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收購我手上多余的魔藥藥劑？”佩基一臉懵逼，這家伙收集魔藥干什么？難道……又準備淬骨突破進階？

這才過了幾天啊？真當自己的身體開了掛么？

“有用！別廢話，有沒有多余的！打個折扣，賣給我。或者，先借我用用，錢嘛晚些再兌換給你。越多越好……”

佩基嗤笑一聲，魔藥這玩意誰會嫌多？

存貨肯定是有的，問題是這東西供不應求，市面上的價格一直在上漲。經常是有價無市，越是精純的魔藥藥劑，價格越是容易上浮，有時候不是有錢就能買的。

但在大學聯盟，一般都有自己的制藥機構，優先供應給學生們，而且管飽。帝大的制藥系統更是發達，不止供應校內，還向外出售提供給各大領地和殖民區。

當然，魔藥的分配主要還是依照學生的考績來決定，另一方面則是掌握在導師手里。另外，財力雄厚的學生，自然也不會有這方面的憂慮。

佩基的家族好歹也是一方封疆領主，家族勢力比布雷恩家雄厚的多，個人資源自然不用說。

“喔，我懂了。你收集魔藥，是想拿去賣！衛斯理……你很缺錢么？”湯姆忽然一個激靈，看出了衛斯理的企圖。

衛斯理給了他一個贊的手勢，不缺錢的話……能這么不要臉了么？

“賣魔藥？”

佩基還是一臉的茫然，講真，他還真是第一次知道，魔藥還可以轉賣出去的，問題是能賺幾個錢？

“聽說，有一種黑市的存在。只要有人愿意接手，一般都可以賣個好價錢。價值越高的魔藥，上浮空間就大，賺取的差價就越高。”

湯姆，一時成了百科小能手，給佩基普及了一下何謂黑市。

“賺差價？那你還不如去放高利貸！那點差價……你能賺幾個錢？”佩基越是不屑衛斯理的這種做法，衛斯理越是執拗。

“你有錢，有學分，隨時可以換取。在你看來，無需計較那點小盈利。可我不一樣啊……我窮！你就當借我，轉手賣出去等以后我掙了學分，再從學分里抵扣給你。對你來講，可有損失？”衛斯理如此說道。

“……私下對外兜賣魔藥，被發現會受處罰的。”

“如果你要揭發我，就當我沒說吧。”

“等等……”佩基眼珠一咕嚕轉動了一圈，笑意里隱藏著種種的不軌。

“黑市，你帶我去見識一下。我可以提供你一些魔藥，聽說你以前經常干走私勾當。還被舍友告發，最后沒有證據不了了之。原來那勾當，就是倒賣魔藥啊？”佩基對此，表現出很大的興趣。

這家伙，就是一個刺頭。

“呃，不介意的話，帶上我。”湯姆舉起了手。

衛斯理皺起了眉頭，這兩坨家伙真不嫌事煩啊，非要去見識什么黑市？不帶去的話，那第一批貨源就沒法湊集，第一桶金也就沒法賺了。

黑市的路線，依稀還能記的起來吧。

“那你們，能提供什么魔藥？品質越好數量越多為基本要求，普通的藥劑就算了，起碼也得是一階以上的魔藥。”衛斯理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常規五類一階魔藥各5瓶，一階凝髓血清和護腑血清各1瓶。先給你，這些一共70學分，以后還我。”

佩基很直爽的就提供了一批魔藥，連湯姆都聽得瞪大了眼珠。

一階凝髓血清和護腑血清可是一階魔藥中的上等品質，一瓶10毫升就要10學分，兌換成現金至少也要1000金幣。

25瓶一階魔藥外加2瓶血清，這就是7000金幣的底價。自己手上，還有10瓶存貨，湯姆不比佩基富裕，只會更少。

這些，還遠遠不夠啊，來回一趟如果賺的少了，不值當。

“那……”湯姆掰著手指算了算，清清喉嚨。

“和他一樣，來一份。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要入股當股東，這批魔藥算是投資，以后有別的搞頭也算我一份。”

衛斯理和佩基兩人一時驚奇，這衰胖子看似憨厚老實，骨子里還挺精明的。

衛斯理豎起大拇指：“有眼光，你就是股東了。”

第二天，衛斯理傾盡所有錢財又從學區藥房購買了10瓶常規魔藥藥劑，湊夠了74瓶。手上這批一階魔藥價值總共16000金幣，衛斯理的期望值是轉一手收回2萬金幣。

周末，三人便向里根導師提交外出申請，租了輛馬車離開帝大，入城。

黑市，作為一種大環境需要而應時形成的特殊存在。并不完全屬于見不得光的組織，相反很大程度上是有大勢力從中支持建立而成的。

甚至，從歷史的角度去看，黑市的起源和存在甚至還比古老城邦的建立更為早遠，可以追溯到史前部落時期。

黑市，并不是一個松散的單獨組織，他具有神秘嚴謹而又森嚴的管理機制。

少年時期，衛斯理曾在圣彼德堡度過了幾年的初等中學時光，瓦力乸黑市便也成為他時常光顧的灰色地帶。在那里，也是存在他記憶中少有的開心時期。

作為黑市世界里的唯一憑證，【九岐魔蛇】魔晶徽章就是個人的身份證明。衛斯理依然記得這種特殊徽章的使用方法，這也是唯一能進入黑市世界的通行證。

所幸，這玩意的重要性讓他一直保留的很隱秘，一塊像塔羅牌大小的魔晶片，上面刻畫著一名貌似美杜莎形象的魔女，頭上長著九頭詭秘的靈蛇，形態與蛟龍有些相似。

衛斯理依稀記得，這是黑市世界所尊奉的女神——詭秘之神昆蒂娜。

據說，這一號人物，是真實存在。

而這樣的通行證，在整個大陸只要有黑市的存在，都可以進出無阻。衛斯理有些擔憂，只有一張魔晶徽章，他們三人都能進得去不？

在帝大的兩年多里，衛斯理也沒少去帝都的黑市，路還是記得的。

前世的記憶，隨著他的精神力開發，回想的畫面感越是清晰。這一點，衛斯理倒是感到很是欣慰，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能嘗試一下從記憶里尋找魔藥的配方進行制作。

希望，這會是一個好的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