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沒搞錯對象吧？”
衛斯理再一次的詢問。
佩基稍微收斂了一下情緒，沉默片刻回道：“應該沒錯，我清楚記得他的樣貌，換了一身衣服，我更加可以肯定。”
那沒得說，都跟到這一步了，不能讓金燦燦的人形金幣給溜了。
重要的是學分呀！
衛斯理咬了咬牙，哼道：“上！”
三人的身影，開始借著夜色與細霧在樹林里潛伏過去。
“那個該死的巴魯特人！不講信用，他就是一個沒有卵蛋的閹人！老子為他干活就得了這么些報酬……還惹了一身官司！見鬼，見鬼……”
帳篷內，響起了一連串骯臟的咒罵聲。
“嚷嚷什么？你敢動他？還是想想辦法跑路吧，威尼斯灣是去不了……北上的陸路怕是連出城的關卡都過不了，只能靠這個亞普賽人把咱們帶出去。”
“海曼，這都是你惹的禍。兄弟幾個就剩你和我，錢財夠咱們揮霍一些日子了。只要你把那個亞普賽人搞掂，送咱們出去。我就有辦法弄條船，送咱們去長洲島！不然，咱們就得在摩拿監獄呆一輩子了！！”
海曼·托夫哼了一聲，滿臉猙獰的灌了一口朗姆酒。
“咻！”
“呃？”他的同伙忽然激靈的抖動了一下身體，覺得脖子上癢癢的，順手摸了上去。
“這是什么玩意？”
他從自己的脖子上摸下一支銀針！
海曼眼神一凝，將口中的酒噴了出來，灑在火坑上引得火花飛濺。同時迅速的向側方撲了出去，就在這時一根飛針擦著他的脖子飛過去！
射空了！
帳篷外，一處被割破的縫隙里快速的沖進來一道身影，拔劍就砍！
海曼一驚，手里卻也拔出了短刀擋了上去。
“咔！”
海曼被壓在地上，只見來者蒙面看不清樣貌，身材比他高有些精瘦但力量很強。一個照面，竟然就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海曼口沫橫飛的罵道：“狗雜碎！你想干什么？！”
衛斯理運轉氣血，斗氣勃發猛地舉起精鋼劍，連續劈砍了十幾劍！簡單粗暴，砸的對方抬不起頭，連他手上的短刀都被崩開了幾個口子。
“啊呀呀！！”
海曼漲紅了臉，催動氣血居然在地上翻滾起來，將衛斯理沖撞開來。
“躲開！讓我來！”
佩基一個借位瞬移，就是一拳轟在對方的臉上，只見海曼扭曲著臉重重摔在地上。
“別給他發力的機會，速戰速決！”衛斯理喊道，握劍再度逼上。
“嘭！”
那邊，另一個同伙跌跌撞撞的被湯姆追著打，麻醉藥發揮了藥效，他的神智漸漸失控只知盲目的揮擊手中的刀。
別看湯姆身形肥胖，躲閃起來比衛斯理還敏捷，這就是修煉下肢骨的好處。他沒有帶武器，卻靠著雙腿的力量施展出戰技，和那同伙打得難分難解。
“別墨跡，胖子攻上去！他有傷，中了麻藥，把他壓制住！！別讓他跑了！”衛斯理一邊抽空提醒湯姆，一邊合力佩基圍攻海曼。
“噗！”
一個不留神，衛斯理被海曼一拳擂在左肋上摔了一跤，撞爛了身旁的一個木柜。
“混蛋！”
佩基怒吼，逼上前去雙臂鎖住對方的后背，一個背摔給了他一個重擊。
“啊……”
短刀從手上跌落，海曼殺紅了眼反向鎖住佩基的胳膊，猛然用膝蓋猛擊他的下腹！
“來啊！”
佩基也是火爆的性子，不甘示弱的全力爆開氣血，雙臂緊緊的壓迫住對方的胸骨。
“哇啊……”
海曼嘔出了一口淤血，卻激發了他的求活欲望，膝撞的力量更加的瘋狂起來，兩人扭打在一起。
“躲開！佩基！”
隨著聲音的落下，衛斯理積攢了一拳的拳勁轟向海曼的頭部，“嘭”的聲響……磐石拳勢將他的頭砸入了地下。
海曼的手，依舊死死的抓住佩基。
別看幾個簡單短暫的近身搏擊，普通的一階覺醒者在這種高強度的對抗下，全身上下的骨骼不知都斷了多少。
也就佩基這一階高段的狀態，都差點抗不下去。
“啪唧！”
旁邊傳來一聲悶響，只見湯姆抱著那名同伙壓在了自己的身下，雙手死命的扣住對方的雙臂，借著膝蓋頂住他的后背。
兩人，同時發出了凄厲的嚎叫。
衛斯理舉劍，抵在海曼的脖子上，壓著他的頭部說道：“別抵抗了，乖乖的。否則，我一劍割破你的喉嚨，你的命……”
衛斯理本想說你的命不值錢，可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值錢的話，他干嘛和人家這么拼命廝殺？
佩基是為了爭一口氣，湯姆是為了友誼，可他……
海曼的手，緩緩松開。
他確實也沒反抗的力氣，內傷的傷口又裂開了，再打下去也是死路一條。
衛斯理朝佩基使了一個眼神……
佩基在他心臟位置戳了一下，海曼頓時昏死過去。
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佩基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直呼：“真累，這和比武比起來，還真特么累啊！”
“這是真正的生死格斗，在學校的擂臺上還有約束，可到了外面就不能有絲毫的猶豫。這個道理我們都懂的，比武也有死傷啊。怎樣？沒事吧？”
佩基大手一揮：“沒事，死不了。又不是第一次，就是這家伙骨頭真硬，都下了死手還能抗那么久！不愧是一階巔峰的實力，要不是他們有傷在身，明著來打還真干不過啊！”
“屁話，他們沒傷或是還多一個人的話，我也不可能答應你干這事。為了錢，還真不要命啦？”
衛斯理白了他一眼，收劍入鞘。
“呼”
“我看你們……是真的不要命啦，敢在我的地盤上搶人？”
門簾掀開，走入一位戴著頭巾的亞普賽女人，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眼神四周環視了一圈，嗤笑了一聲走向旁邊的皮椅上坐下，悠然的倒了一杯花茶。
眼神帶著些魅惑的意味，輕聲說道：“說吧，你們想怎么個死法？”
三人一愣，紛紛停下手中正在捆綁的活，神色警惕的看著那位亞普賽女人。對方說的是大陸通用語，顯然帶著些亞普賽口音，不過發音已經很標準了。
在別人的地盤上干這樣的事，的確不禮貌。
“真是烏鴉嘴啊你！”
佩基呸了一聲，他拿出了一瓶氣血藥劑，當著別人的面以拽拽的樣子喝下。
不能再打了，這女人顯然干她不過。干的過也不敢干，正如她所說……這可是亞普賽人的部落，外面有上萬名亞普賽人在呢。
可這兩個通緝犯并不是亞普賽人！
衛斯理笑了笑，盡可能的表現出自己的誠意，躬身施禮：“尊敬的主人，冒犯了您的尊嚴，是我們的不對。為此，我向您道歉！”
“別來這一套，就說……想怎么死法？”亞普賽女人伸手，輕輕揚了一下手指。
幾縷黑煙飛快的彌漫過去，圍繞在衛斯理的身上。
“呃？！”
衛斯理的脖子被一縷黑煙纏住，竟化成一條毒蛇的形態纏繞在他的喉嚨上，朝著他的臉吐著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