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一定要把情報送出去!”
夜梟的眼前一陣發(fā)昏,他撐在了樹干上喘著粗氣,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白霧就是致幻的源頭,但是在這種高強(qiáng)度的運(yùn)動中,他只能選著勁量的少吸氣。
踉踉蹌蹌的向前走著,他逃出去的時候,是順著馬路行進(jìn)的,所以他不必?fù)?dān)心走錯方向。
他記得自己的車就停在路邊不遠(yuǎn)處,只要找到車輛走出白霧范圍,就可以結(jié)束該死的信號干擾,他就可以發(fā)信號請求救援了,但是他一定要先找到車……
咬著牙前進(jìn)的他,覺得這比自己第一次訓(xùn)練,越野十公里還要艱苦,他的意志就要達(dá)到了極限,身體早已不堪重負(fù)了。
機(jī)械的邁著步伐,讓他行走的,像是一只喪尸。
“我……”
“要撐不住了。”
“我……好累。”
夜梟的雙腿在不住的顫抖,他雙手拄膝強(qiáng)撐不倒,也不知道自己背后的繃帶,是不是已經(jīng)裂開了?
嘴唇干澀,應(yīng)該是失血過多。
寒冷、盜汗,應(yīng)該是血氧不足,產(chǎn)生的身體反應(yīng)。
他的腦海中判斷這自己的身體狀況,知道了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生理極限。
尤其是,還有這該死的白霧!
等等,夜梟瞪大眼睛,他似乎看見了白霧在緩緩消散,像是早晨的薄霧遇到陽光一樣。
在幾個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不過,此時是黑夜。
白霧瞬間消散后,四周是一片的暗夜,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夜梟的心中一陣狂喜。
因為,他的生存幾率更大了!
……
水?
散發(fā)著惡意和怨氣的水滴!
問馬可為什么知道,這個水滴散發(fā)著惡意和怨氣?
因為,誰特么見過普通的水滴在地上,會冒出黑漆漆的煙霧的?
馬可知道,這里還有一個大家伙。
不對,應(yīng)該是不止一個鬼怪。
自殺、水!
馬可立刻想起了一部鬼片,一部出自香港的小成本鬼片。
剛剛被馬可干死的那只鬼魂,即使被他干死了,他也沒看出來這個中世紀(jì)服飾的鬼魂,到底是出自哪一部電影?
但是,此時僅僅出現(xiàn)水和自殺。
馬可就立刻判斷出這位的來歷,就可以看得出這位的赫赫兇名了。
就好像是電視機(jī)、古井,能看的出是這是貞子,黑長直美少女大概率是富江……
“這是……楚人美?”
一張濕漉漉的鬼影,堵在了辦公室的大門,看不清對方的面貌,但是濕噠噠的長發(fā),民國時期的服飾無不表明。
是她,是她,就是她!
叮叮,咚咚!
咿咿呀呀的唱腔中,馬可仿佛回到了民國時期,一張戲臺上燈火輝煌,人來人往的好不繁華。
嗩吶、二胡、吹笙、鼓奏。
女子一身青衣打扮,托腮而望,眼如秋水之眸。
親啟朱唇,宛若黃鶯。
“星月暗淡烏云厚,回想往事淚交流。”
“想當(dāng)初指黃天百般說咒,說什么天長地久。”
“他說是有樂同歡樂,他說是有愁共迎逢。”
“……”
聲音之悲,如泣如訴。
馬可的指尖似乎可以摸到這繁華愿景,眼中可以看見這人世哀愁,耳邊可以聽見這一江春水東流……
燈火闌珊之處,恍恍惚惚之間,青衣女子轉(zhuǎn)身問道。
“公子,你說,我美嗎?”
……
“該死的鬼怪!”
戴安娜的手中的金符暗淡了許多,即使此時的白霧已經(jīng)消散。但是她可以感受得到,如果說剛才的白霧是刺骨冰寒,那么此時的黑暗則是隱藏著莫名的惡意。
穿山甲最堅硬的爪子,輔之以金線,制作成的護(hù)身符,是戴安娜在上一個副本后的獎勵。
【摸金符】
品質(zhì):白色
分類:雜物
護(hù)身符的微光告訴她,前面的鬼怪太強(qiáng)了,她決定還是繞道而行。
走了這么久,她也很好奇,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隱藏著這么多的怪物?
身后傳來的腳步聲,讓她知道麥克爾又出現(xiàn)了。
白色的面具下,黑色的眼珠直勾勾的盯住戴安娜,她冷哼了一聲:“覺得我好欺負(fù)嗎?”
麥克爾沒有回答,但是做出了舉刀的動作。
“哼,去死吧!”
黑色的尼龍繩陷阱猛地躍起,緊緊的纏住了麥克爾的小腿,把他從樓上拽了下去。
戴安娜知道自己暫時殺不死他,那先用陷阱困住他就好了,等自己有了準(zhǔn)備后,不論是水泥澆灌還是鋼水澆筑,都可以干掉這個號稱不死身的家伙。
戴安娜選擇繞開了馬可的路線,決定走樓梯到達(dá)古堡的最高層。
但是,下一秒。
吼!
腐臭鋪面,銅錢遮眼,十指入勾,青面獠牙。
人死后一口怨氣不散,長年累月在陰煞之地,尸體僵化,怨氣勃發(fā)。
是為僵尸。
“粽……子?”
戴安娜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
最高層的入口,居然會有一只大粽子?
“OMG,不對,祖師爺保佑……”
小姑娘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場景中有了什么奇遇,拜入了什么師門?
然后,她轉(zhuǎn)身就跑。
她可是法爺,不對……
是道士。
在她的觀念中,道士就是中國傳統(tǒng)的魔法師,她才不會上前和粽子近戰(zhàn)呢!
吼!
僵尸的手中擒著一具溫?zé)岬氖w,霜寒的獠牙從尸體的脖頸處拔出,黑色的鐵甲包裹著全身,身體上畫著神秘的符文。
丟掉了手中干癟的尸體,它向著戴安娜直撲了過來。
“救命啊!”
……
“你……美個屁!”
馬可的鼻息處,是一片的污紅,剛才被鬼嘯攻擊后,他的鼻血噴涌而出。
對著空氣中,他大叫道。
果然,直男之魂不可更改,就算處于幻境之中,馬可依然堅持本心。
只不過黑漆漆的鬼影,聞言后則一陣搖動,氣的都快維持不住身形了。
幻境破碎,煙云流轉(zhuǎn)。
馬可又到了一處繁華酒肆,耳邊是評曲彈唱,琵琶聲和少女的詞曲聲從一卷竹簾后傳來。
馬可坐在桌前,一拍桌說道。
“小二,上酒。”
“哎,客官……您的酒來了。”
跑堂的伙計帶著笑意,端上了一壺酒兩只小角杯。
馬可的眉頭一皺,摸著角杯不滿的說:“換大碗!”
“哎,給您換。”小二的嘴角帶笑。
又端上了兩只黑瓷大碗,笑著說:“客官,您的大碗。”
“再大!”
小二的臉色一僵,無奈只能撤去兩只碗,不一會就端上了兩只酒壇。
“還是不夠大!”
小二的臉色變得詭異慘白,眼中的諂媚無影無蹤,黑黝黝的瞳孔瞇起后,仿佛是一條陰暗的毒蛇再打量獵物,讓人無比的毛骨悚然。
他的臉色幽幽變藍(lán),聲音嘶啞的冷冷說道。
“客人,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