晶冷冰冰地說，“一群人在陪著你一個人玩！”

“快了快了，想找白霜幫個忙。”耿太龍說，“借你的毒蛇一用可以不？”

“想都不要想……”白霜知道耿太龍在打什么主意，拒絕的速度飛快，“我才不會用我的蛇去咬保安的屁股。”

“呃……那擠點毒液出來，我找個注射器給他們懟進去？”耿太龍說，“這幫人壞得很，絕對應該讓他們嘗嘗蛇毒的滋味！”

白霜輕輕搖頭，露出‘我可以這樣做但是我不想’的微笑。

“不要胡鬧了，你跟幾個保安糾纏什么？快點去做正事！”楚晶嚴厲地說，耿太龍就沒辦法了，“那我去把湯上了，兩分鐘，兩分鐘！”

“湯”是一份可以享用終夜的禮物，雙手雙腳向后折起來被反綁的美妙姿勢，又稱四馬攢蹄。就是有點費扎帶，需要消耗十多條才夠捆好一個人。成形以后，保安們手肘和足踝被固定在一起，肚皮和大腿緊貼地板支撐全身，脊柱反弓，胸口抬起離開地面，昂首向天，嘴被襪子撐得很開，有如池邊吐水的石金魚。

只有老劉不太配合，可能是他年紀太大關節僵硬，身體各處關節嘎嘎作響，身形的反弓幅度卻不如其他人，張德剛在他腰眼中狠狠踹上一腳幫他提高柔韌性，耿太龍搖頭制止張德剛，為老劉束上最后一條扎帶，終究還是稍微放了點水沒把老劉的身體往死里彎，“我跟這些家伙兩清了。”耿太龍想。

雖說修理了這幾個可恨的保安，耿太龍卻還是不見得感到滿足。因為這幾個人雖然很壞很可惡，卻只不過是聽命行事的小角色，真正的仇人此時還逍遙法外。

此外他不能顯露身份正大光明痛打仇人的臉，光是蒙面報復折騰幾個沒有抵抗能力的人，這個仇報起來也就不是特別歡樂。

而且沒請他們嘗嘗蛇毒，這是耿太龍今天最大的遺憾！

耿太龍向丁銳點點頭致謝，這個老鐵在他心中的形象現在是相當偉岸相當仗義了，“我們走吧。”他低聲對丁銳說。

丁銳說，“等一下，頭套。”

張德剛和戴頌就拿出隔音隔光的橡膠頭套分別給保安們戴上，只留下狀態還比較好的小王。這小伙子似乎天賦異稟，既沒有暈厥也沒有崩屁，看樣子還沒被搞得太虛，正適合拷問。

“藥品倉庫在哪兒？”丁銳拉出小王嘴里的襪子，再在小王的背上擦擦手，因為襪子上面沾滿了小王的口水。

“就在一樓，領藥處的背后。”

“鑰匙在誰的手里？”

“保安沒有鑰匙。”

丁銳一個垂直砸肘打到小王的肩頸之間，小王嗷的慘叫一聲身體繃得更緊，丁銳拿過耿太龍手中的匕首，在小王身前蹲下來，刀尖對準小王的脖子一直壓迫入肉，“這么年輕就不想活了？”

“真的沒鑰匙，給保安配發藥品倉庫的鑰匙有什么用？”小王叫起來，丁銳把匕首往前推一點，冰涼的刀尖扎破了一點皮膚，鮮血從刀尖處漫出來，小伙子徹底慌了，“不要這樣啊大哥！我只不過是個小保安，最底層的員工，拿最低的薪水！什么都不懂的！你跟我為難有什么意思！”

“想想也有道理，他們怎么可能有鑰匙。”耿太龍低聲向丁銳求情，就算是跟保安們起過沖突結過仇，耿太龍還是不想鬧出人命。

丁銳換了個問題，“監控硬盤存放在哪兒？”

“十三樓。”小王說，“應該是在十三樓，聽說那里有個大機房，但是我從來沒上去過。”

丁銳不再跟小王多說，重新把襪子給他塞還嘴里，再親自給他套上頭套。丁銳做個手勢，哥幾個就撤離大廳，留下六個光屁股保安趴在冰涼堅硬光滑的微晶石地磚上，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需要保持四馬攢蹄的姿勢一整夜。早上被人解放重獲自由之后，手腳也會連續疼上很多天。

小盧這時候醒過來，長一聲短一聲地呻吟哀嘆。茶幾上的愛派里，一個戴著粗金鏈子腦袋上長著肉褶子的光頭大哥正大聲要老鐵們雙擊一波六六六。

跟兩位女士匯合以后，耿太龍問，“藥品倉庫離得近，我們先去那里？”

丁銳說，“不急，離開的時候再去，藥品倉庫其實無關緊要，只不過是想把事件偽裝成一群匪徒為了洗劫藥品而襲擊紅山研究院。我們的主要目的還是審問出監控硬盤在哪兒。”

耿太龍恍然大悟，心想這樣做真是很雞賊啊。

戴頌在一旁接口，“也不是無關緊要，其實可以賺上一筆，紅山研究院里的藥品倉庫可是座價值連城的寶庫。城里的癮君子和地下醫生對這地方真的是垂涎三尺。只要有藥給他們，可以把老媽都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