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很高興鐵叔又一次平安歸來,但他還沒忘了自己的事情。吳軍身上只留下一枚金戈幣,把其余的錢和百鍛精鋼匕首找地方藏好,隨后囑咐大嘴看好家,就離開向采集場走去。
進了四號采集場,吳軍隨意應付了幾個上前問好的同伴,又得知血手在屋子里面后。他心里就有了底。
果然不出所料,吳軍進了屋,就看見血手穿了一件勁裝,正在整理儀表。
吳軍知道自己大概對血手有什么用處,所以直接說:“血手大人,我聽說今天二少爺成人禮之后,在軍校場會舉辦一場演武較技擂臺賽。我想大人能否帶我去見見世面。”
血手本來對吳軍冒失舉動有些不滿意,可聽了他的話之后,馬上氣樂了。他心想是不是自己對大頭的態度太好,讓這個孩子膨脹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血手直接斥責道:“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嗎?連老爺我都因為是家族的1級管事,才會被允許去那里的。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吳軍知道自己有些失算,但還好自己有第二計劃,只是難免暴露自己的實力了。他滿不在乎的走到桌子前,隨手輕輕一按桌面,只見桌子的四條腿悄無聲息的下沉了一寸有余。
“血手大人,這樣子就足夠了吧!”吳軍從容的看著他輕松說道。
血手的兩個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他雖然只是區區一名1級戰士,但作為家族一員他自認眼力不差。吳軍表演的這一手,證明他對力量的掌控已經達到了舉重若輕的境界。通常只有武師級的大人物才有可能達到這種境界。絕大部分的3級勇士連它的邊都摸不著,更遑論血手這種小蝦米了。
雖然境界有時候不等于實力,但是它代表著你有潛力能成長到與它相等的實力水平。也就是說吳軍只要不出意外,他早晚會成為一名武師。
血手現在驚嚇遠遠大于他的驚喜。本來他對吳軍另眼相待,只是覺得吳軍有成為2級大戰士的潛力,想提前較好他而已。沒想到短短幾天,吳軍的表現就超出他的想象。這一下打的他錯手不及。
還好血手是一個極其理智的人。他馬上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決定實話實說:“我的地位太低,不能帶人進去。”
“”但是我有熟人可以帶人進去,前提是有足夠的戈幣。”血手追加了一句。
“多少錢?”吳軍問。
“最少10銀戈,我現在沒那么多錢”血手特別強調。
“不用你錢,錢我自己有。現在帶我去校場”吳軍立刻決定道。
血手二話沒說,立即帶著吳軍出了采集場。半路上,吳軍還聽了血手的建議,花了8銀戈,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衣服。還別說,穿了新衣服后,吳軍那現代人特有的氣質立即凸顯了出來,和以前判若兩人。血手見后,心里嘖嘖稱奇,立即決定一定要緊緊抱住這條大腿,說不定以后發達就靠大頭了。
大校場位于無冬城的最東邊,是無冬城舉行立春節和豐收節等大型慶典的不二選擇。這次的擂臺較技賽就是在這里舉辦。
隨著距離大校場越來越近,各種各樣身穿勁裝,空著手或手持兵器的武者越來越多。他們大都很年輕,而且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明顯自信心十足。吳軍兩人夾雜在其中毫不起眼。等到兩人趕到大校場門口,他們發現武者們已經排成一條長龍等待入場。
血手先讓吳軍排著隊,他自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吳軍的生理年齡是13歲,但他的三觀已極度成熟,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么。他又不是中二少年,有了點實力就恨不能懟天懟地符合空氣,受不得一點委屈。因此他很規矩的排進了隊伍里。只不過他發現并不是所有人都得排隊檢查。有的人一來到這,門口的管事就早早的迎了上去,并親自送入場內。每一次這樣的人出現,總會引起隊伍的一陣騷動。吳軍從前后武者的議論中大概聽到什么三公子,四奇俠之類的名號。想來這些人都名聲在外。
過了一會,血手匆匆趕回來,把一塊木牌交給吳軍之后,又低聲把他打聽來的這次比賽的規則和內情告訴了吳軍,并叮囑他安全第一,要量力而行。吳軍心里早有成算,只是一一應下。血手因為被安排了一些工作,所以他說完就走了。
這次擂臺賽一共舉行三天。參賽者僅限年齡25歲以下的年輕武者。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是初賽,只要你能成功連續擊敗三名同級對手就可以晉級復賽。明天下午是復賽,同樣是三場晉級制。最后一天有未知數量的種子選手參加決賽,這次是分四區選號,捉對撕殺,直到選出十六強為止。下午是十六強排名賽,最后按照排名順序發放不同的獎勵。
最后一天,據說像陳家主這樣的大人物們都會親自觀戰,一旦有人入了大人物的法眼。那遠大前程就會擺在你的眼前,任你挑選。而吳軍就像利用這樣的機會,為他下一步的計劃做鋪墊。
吳軍入場的時候,負責檢查的人稍微搜查了一下,沒發現違禁物品,遞給他一個457號的木牌就放行了。
此時比賽已經如火如荼的開始了。吳軍打眼望去只見,在校場四周分布著十六座用金剛木搭建而成的擂臺。這些擂臺高約1米五,占地近百平方米。擂臺四周擠滿了參賽的年輕武者,不時為擂臺上廝殺武者的精彩表現而大聲喝彩。當然也為某些拙劣不堪的表現,時不時的喊幾聲倒彩。
他1米八的身高在人群里實在是不夠個。隨便幾個人就能把他擋的嚴嚴實實的。幸虧他實力非凡,使出抹卸滑等發力技巧,如泥鰍一樣三兩下就擠到了一個擂臺前。
這時候,擂臺上的兩個人剛好上場。接下來令吳軍有些不解的事情發生了。
比武兩人并沒有立刻開始廝殺,反而自我介紹起來。
其中一個光頭白袍肌肉男首先開口:“鄙人陸仁甲,是剛武狩獵團的成員,主修剛武秘傳金剛勁,擅長大力金剛掌。兄臺請注意了。”
他的對手是一個四肢修長的瘦高個,此時他微笑著說:“久仰兄臺暴力金剛的大名,今日有幸相會了。吾名丁務己,兄弟會管事,主修陰陽蟒蛇勁,擅長纏絲手。兄臺小心了。”
說完兩人臉色嚴肅起來,抱拳行禮后,突然打了起來。結果沒打三兩下陸仁甲就被丁務己扭斷了脖子。隨后被一旁侍者拖下擂臺。
吳軍這下就更搞不懂了。按說這么殘酷的生死搏斗,戰斗前,兩人應該恨不能一點信息都不暴露給對手才是。怎么還互相揭底牌,生怕對方不知道一樣。
其實道理戳穿了很簡單,這只是一種宣傳手段罷了。吳軍之所以想不明白,是因為作為一個現代人他與這個世界的土著們對生死的態度截然不同。這個世界因為危險無處不在,所以這里的人普遍并不畏懼死亡,但卻非常重視生前身后的名聲,而現代社會卻是生命高于一切,其他都得往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