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若惜蘇醒,陸幽要求最少得躺半個月,若惜無奈依舊躺在石床上。秋辭夜里經(jīng)常陪伴若惜,等若惜睡著后,幫她按摩。因為一次偶然發(fā)現(xiàn),讓秋辭看到若惜病好的希望。當時,秋辭依舊等待若惜睡去,從手按到腳,秋辭發(fā)現(xiàn)若惜臉會很紅,按的時間越長,若惜的脖子也會紅起來,而且撫摸額頭溫度都很高,連手腳也會發(fā)燙,本擔心若惜是發(fā)高燒,可是第二天又恢復正常,若惜沒有任何異樣。秋辭心里覺得應(yīng)該是按摩起效果了,若惜中的是寒毒,身體發(fā)燙說明內(nèi)火壓制寒毒了,秋辭沒跟任何人說,說不定等哪天若惜好了,大家都會吃一驚的。若惜本以為等她能下床了,秋辭不會再對她動手動腳的,沒想到往后的日子從來沒有斷過。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是,連白天想他做的事,臉都不由的發(fā)紅。后來都習慣了每晚睡前的按摩,當然這是后話了!
陸幽見秋辭挺有悟性,頗為歡喜,無聊之時便教他一些推演的方法。若惜能下床了,秋辭特意問那圖案的事情,得知蜘蛛和蛇融進她的身體,如果沒有他們的融入,若惜自己早已經(jīng)抵抗不了寒毒的侵蝕了。秋辭感興趣的問道:“我那只狼白華能不能也像你一樣,把他融進我的身體?”
若惜不確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奶奶說因為我從小寒毒侵身,所有意志堅定,才能融進去的。。”
秋辭說道:“那你告訴我怎么融啊!我試一試,不行的話就不融合嘛!”
若惜就當初的契約畫了出來,并說道:“這個要雙方自主愿意就行,契約要用雙方混合在一起的血作為原材料。小蛛她們從小就在我身邊,融合的時候一切很順利。”
秋辭問道:“那兩個人能不能融在一起?”
若惜看白癡一樣看著秋辭:“不能!”
“為什么呢?”
“我哪知道!”
搞明白怎么回事,秋辭告辭,找到白華,問道:“白華,我知道一個法子將你融進我身體,我們要不要試試?”
白華叫喚,秋辭明白白華是愿意的,便拿了一個碗,繼續(xù)說道:“將你前肢拿出來!”
白華“嗯哼”的往回縮,秋辭耐心道:“你知道兄弟之間歃血為盟么?不要怕就一滴血,我也要出的!這就是我們兩兄弟感情的見證。你別往后退啊!”
最終在秋辭的循循善誘下,白華出血了,出完血后白華看著秋辭,意思該秋辭出血了。秋辭給自己壯壯膽說道:“放就放,誰怕誰!”一人一狼的血攪拌在一起,秋辭和白華面對面,秋辭在中間的空地上畫出契約,當最后一筆落下后,契約中出現(xiàn)一股吸力,白華和秋辭本能的抵抗,結(jié)果兩人同時吐血,腦袋深疼。
秋辭想起若惜說雙方要相互敞開內(nèi)心,忍住頭疼說道:“白華放松,相信我!”白華似乎明白,不在抵抗那股吸力,他們都感覺瞌睡綿綿,昏睡過去。只有契約越發(fā)的閃耀,不斷的吸收,籠罩在他們身上。等秋辭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床上,頭疼欲裂,他記得被契約吸收,然后自己就睡了。轉(zhuǎn)頭看見陸幽一臉的嚴肅,秋辭嘿嘿一笑,陸幽說道:“你還笑得出來,剛才差點沒命了!”
“我沒想到會這樣。”
“還好你意志力比一般人要強。否則你們兩一起完蛋!你們醒過來就好,契約既然已經(jīng)簽了,過會讓若惜教教你們怎么融合!”
陸幽轉(zhuǎn)身離開,口中還不停嘀咕:“小屁孩精神力倒挺強的,應(yīng)該到凡人境了吧!也不知道老鬼怎么練的。。”
頭疼稍微好點,秋辭迫不及待的帶著白華去找若惜。若惜正無聊的坐在石室的門前。“若惜,我成功了!”
若惜疑惑的問道:“啊?”
秋辭興奮道:“我契約已經(jīng)簽好了,現(xiàn)在怎么融進去啊?”
若惜驚訝道:“啊!哦!契約簽好了只要你們心意相通就可以了!”
“心意相通?是不是說白華想進我同意就可以了?”
“差不多,不過他要是想出來,你就攔不住了。”
“噢,白華我們試一試!”白華大叫汪汪,結(jié)果真融進去了,秋辭的胳膊傳來一陣瘙癢,秋辭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浮現(xiàn)一個狼頭,正是白華的模樣。沒過一會,瘙癢感就消失了。這時若惜說道:“第一次融合有瘙癢感很正常,后面就不會了!”
秋辭好奇的問道:“白華在我的手臂上,你的印在哪里?”
若惜警惕道:“你想干嘛?”
“沒想干嘛。。。”
若惜想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意志力怎么也可以?肯定跟我爺爺有關(guān)系!”
秋辭茫然道:“爺爺沒教過我什么意志力啊!從小讓我學這學那的。”
若惜好奇道:“讓你學什么了?剛開始就學游泳,幾十米一來回,游不動還催,甚至冬天也不讓休息。然后就是被動物追一下午的,后來又要求在限定時間內(nèi)背下一本書一類的,并沒有教我其他啊!”
若惜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難怪了!”
若惜又好奇道:“爺爺這樣逼你,你爸媽不管嗎?”
秋辭苦笑道:“我從小就沒見過爹娘,一直就藍姨一個親人,而且藍姨一兩年才回來看我一次。不過,只要藍姨回來,爺爺就不管我了,你不知道我藍姨有多好呢!”
若惜失落道:“對不起,我以為就我沒見過父母,沒想到你也是!”
秋辭笑道:“沒關(guān)系啦,你至少還有奶奶和爺爺告訴你,你父母的模樣!可是我藍姨從不讓我提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生出來就遭他們討厭,那為什么還要生我呢!以前一提藍姨就哭,后來為了不讓藍姨傷心就再也沒問過了。”
若惜坐在地上,搖擺著柳枝,秋辭也入神的看著遠方,兩人無話,秋辭開口道:“你怎么不跟爺爺姓啊?”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奶奶說爺爺從沒陪在我們身邊,他把爸帶走了,確沒帶回來,丟下我在這,定時送奶酒,人卻不來。奶奶生氣就讓我叫洛若惜,后來爺爺知道也沒反對,然后就這么定下來了唄!”
“難怪我看爺爺每天都釀奶酒,原來是給你喝的!”
“嗯,因為我本就是至陰之身,對我而言酒就是最好的東西,而且寒毒在身,嘿嘿,我喝酒從不會醉的。”
秋辭想起黑水部落的事,臉紅了起來!若惜沒發(fā)現(xiàn)秋辭的尷尬,自顧自的問道:“爺爺最近去哪了?我怎么沒見到他,不是說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嗎?怎么又不見人了?”
陸幽來叫他們吃晚飯,剛好聽到,便答道:“他去蓬萊了。”
“去蓬萊干嘛?”
“傳說蓬萊有萬斛珠璣,他特意去尋找了,想碰碰運氣!”
秋辭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看到過,仔細回憶,問道:“是不是那個傳說產(chǎn)生自地心巖漿,會自發(fā)來到地面,吸收初升太陽精華的萬斛珠璣?”
陸幽說道:“你小子知道的還挺多嘛!就是那個,它至陽至熱,如果若惜佩戴至少不會再有寒毒復發(fā)的危險,如果有制藥的配方甚至可以徹底根治若惜的病情。”
若惜的眼睛突然濕潤了,陸幽不無感慨的說道:“若惜啊,雖然你爺爺這么多年不在你身邊,可是他無時無刻不想著治好你的病,任何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的!他是個不會表達,只會行動的男人。”
秋辭補充道:“難怪每次我藍姨帶一些配方給他,他都激動的研究半天。”
若惜越發(fā)的思念爺爺,哭著喃喃道:“爺爺!”
陸幽說道:“我們?nèi)コ燥埌桑∧銧敔敽芸炀突貋淼摹!?/p>
后面說的只有自己聽到;“現(xiàn)在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想這次要是還是沒有結(jié)果,可能真要帶你離開這里了!”
陸幽擔心秋辭融合白華是受到創(chuàng)傷,吃過飯單獨和秋辭聊道:“你頭現(xiàn)在還疼嗎?”
“還好,不是很疼了!”
“也許是天意,我這有一本《吐納法經(jīng)》教給你,主要就是呼吸吐納的方法,不過你不可對外輕傳。”
秋辭懵了,陸幽笑道:“這可以修復你受傷的精神,現(xiàn)在你不需要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你熟練練習就好!跟我學,盤起雙腿,坐直身體,手自然的放在膝蓋上,閉上雙眼,眼觀鼻尖,緊閉嘴唇,舌頭抵住上頜,感覺自己的呼吸,氣從鼻入,下沉丹田,也就是肚臍處,然后停下三秒,再將濁氣從丹田處排除體外,慢慢的吸,停,慢慢的吐出,始終注意氣的進出。”秋辭按照陸幽說的做,漸漸的沒有了外界的聲音,自己好像在一片世界,很多曾經(jīng)想不明白的慢慢清晰,甚至于自身的優(yōu)點和缺點都出現(xiàn)了,滿心接受優(yōu)點,討厭自己的缺點,無法接受他們。原本感到和世界的融合卻突然被隔離開,驚醒睜眼,陸幽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而自己則感覺神輕氣爽,精神奕奕,感覺不到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