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次險死環(huán)生的戰(zhàn)斗?!苦修士都是這樣的怪物嗎?!”吳軍敬佩的看著孫三通,心里暗暗贊嘆。
臺下眾人也神色各異的紛紛看向他的身上,里面有欽佩,崇敬,害怕甚至還有厭惡等等不一而足。
吳軍活動了一下手腳,等到身上的酸痛稍微緩解,就準備最后一輪的爭勝。他現(xiàn)在的體力已經(jīng)支撐不到下下一輪了,相信他的對手同樣也是如此。
“啪...啪啪!”
孫三通嚴陣以待,但是吳軍卻沒有發(fā)動進攻,反而出人意料的一步步走向?qū)Ψ剑坎街g好像用尺子量過一般距離完全一樣。
“這小子玩什么花樣?”
孫三通看著快要走到自己身前的吳軍,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身為一名與天爭與地斗的苦修士,無論對手耍什么陰謀詭計,都動搖不了自己的信念,他完全有信心取得最后的勝利。
“砰”在離孫三通還有兩米遠的地方,吳軍突然擺出了一副拳擊的架勢,兩腳不斷交替穿插著,同時身體如同隨風搖擺的垂柳左右搖晃著,讓人看不清他的進攻方向。
孫三通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武學,乍一看上去對手身上全是破綻,但一眨眼的功夫?qū)κ钟趾孟褡兊脽o懈可擊。而且他也摸不清對手到底是進攻還是防御。
為謹慎起見,孫三通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擺出斗拳母架,徹底進入防御狀態(tài)。他心知相持時間拖得越長,就對他越有利。
但事情會如他所想的那樣發(fā)展嗎?仿佛實在下一秒,吳軍的身體在一次搖晃中突然極速向前沖了出去,而這時他護住頭部的右手如一根被壓縮到極點的彈簧閃電般猛然彈出,帶著尖厲的呼嘯,砸向?qū)Ψ筋^部。
“砰”
孫三通的左手猶如正在捕食的怪蟒精準的攔下了迎面而來的拳頭,同時右手五指彎曲成爪狀,仗著自己身高臂長,當頭就是一記“蒼鷹撲兔”,直接抓向吳軍肩部。
孫三通作為一名煉體修士,手腳功夫可是看家本領,特別是他這西北蠻荒一脈的苦修士更是自古傳下一門特別的手上功夫揪心破骨爪。這門爪功專以十指發(fā)勁催筋斷骨,大成后爪力無堅不破,摧敵心腦,如穿腐土。
就算他這門爪功還沒練到家,但兩手也有近千公斤的力氣,萬一讓他抓中輕則皮開肉綻重則筋斷骨折。
吳軍就算不知道這門武功的厲害,也不會讓他輕易抓中,本來他這次出拳也只是初步試探而已,根本沒抱太多希望。
因此他眼見一拳落空,就按照事先設計好的那樣,瞬間左腳一用力,同時右腿想斷了一樣陡然矮了半截,而身體也突然二次加速,整個人幾乎瞬移般的轉(zhuǎn)到了對方身體左側后方。
“好機會!這小子終于露出破綻了。”
孫三通此時心中大喜,也顧不上驚訝為何吳軍竟然能如此輕松的穿過自己的防御了。因為這小子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
原來吳軍轉(zhuǎn)到他身體左側以后,因為身高和身體姿勢的原因,吳軍的頭部恰好與他的胸部一般高。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孫三通想都沒想,右手本能的豎起鐵肘,瞬間向后橫掃,肘尖化作一把利刃極速刺向吳軍面部。
此時吳軍眼睛里鐵肘的倒影越來越大,眼看就要砸到自己鼻梁上了,但他眼里不但不害怕反而露出一抹奇異的喜色。
“噗!!”
一聲巨喝突然在孫三通耳邊炸響,震得他雙耳一陣轟鳴,幾欲頭暈目眩,然而他卻不驚反喜。
對手這招丹田氣打有可能震懾住普通武者,但是對他這個具有鋼鐵意志的苦修士根本不起作用。
而且對方到底太年輕,急迫之下連氣打的發(fā)音都用錯了,甚至發(fā)揮不出這招一半的威力。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很難相信孫三通竟然還有心思為對方的失誤而可惜。這有可能他是十分惋惜這場難得的戰(zhàn)斗卻因為這一微小的瑕疵而不能畫出圓滿的句號。
可是還沒等他的念頭轉(zhuǎn)完,他的太陽穴就突然像被人打了一拳,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后他眼前一花,開始頭暈目眩起來,而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全身的力氣因此散了大半。
“怎么可能!!!”
下一剎那,他感覺頸部突然一痛,瞬間他眼前一片漆黑,接著閃過最后一個念頭就完全昏迷過去了。
孫三通是怎么莫名其妙被打敗的,不僅他本人就連在場外觀戰(zhàn)的絕大部分參賽者,也不知道他落敗的真正原因。
他們只是看到吳軍閃到對方左側以后突然一聲大喝,緊接著孫三通就忽然身體一怔動作一緩,似乎被嚇住了。然后吳軍一記手刀砍在他脖子上,把他給劈昏過去了。
然而只有離擂臺最近的幾個眼力驚人的武者和裁判,文心刀等大武師級以上武者,才隱約看到在吳軍大喝的同時有一道白光從他口中極速飛出,直接擊中了孫三通的太陽穴。然后才發(fā)生了后面孫三通被劈暈的事情。
“咳咳咳!”
此時吳軍的心里簡直興奮到了極點。這是他歷經(jīng)艱險終于戰(zhàn)勝強大對手的本能反應。
因為剛才發(fā)生的這一切并不是偶然,而是他精心設計的結果。那道白光是他以前就設想過的一道殺手锏。但直到陰陽胎息法晉級以后它才最終成型。
這道白光其實是他把肺里的空氣壓縮成一道氣柱,然后利用強大的氣壓把它發(fā)射出去形成的現(xiàn)象。
這招連小孩子都會但它的威力最多也就吹滅蠟燭而已。然而這招到了吳軍手里,威力情況卻截然不同。
如果把普通人的最大肺活量比作1,普通準武師也就最多4~5,而有陰陽胎息法傍身的吳軍最大“肺”活量最少可以達到10以上。
因此這招在他手里就具有了真正的殺傷力,只不過這招對肺部的損傷太大不能常用,只能當做他手里的一道殺手锏。
“文叔,這個吳軍是個難得的人才。這個人我要了!”
陳川華剛回來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吳軍和孫三通兩人激烈精彩的大戰(zhàn),等吳軍取勝以后,最終忍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轉(zhuǎn)過頭向文心刀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二少爺稍安勿躁!這個吳軍是我早就事先安排好,準備推薦給二少爺?shù)摹2贿^他竟有如此實力,到是出乎我的意料。但現(xiàn)在看來僅僅給他一個親衛(wèi)的職位是不夠的。”
“二少爺,把你的牌子給他吧!”
文心刀本來就打算把吳軍納入到陳川華的麾下,連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收下吳軍,他當然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
“沒問題,我全聽文叔你的。”
在家族里最親近他的除了陳風行以外,就要數(shù)文心刀了,陳川華完全相信文心刀這么做是完全為了他好,因此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旁邊的赫連鐵樹這時突然就像吃了一口臭狗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雖然性子直但卻不笨,知道自己又被文老狐貍給騙了。想明白以后,赫連鐵樹“憤怒”的看著文心刀,卻被對方成功的無視了。到最后只留下他一個人生悶氣。
然后文心刀派人取來最好的跌打損傷藥和一套城防軍制度以后,就和陳川華一起來到了剛走下擂臺的吳軍面前。
“吳軍,這是家族的二少爺陳川華。”文心刀上前介紹道。
“二少爺好!”吳軍看見面前這個面如冠玉的英俊青年,心里暗想:
“要是自己穿越到他身上就好了。英俊的外表,高人一等的身份再加上驚人的天賦。這純粹就是一個豬腳模板嘛!”
陳川華打量著站在他面的這個少年武者。他的眼睛清澈而又靈動,看到自己以后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副不卑不亢的沉穩(wěn)態(tài)度。他心里面對吳軍更滿意了。
文心刀接著又說道:“吳軍,從這以后你就是二少爺?shù)挠H隨了。只要你以后忠心耿耿,二少爺是不會虧待你的。”
吳軍立即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以后忠心不二,只聽二少爺一個人的吩咐。
他當然不會為一個人賣命,但他現(xiàn)在缺少一個能接觸更高層次的正當身份,因此打算先接下這個職位再慢慢計劃以后的事情。
就算事情不順利,大不了自己和鐵叔等人一走了之。有異能在身,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只不過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太弱了,為了避免有意外發(fā)生,才暫時在無冬城生活。等到以后自己實力強大了,就會出去闖蕩外面更廣闊的世界,免得白來這世上走一遭。
陳川華聽了吳軍的“忠心”誓言以后很滿意,于是微笑著開口道:
“先把衣服穿上!還有這是無冬城最好的跌打損傷藥。你回去后擦到腫脹的地方,保證兩天時間腫脹全消。”
旁邊下人馬上把東西送上送上,等吳軍穿好衣服,接過跌打損傷藥以后。
陳川華從腰間取出一塊亮銀色金屬牌,遞給了吳軍,同時說道:
“這塊金屬牌代表我的身份。只要你亮出這塊信物,別人就知道你是我的親信。你要收好它,不要輕易拿出來。知道嗎?”
吳軍隨口答應下來,然后仔細打量了一下牌子,突然他眼睛一縮,心臟砰砰極速跳動起來,嘴角也忽然有些發(fā)干。
“少爺,這...這是什么?”
吳軍看見牌子上那非常熟悉的標志,心里非常震驚,最后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只是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
“噢,這是法師聯(lián)盟的標志,也代表我的法師身份。”看見吳軍指著牌子北面的圓形詢問,陳川華隨口解釋道。
吳軍心里疑惑越來越多,看著兩條陰陽魚互相糾纏成圓形的熟悉標志。他簡直不敢相信被譽為“中華第一圖”的太極圖竟然是法師聯(lián)盟的標志。
“也許這僅僅只是巧合而已!”
吳軍不禁心里安慰自己,然而他心里懷有希望的又接著詢問陳川華,期望得到他心里渴望聽到的東西。
“少...少爺,這標志有名字嗎?”
“嗯!它叫太極圖!別的就不要再問了。”
陳川華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好奇心太強的親隨對主人來說可不是一個好事。因此他勉強回答了吳軍的問題之后就止住了話題。
此時吳軍心里正翻起了一道道驚天駭浪,,哪里還會在意陳川華的態(tài)度。
“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那這個世界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在什么地方?……”
吳軍心里不斷回想自穿越以來自己發(fā)現(xiàn)的許多和前世似是而非的事務,心里愈發(fā)傾向于自己還在地球上的這個判斷。
只是除了這個太極圖以外,其他所有的東西包括他所見的生物都沒一樣東西和前世完全相同。
就算這個世界的人類和前世人類外表非常相似,但是也不乏像赫連鐵樹這樣的三米多高的巨人,而且他還知道大陸北方有一種身高普遍能達到5米以上的高原巨人,甚至傳說還有許多外表具有異獸體征的異獸人生存在荒野深處。
想到此,吳軍更加迫切的希望盡快進去上層社會,去了解更多的關于這個世界的知識見聞,以便揭開這個世界的神秘面紗。
吳軍應付完文心刀和陳川華,答應明天去血火堡報道以后,就匆匆離開了大校場,趕往四號采集場。情況有變,有些事情要提早安排了。
文心刀和陳川華兩人成功“收服”吳軍以后的高興心情很快被接二連三的壞消息破壞了。
“什么?荒宿通是自然流洪荒學派的內(nèi)門弟子!他們走了?”
文心刀聽到從大長老陳風行那里的來的消息,心里也不知道是失望沒得到一個少年天才,還是慶幸無冬城免了一場波折,臉上的表情十分復雜。
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他剛回坐席就被人告知,剛才才被抬下去救治的苦修士孫三通竟然被一個身穿白衣的無名老人擄走了。
“你們看清那個人長得什么樣子了嗎?”
文心刀還在皺眉沉思,旁邊的赫連鐵樹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回稟赫連團長,兄弟們只來的及看清他身高大約有文大統(tǒng)領那么高,滿頭白發(fā)身穿一身白衣,然后還沒看清他長得什么樣,就被一股力量震暈了過去。”一名城防軍中隊長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
赫連鐵樹還想再問就被文心刀打斷了。
“不用再問他了,問了也白問!那個白衣老人最起碼也是一位武道家,甚至準宗師都有可能。”文心刀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