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渡我冷聲呵斥道。
“沒什么。”吳白聲放在大腿上面的右手抬起來,輕輕指了下講臺,現在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的,可是老師已經來了。
“我討厭你?!?/p>
渡我被身子在惡狠狠的盯了下吳白聲后,繼續預習接下來要上的內容……
啪。
“嗯?”渡我的心臟猛的停跳了一下,迅速睜開了眼睛,太起頭,手被壓的有些發麻了,還能感覺到袖子上和嘴間有口水的痕跡在。
班主任在講臺上面怒斥的渡我之后,讓她先站清醒一下,然后對全班同學開始講學不好夏央文就會巴拉巴什么的。
“又被老師罵了?”吳白聲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側看著渡我,他臉上的笑在渡我看來非常的欠打。
“要你管?!?/p>
“渡我被身子同學!罰站就老老實實的站著,別扭頭影響別人?!卑嘀魅螛O其敏銳的發現了渡我的動作,就像是一臺高精度雷達在捕捉敵人。
“嘖?!倍晌倚挠胁桓实牡拖骂^,死死盯著桌子上面的課本,而眼睛的余光仍舊能看見吳白聲依舊往自己這邊,還在笑,極其的可惡。
“好好學習,不要上課?!眳前茁暤穆曇粼诙晌业亩呿懫?,宛如惡魔的低語,惡趣味十足。
“你給我閉嘴!”
渡我怒了,左腳直接就向吳白聲踢了過去,但是并沒有成功,踢在了椅子的下面,吳白聲的椅子好像離渡我有些太近了。
“渡我!出去!”班主任睜大著眼睛,眼睛里面好像要冒出火來,用力的左手指向了教室門外。
“哦。”
渡我沒有做辯解就老老實實的向外面走,像是斗敗了的蟋蟀。
“你就什么都不拿就出去的嗎?回去拿課本!”班主任繼續大聲說道。
“哦?!?/p>
渡我反身回去,從桌子上面把課本拿了到手上,垂放在了身前,走到了教室的門口站著,角度有些斜,很難看見老師右邊的黑板。
班主任繼續講著之前的內容,自己往右邊站了站,自然就把板書寫到了左邊。
罰站的時間其實是很快的,無論是站著發呆,還是站著聽課都是能讓時間變快的魔法。
佐天淚子一下課就跑了出去,隨便的跟渡我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渡我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座位上面去,又浪費了一節課,筆記都沒有做。
“感覺你心情有些不好啊,是不是又沒有做筆記呢?”吳白聲在等到渡我坐下來后,又開始說話了。
這個人——好煩啊……渡我被身子無力的看著吳白聲,眼睛好像失去了光彩,心很累。
“給?!眳前茁暟阉恼n本遞了過去,道:“雖然就做了這節課的筆記,但是應該都用了吧?!?/p>
“嗯?”渡我歪了下脖子,從失落之中恢復了過來。
吳白聲說:“筆記,今天聽課了,順便一提,是班主任讓我給你的?!?/p>
渡我沒有反應,就算是有可以抄筆記的機會,但是她唯獨就不想要得到吳白聲的幫助,都是他的錯。
“其實我佐天讓我幫你的?!?/p>
渡我向佐天空空的桌子看了過去,又回臉看向了吳白聲,問:“佐天人呢?”
“我見她從抽屜里面拿了手機,應該是去打電話了吧。”吳白聲伸了伸手中的課本,又道:“快點接住吧,我隨時都有可能把課本拿收回的?!?/p>
渡我迅速的抓過吳白聲的手中的課本,嘟著嘴道:“我可不會因為你把課本給我抄筆記就不討厭你,知道沒有?”
渡我在等了許久之后,都沒有等待吳白聲回話,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他正在戴著耳機,,側著臉,看向了窗外,陽光西斜,在吳白聲沒有照到光的那半張臉上形成了模糊的陰影。
渡我在愣神的看了一會兒之后,才反應過來要抄筆記,于是低下頭來,一邊看著吳白聲的書,在自己的書上留下痕跡。
佐天淚子鄰近上課的時候才回到教室,她在回頭座位上的時候,轉頭看見渡我正在抄筆記,于是就把本拿起來的課本放了下去。
數學老師很快就走了進來,他直接就去找了安吉洛,跟他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離開了教室,順便一提,由于安吉洛的數學成績是全校第一,所以他還是數學課代表。
之后的事情就令人咂舌不已了,安吉洛代數學老師上了一節課,吳白聲甚至還覺得安吉洛講的比數學老師還要好,最直觀的證據就是一旁的渡我沒有睡覺,全程聽完了,還做了一些筆記。
鈴鈴鈴——
佐天淚子在一下課之后就迅速收拾起了單肩書包,回頭道:“渡我,快點收東西,我們走吧。”
“等等,吳白聲,你自己拿下你的課本,我沒有手?!倍晌以诓豢磪前茁暤那闆r下,和吳白聲說了句話,迅速的將課桌上面以及課桌里面的東西扔進了書包里面,裝入的內容不限于毛衣﹑皮筋繩﹑口罩。
佐天淚子眼疾手快的從渡我的桌上拿起了他的課本,一翻果然寫著吳白聲的名字,遞給了他,“你的課本?!弊籼斓难凵窭锩鎺е鋫洌瑓前茁曈捎谏矸菰?,在她的眼里就是洪水猛獸的象征,沒有任何的理由。
吳白聲面不改色的接過了自己的課本,并說:“謝謝?!?/p>
鋼琴曲悠揚的旋律忽然響起,純粹的音樂可比那些帶有雜質的音樂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吳白聲的裝在口袋里面的手機響了,好像對方是找準了時間才打電話過來。
佐天感覺是吳白聲電話響了,就沒有繼續打擾他,站在了渡我的身邊,看著她向扔垃圾一樣,將課本和雜物扔到自己的書包里面。
“梨衣,有什么事情嗎?”
“能來陪我一下嗎?我現在在市中心的古董咖啡廳里面?!崩嬉碌穆曇艉艿统粒哉Z之中透露著疲憊,還有悲傷,無力的感覺充斥在她的話語中。
吳白聲能夠感覺到梨衣現在的精神狀況有多么的不妙,越堅強的人,在堅強不在的時候,積累的損傷爆發的就會越加的嚴重。
“我現在就過去?!眳前茁曆杆僮龀隽藳Q定,之后再去那個組織所在的地方也是可以的,沒有必要那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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