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來!”江流風進入屋內發現窗戶開了,并不見小眾的身影。
“要我擒你進來?!”說話間他人已到窗邊。
“哎喲喲,真是不好玩,松懈一點不好嗎?”阿木伸頭挑挑眉從窗口擠進來。
“喂!大哥,你往邊上讓一讓啊,想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鉆這么小的窗洞已經夠難了,你還要擋上一些。”伸手把江流風推開一點。
“呀呀!輕點兒!疼!疼!”阿木不防他扣住自己的手腕,一把被扯進來,險些趴到地上。
“真小氣!小野貓不是沒事嗎?那么記仇!而且我覺得她還會了不少女子禮儀,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阿木被江流風盯得說不下去了,揉著手腕哼哼唧唧的坐下。
“你也別這么看我,那個誰?小眾去下面喂馬了,是你們家馬兒餓了,我可沒怎么他。哎呀!要問什么你說話!”阿木一副崩潰的樣子,他最受不了別人一聲不吭了。
“是你將要擄走漣兒的人打暈了?”
“是啊。嘿嘿,我本來想自己要來關外走一趟,順便去問問小野貓要不要一起,結果碰到一個黑衣人正把她拉到屋頂上,那還得了,有人偷人啊!我思考過后把他打暈扛著小野貓走了。奧,對了,還把院里一個抬頭向屋頂上看的女人順手打暈了。就、就帶到這來了。”
“你是思考過后?花珞微,你腦子呢?只有在捉弄人的時候才靈光嗎?你一帶將她帶到了千里之外啊,不能給我通一下消息嗎?”江流風真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
“當時真的是情況特殊,我們沒時間逗留了。而且她醒過來后也沒說要回去也沒說要給你消息啊,說明她喜歡這里的嘛。再說你那琉璃閣太不安全了,偷人了都,她還敢回去么?”
“這事我自會查清楚!那落虹劍呢?”
“呃...這個、是開玩笑的啦,只是為了騙錢錢財生活嘛,我們四個人也要吃吃喝喝的呀。不過,如夫人之死是在意料之外,小野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跟那死胖子有什么過節嗎?”阿木這點一直沒想明白。
“花珞微,你早晚壞在自己這張嘴上,什么鬼點子都出,真不知道燕前輩怎么同意了你的鬼話?你這一哄哄了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幾百號,想過被戳破的后果嗎?拿整個玲瓏閣也抵不住!”江流風痛心疾首,這少閣主什么時候能成熟一點兒?興師動眾十多個世家門派,他只是為了騙點錢財?!是瘋了吧!
“流風,你真的不知道之前這里是什么樣子,我們四人好清冷啊,除了門前沙荊棘種的兩株花兒比較鮮活,其他的都好像無任何生命跡象。當時我就覺得自己鉆到一個封閉的未知空間了,這里面住的是各種毒蟲蜘蛛,真不知沙荊棘那女人怎么跟它們同處一室的。我有時候早晨醒來都會恍惚玲瓏閣跟場夢似的,離人世好遠哦。”阿木一臉委屈。
江流風默然片刻道:“你且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哦,好。”阿木悻悻地走出去,一時間摸不準江流風是不是信了自己的話。
終于都安靜了,拎起那壺早上就被送來的酒,江流風倚坐在窗臺上,玄色衣袍倚著墻長長垂下。若不是那壺酒時不時被倒入口中,這要成一幅畫了。
夕陽映照著起伏連綿的低矮沙丘,被拉長的影子遠遠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金黃土黃和幽藍連接在一起。天地一體,渾然瑰麗。
茫茫黃沙之上,朦朦朧朧中化出了亭臺樓閣,一個粉色小女娃兒向他奔來,她的身后追著數十個持刀蒙面大漢,兇神惡煞地砍了過來。
“住手!”他將酒壺帶了六分內力擲了過去,伸手去抱小女娃兒,想為她擋住那些血腥骯臟的賊人。
“啪”酒壺在地上粉碎,嚇得剛推門進來的小眾一跳。
抬頭去看自家少爺,更是駭得他踩著碎渣子跑到窗邊,“少爺!少爺!”拉住他伸向窗外的胳膊連聲喚他。嚇死他了,少爺要跳下去嗎?
這般的動靜終于讓江流風清醒了幾分,眼前的女娃兒不見了。茫茫黃沙,酒壺擊在地上已摔得粉碎。
“奧,沒事,喝多了,手滑了一下,來,扶我一下。”江流風淺笑一下倚著小眾的手臂下了窗臺。
“少爺,您躺會。您跟燕前輩都喝好幾壇了,回來還接著喝怎么成啊,能不醉嗎?您躺好,我去給您打點水來。”小眾服侍江流風躺下,搭了一條薄絲被。
他閉著眼任由小眾說著,心思又飄到那粉色女娃兒身上。
漣兒,誰也無法帶走你!